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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重庆优雅地擦了擦嘴:“李大人原话是‘吾嫡亲外孙,初次参考,难免紧张。望君于不悖规矩与道义之时,予以关照,助其顺遂。’”

“侯老爷也是秀才出身,该不会不明白此话中含义吧?”

连重庆撇撇嘴,继续说道,“大不起本官是遵从上官意思行事。”

“可不敢跟侯老爷坐一条船。”

到时候怎么翻的都不知道!

侯蕴富气得脸色铁青,但还不得不佯装笑颜:“大人言重了。”

低头的瞬间,眼里杀意起。

这个老匹夫,本来还想着科考这件事没帮上忙,顺势让他帮忙另外一件事。

可谁想,竟然还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大人,吃菜,”侯蕴富再抬头,又是一脸笑意,“这个蛋黄焗南瓜可是福源酒楼的招牌菜。”

“但凡吃了的都说好吃。”侯蕴富一语双关地说道。

连重庆假装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放到嘴巴里尝了尝:“嗯,果然不错。”

“确实适合年老体弱者食用。”

侯蕴富不但不是傻子,相反也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考中秀才。

只是受他父亲牵连,没有继续科考。

他的两个嫡子遗传了父母的聪明劲儿,庶子却是碌碌无为。

他听到连重庆如此说,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谈不拢了。

不过,他也没生气,毕竟……

人家是官。

而他是白身!

于是,侯蕴富笑呵呵地说道:“能与大人同桌而食是在下的荣幸。”

“那就多谢侯老爷款待!”

连重庆临走没忘记给连同打包一份饭食。

侯蕴富回府却是大摔特摔。

“还没有夫人的下落吗?”

“回老爷,还没有。”

都是踏马的废物!

“把月姨娘接回来。”

“老爷,这……”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个什么劲儿?”

“是,老爷,奴才这就去。”

侯伟无奈,躬身而退。

侯蕴富这一冲动,让他做出了悔恨终生的决定。

……

紫宝儿喝完疙瘩汤在竹椅上懒了会儿,就穿上棉衣和小五手拉手跑了。

刚一出房门,一阵北风刮过,直接把两小只掀翻在地。

就像两只小乌龟,壳朝下,四脚朝天。

紫宝儿、小五:……

俩人互帮互助,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还没等迈上两步,又被风吹跑了。

再爬起来,再刮倒。

反复几次,俩人干脆也不挣扎了,直接摊手摊脚躺在地上,等待救援。

“救命啊!”小五扯着嗓子喊着。

很快,声音要么被风吹散,要么就是被堵在喉咙里。

“你们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吗?”侯雯海问道。

阮泽灏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没有啊?”

“再听听?”

阮泽灏:……

怎么听也还是没有啊!

阮泽灏不想理睬他了,每天就知道开小差,也不知道他那第八十八名是怎么考来的?

“救命啊!”

侯雯海不再说话,直接起身往外跑。

阮泽灏这次也是听得清楚,还真是有人喊救命。

书房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往外跑出去,老远就听到侯雯海那张狂的大笑声。

侯雯海第一个冲出来,就看到躺到地上的两小只,赶紧先抱起紫宝儿,又把小五给了抱起来。

两个人就像是知了猴一样挂在他身上,死活就是不松手。

俩人的宗旨就是,坚决不放手。

放手就得被风刮跑。

要不是侯雯海还有些吨位,说不得三个人都要被刮跑了。

众人哭笑不得。

紫四郎把紫宝儿抱进屋里:“妹妹想要去哪里,四哥带你去。”

“不知道啊。”紫宝儿捂着小嘴说道。

她没有目的地,就是想出来透透风。

没想到风太喜欢她,竟然还想着要拐走她。

“阿娘和大嫂呢?”

“不知道啊!”

得,紫四郎无奈了,一问两不知啊!

“我知道,”小五举手,“大伯娘她们在收拾院子。”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让紫宝儿一个人待着!

无奈之下,紫四郎就把紫宝儿带回书房,给她挪了一把竹椅,坐下来看他们学习。

他们背书,紫宝儿也跟着摇头晃脑。

他们写字,紫宝儿就帮他们磨墨。

他们互相提问,紫宝儿每每还总能无意之间给个提示啥的。

一个上午忙得不亦乐乎。

……

镇守府里,凌三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他终于知道为啥凌二要把这么威风的活儿交给他来做。

心累呀!

真心累呀!

一大早,镇守府大门前就聚满了人。

一个人敲累了,另一个人自发地上前接替。

人群当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形佝偻的老汉紧紧抓住旁边人的衣袖,声音颤抖着问道:“咱们当真能告倒那个狗贼?”

被抓住的年轻人,眉头皱得死紧,咬着牙说道:“怎么也得试一试。”

“对咱们这种人来说,县令大人可能就是最后的机会!”

一老一小在交谈的时候,周围人就在侧耳倾听,纷纷点头。

“没错,不试试怎么知道?”

“以前都是这个狗贼在咱们北元镇一手遮天,好不容易来了清明的县令大人,咱们一定要抓住机会。”

“对,说的没错。”

“我来敲。”一个身材略显壮实的汉子主动请缨,上前击鼓。

汉子刚拿起鼓缒,镇守府大门从里面打开。

凌三在前,后面一左一右跟着胡大和胡二。

“你们都是来申冤的吗?”

“是,大人。”

“进来吧,”凌三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闲杂人等就不要凑热闹了。”

“诸位吃早食了吗?”

“没呢,俺是村里人凑钱过来的。”

“县令大人吩咐,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米粥。”

“镇守府没有那么多椅子,自个儿找地方吃吧。”

“多谢大人。”

百姓们感激得跪下磕头。

一众人席地而坐,吃得狼吞虎咽。

喝完米粥,身上也有了些许暖意。

凌三和书记吏已经准备就绪。

“吃完,咱们就开始,”凌三威严地说道,“咱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必须做到如实陈述,不得弄虚作假。”

百姓们猛点头。

他们都是老实人,要不然也不能被压着欺负这多年。

“你们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