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杨再兴、牛皋三人,在杨幺的偏殿赴宴。宴席之上,杨幺手下大将罗延庆,为大家舞枪助兴,并请岳飞、杨再兴指点。
罗延庆将五钩神飞亮银枪,舞的如梨花飞舞,煞是好看,众人无不鼓掌喝彩。这时杨再兴却忽然说道,“好厉害的罗家花枪枪法,不但招式变化多端,甚是好看,也算出枪迅如闪电,只是这罗家枪法,只注重观赏,却不讲实战。有些可惜啦!”
杨再兴说出此话,虽然声音不是很高,但却犹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让众人大感吃惊,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罗延庆正练的起劲,听闻此话,收住招式,一脸怒色,却客气的向杨再兴说道,“在下知道岳将军乃是杨家枪法的传人,枪法上自然有独到之处,但是你为何却说我罗家枪法却不讲实战呢?”
杨再兴说道,“罗家枪法讲究招式巧妙,变化多端,如梅花绽放,梨花飞舞,你已尽得这方面的精髓。平时在家里勤学苦练,可以强身健体,使自己身法灵活,益寿延年,能达最佳效果,但是到了战场上,恐怕就要......”
“恐怕就要怎样?”罗延庆问道。
杨再兴手里把玩着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恐怕遇到高手,就有生死难料之虞啊。”
罗延庆怒火直冲头顶,说道,“那可否请杨将军指点一下,看看我罗家枪法到底有无实战的本领呢?”
杨再兴看了一眼岳飞,岳飞双眼微合,似在沉思,仿佛不闻不问。杨再兴便站起身来,走到场子里,这时有随从侍卫递了一柄长枪过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杨再兴的身上,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杨再兴接枪在手,一手提枪,看了看枪头,然后右手握住枪头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然将枪头折断,然后双手握住枪杆,对罗延庆说道,“罗将军,即便如此,也能伤人,你可小心啦!”
罗延庆见杨再兴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怒火早已无法遏制,大喝道,“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罗某绝不惧你。”说着,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抖,就是一个磨盘大的枪花,直撞杨再兴胸前,疾刺途中,忽然无数朵枪花,又幻化成一条枪影,猛刺向杨再兴胸口,众人看了不禁纷纷叫好。
谁知杨再兴身法竟然快如鬼魅一般,本来众目睽睽之下,眼看五钩神飞亮银枪刺向杨再兴胸口,可是只觉眼前一花,杨再兴就到了罗延庆的身体一侧,罗延庆猛然刺出的一枪,也是一枪刺空。
罗延庆也是略微一惊,但是手却没停,撤步回身,亮银枪横扫向杨再兴。这一招横扫,罗延庆使得迅猛无比,力道十足,挟着一股劲风,直奔杨再兴。
杨再兴手握枪杆,忽然往上一挑,用上了六合八法枪中的“崩”字诀,罗延庆的亮银枪,立刻在杨再兴身前,往上飞起,擦着杨再兴头顶掠过,众人正感到无比惊险之际,杨再兴的枪杆,却“刷”的直刺罗延庆肋下。
说时迟那时快,杨再兴出招,只是在电光石火一瞬之间,罗延庆猝不及防,杨再兴没有枪头的枪杆,就直奔自己肋下,眼看就要刺中。
罗延庆也真是反应神速,急忙双脚点地,身体急速往后掠出,在枪杆刺中肋下的一瞬间,堪堪避过了这招。惊得罗延庆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快的枪法。”
杨再兴手持枪杆,对着罗延庆面带微笑。罗延庆却是心中一股寒意袭人,暗道,“看来杨再兴名不虚传,我得小心应对。”于是再次一声怒喝,挥舞五钩神飞亮银枪,再次冲向杨再兴。
这次罗延庆更是将罗家枪法,使得淋漓尽致,既快又稳,争取不给杨再兴有可乘之机,竟然打斗了七八招,未分胜负。
罗延庆逐渐有了信心,刚要变化招式,再次强攻,一团枪影,猛刺杨再兴要害。忽然杨再兴用枪杆只是一抖,就将罗延庆的罗延庆崩飞出去,罗延庆还没来得及反应,杨再兴的枪杆,就到了自己的咽喉,距离自己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停止不动。杨再兴依然微笑的看着他。
罗延庆看着杨再兴的笑脸,仿佛看到了杨再兴的嘲笑和得意,不禁牙一咬,心一横,也不管抵在自己咽喉的枪杆,就挺起自己的亮银枪,直刺杨再兴小腹。
可是罗延庆依然一枪刺空,杨再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自己的身体一侧。罗延庆心中慌乱,再次出枪如电,猛攻杨再兴要害。杨再兴却是挥舞枪杆,轻描淡写,就将他的招式化解于无形之中。
罗延庆越是强攻不见奏效,心中越是慌乱,越是慌乱,招式也越是不够严谨,忽然杨再兴觅得机会,一枪杆击在罗延庆的亮银枪上,罗延庆准备不足,“当啷啷”一声脆响,亮银枪就被击落在地。
罗延庆就算再不顾颜面,也无法重新捡起枪来,继续与杨再兴拼斗下去,何况技不如人,再斗下去,只能再次自取其辱。于是罗延庆向杨再兴双手抱拳说道,“杨将军果然枪法如神,名不虚传。在下甘拜下风。”
杨再兴也拱手还礼说道,“罗将军客气了,杨某也是一时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而已,罗将军承让啦。”
罗延庆沮丧的拾起自己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回归自己的座位。杨再兴正要转身也返回自己的座位,忽然有人喊道,“杨将军枪法如此精妙绝伦,我们兄弟也想当面讨教如何?”
杨再兴抬头看去,只见两位将官,身穿一白一黑的战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个看上去粗犷凶悍,一个看上去相貌猥琐。
那两人离座来到场子里,向杨再兴抱拳施礼说道,“在下伍尚志、花普方,向杨再兴将军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