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眉头舒展:“这有什么不能提的。”
“当年,东方青冢的梅苑中,有一株异种梅树。”
“那么多梅花,我就采十七朵而已,客气问他讨要。”
“结果东方青冢挺小气的,非要和我比试,我以游龙踏雪赢了他,折梅而去。”
“我凭借本事赢的,一点都不丢人。”
“而且是他技不如人,菜就多练。”
他低头咬了一块西瓜,继续说:“再说红绸舞剑……我的剑有那么好,引了万人空巷,那是我有本事。”
“你让肖紫衿去舞剑,有人看吗?”
“就他剑术,我都不想说。”
他啧了啧,一脸嫌弃:“还紫袍宣天呢。”
“又菜又绿茶。”
张起灵听着他这一番言论,笑了笑:“老笛要是听见你这么说紫包菜……他肯定高兴。”
笛盟主双眸带着光亮:“李相夷就应该这样。”
张起灵看向身侧的笛盟主,含笑点头:“对,李相夷就应该这样。”
李相夷抽出纸擦了擦手:“小哥,老笛叫肖紫衿紫包菜。”
“这个称呼真形象生动,是个草包,人又菜。”
听此,笛盟主缓缓开口:“紫包菜和我打过一回。”
李相夷略带疑惑地侧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笛盟主拿起西瓜说:“当年,他纠缠那个女人的时候。”
“我在京州偶遇了他。”
“当时他在买吃的,跟自己的随从说你的坏话。”
回想起这件事,他冷笑一声:“说的大义凛然,说要除魔卫道。”
“我用了你教我的青竹剑法。”
“菜,连刀都没有拔。”
张起灵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开口问:“那他没有放狠话?”
“当年在四顾门的山上,他对花花说,他不杀花花,让他自己跳崖。”
李相夷嘁了嘁:“他就是一个装货……欺软怕硬。”
“后面我知道他喜欢阿娩之后,看他哪哪不顺眼,见他一次,就找他问剑一次。”
“结果他最后搬出了扁州,武林上的那些大会,也不怎么出面了。”
“以前他最好面子,被我压的死死的……估计也挺郁闷的吧。”
“没办法,我是优秀了那么一点,没想到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
他顿了顿,又说:“我当了紫包菜最想当的门主,怕不是要气死。”
张起灵听着他的话,感慨道:“小鱼,你这样,我们都很开心。”
李相夷闻言一笑:“我也觉得我很好啊。”
笛盟主点头很是认同:“当年与域外的佛门宗师辩经……他没有辩过你。”
“打架也没有打过你。”
他回想又说:“还有天机山庄的何晓惠……”
李相夷叹了口气:“你不说她,我都忘记了。”
他侧头看向张起灵:“小哥,你是不知道……他们天机山庄脸有多大。”
“这个事……你不能告诉我哥……”
张起灵听见他这么说,隐约明白,他做的事,兴许会被挨骂。
他认真地点头:“我不说。”
李相夷抓着一块白心火龙果,慢悠悠地说:“就是有一回参加宴会。”
“我不是没收他的宝贝儿子为徒弟。”
“我当时和她坐了一桌。”
他咬了一口火龙果,继续道:“她说她的宝贝儿子,为了当我徒弟,比伸腿瞪眼丸还大的丸子,当饭吃。”
“日日扎针十二处大穴,还昏厥过去。”
“我当时就扫了她一眼。”
“回怼了回去……”
“话说的有点难听,就不给你翻旧话了。”
说到此处,笛盟主嗓音冷冽地开口:“后面我遇到过方多病。”
“在云隐山。”
李相夷吃着水果搭话:“晦气……当时小赋和流云在云隐山过年。”
“遇到他去探望单孤刀。”
笛盟主侧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吃着苹果块:“你不知道。”
“他们打了一架。”
“单孤刀说你的坏话,流云气不过,就和他争执了起来。”
“单孤刀重病缠身,躺在病床上,将碗砸在流云的身上。”
“小赋见流云被欺负,就砸了回去,方多病刚好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