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洗着头发，侧头看向他：“小鱼，你别乱想，就是巧合而已。”
他瞧见缸里的泡泡，失笑一声：“你要被泡泡淹没了。”
李相夷抓了一把：“我这是躺在云里的。”
他拿过一旁的沐浴露，搓了搓手，吹出一个泡泡：“感觉他们玩的那种泡泡机，很有意思。”
“我改天也买一个。”
张起灵关掉水，拿过浴巾擦了擦：“好啊。”
李相夷侧头看向他：“你这个纹身真的很好看。”
他果断地伸出手：“我要摸一摸。”
“纹这个疼不疼。”
张起灵微微一笑，走到浴缸前：“忘记了。”
“应该有一点疼。”
李相夷坐起来，认真打量着纹路，评价道：“绝世精品。”
他伸出手，满眼欣赏：“我感觉……比穷奇好看。”
闻言，张起灵满脸疑惑：“你看过穷奇。”
李相夷咳了咳，别过头：“这个……猜的。”
张起灵目光认真地落在他身上：“小鱼，你见过张启山了，对吗？”
“你所认识的穷奇，也只有张启山一个人。”
李相夷鼓了鼓腮帮子，伸出手搂过泡泡：“我就是想看一看，张启山长什么样子。”
“酸菜鱼天天挂嘴里，还被人叫吴小佛爷，我总得看一看，这个张大佛爷是什么样子。”
他想到什么，轻哼一声：“他没有我帅，老的挺厉害的。”
“看着就不喜欢。”
“而且……”
张起灵坐在浴缸边缘，侧眸问：“而且什么？”
李相夷摩挲着手指，长叹一声：“你不能跟我哥说。”
“我觉得张启山真的好装，破穷奇镇压邪祟，他才是那个邪祟吧？”
“偏偏一群人还信。”
“我讨厌他……”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坐起来说：“就……帮他移了一个地方。”
“十一仓暗无天日的，不适合他普度众生。”
听见他这么说，张起灵更加好奇：“你把张启山移在哪里的？”
“我不跟花花说，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报仇雪恨。”
李相夷起身走出浴缸，撇了撇嘴：“我这个人，就是心善。”
“张大佛爷与吴小佛爷，总得见个面吧。”
他哼了一句曲调：“张启山被我和小笛，藏在了吴山居。”
“就在吴邪眼皮子底下干的。”
“我就做了这件好人好事。”
张起灵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站着看向李相夷：“我感觉，我知道了一个特别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我没想到的。”
李相夷眉梢一挑：“这个秘密，只有你和小笛知道。”
“要是我哥知道了，肯定是你背叛组织。”
他侧头回望：“我肯定不理你。”
张起灵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总得告诉我……这个人现在在吴山居哪里。”
“以后怎么帮你打掩护。”
李相夷听着意料之中的答案，打开喷头说：“吴山居不是仿中式建筑。”
“哪里可以藏人，小哥，你应该比我清楚。”
张起灵思索片刻，缓缓道：“我知道了。”
“藏的很隐蔽。”
“不过张启山的身体，不是被药水浸泡过，天气热的话，现在会腐烂。”
李相夷坏笑地看着他：“这次旅游前动的手，按时间推算，确实有味道了。”
“我把张启山毁容了，不知道吴邪能不能认出来。”
“小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心狠。”
他叹了口气，语气低沉了许多：“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抵得过那二十年。”
“那是二十年，不是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