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罗峪依旧不为所动。
眼看着罗峪犹如一块顽石一般说不动,李纲怒气冲冲的就要打人。
“罗峪县子,难道你真的要气死李兄吗?”
蔡允恭无奈的说道。
罗峪一脸无奈,以李纲的年纪,他就算不气死估摸着也活不了几年,可是自己这银子现在不赚,以后可就真赚不到了。
“李师,要不咱们各退一步,这造纸的收益,我只赚三年!”
“三年后,我将造纸术上交工部,由国家大力推行更便宜的白纸,如何?”
他主动的退了一步。
李纲思考了一下,眼看着罗峪这小子油盐不进,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好!”
“这钱你只赚三年,三年后这样的白纸必须大规模的推行。”
交易成功,李纲带着其他三位大儒离开了。
罗峪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行了,头疼得很……”
“轻语小妞过来给我捏捏脑袋,脑袋要爆了。”
他叫唤着。
公输轻语赶紧过来给罗峪揉捏脑袋,只不过她脸上都是笑意。
“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和李师对着干啊,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大儒最是死板么?”
“在他们的眼里,你的学问必须要为国出力,否则你就是不学无术……”
罗峪抬眼看了一下公输轻语。
“你说的倒是简单,几十上百万两银子摆在你的面前,你就不这么说了!”
“只是一张纸,能赚这么多银子吗?”
公输轻语惊讶的问。
“只是卖纸肯定不能赚这么多,但是如果是话本,那就不一样了!”
“我在长安城有一间书坊呢……”
罗峪回答。
公输轻语恍然大悟,也就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罗峪居然睡着了,公输轻语停下手来,轻手轻脚的就离开了。
等罗峪醒过来,天都黑了。
他离开了公输轻语的西席室,结果还没离开教坊,他就看到公输轻语拎着一个食盒快步的走过来。
“轻语小妞……”
罗峪喊了一声。
“你醒了啊?我正打算给你送些吃的。”
公输轻语看到罗峪,她小跑了过来。
“太好了, 我正好饿了!”
罗峪搓了搓手。
“去我的住处吃吧?”
公输轻语看着罗峪询问。
罗峪点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公输轻语的住处,这里是西席的宿舍,每个人都有独立的单间。
罗峪狼吞虎咽的将食盒里面的东西咽下了肚。
吃饱喝足,罗峪突然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公输轻语。
“干嘛这么看我?”
公输轻语莫名其妙的问。
“我今天憋了一肚子火,你说怎么办?”
“我想揍人……”
罗峪意有所指的问。
公输轻语瞪大眼睛,今天罗峪被四个大儒说教,她可是全程见证的。
“你不会想揍我吧?”
这里也没有别人,再说这大晚上的还能去打谁?
罗峪点点头。
“不要不要……我可不经打!”
公输轻语连连摇头。
“经不经打的,只有打过了才知道!”
罗峪恶狠狠的回答。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了公输轻语的面前,这架势仿佛真要打人一般。
公输轻语吓的惊叫一声,可是下一秒,她却发现自己被罗峪抱了起来,随后就扔到了床上。
“你……”
“我什么我?不是想要孩子吗?你家男人今晚就满足你……”
罗峪霸道的回答。
这一晚,隔壁的房遗玉睡的很不好,她总能听到小猫的哀叫声。
一大早,房遗玉就醒了过来,她来到了公输轻语的宿舍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可是过了好一会,都没有人来开门。
“公输姑娘?”
“轻语?”
房遗玉喊了两声。
“何事?”
里面终于传出了公输轻语的回应,只不过这声音似乎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
“你养猫了吗?昨晚我一直听到猫叫声……”
房遗玉询问道。
“没有……”
公输轻语的声音隐约传来。
房遗玉一脸疑惑,不过看着公输轻语一直不开门,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离开。
过了一会,早餐的时间到了,房遗玉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无巧不巧,她正好看到罗峪从公输轻语的房间走出来,房遗玉突然意识到了昨晚的猫叫声是什么了……
教坊的餐堂,一些西席和学子都在吃饭。
房遗玉取了自己的饭食,坐在一张桌子前慢慢的吃着。
“砰!”
一份饭食突然扔在她的对面,一个人也坐在房遗玉的面前。
房遗玉抬头看了看,居然是罗峪,一时间,她的脑子里面就想起了这个男人从公输轻语房间离开的场面,和昨晚的猫叫声。
她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
“哟呵,小玉玉你现在都这么害羞了?看到我脸红什么?”
罗峪毫无所觉的看着房遗玉。
“我才没有害羞!”
房遗玉坚决否认。
罗峪挑了挑眉,他开始往嘴里面扒拉饭食,并且和房遗玉讨论起了教坊学生的日常生活。
不过罗峪在这说的挺多,房遗玉却不怎么回应,充其量也就嗯嗯几下。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和你说话你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
罗峪也发现这个妹子的异常,他奇怪的问。
“我昨晚没有睡!”
房遗玉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了?房相出事了?还是你有什么心事?”
罗峪追问。
“我家没事,我也没事!”
“昨晚我一直听到有猫叫声,一宿没睡……”
房遗玉红着脸瞪着罗峪。
罗峪愣住了,不知道这个妹子是什么意思。
“我的房间在公输轻语的隔壁!”
房遗玉解释了一句。
罗峪这才知道了,这个妹子为什么看到自己就脸红了。
“呃……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剥夺我们正常的权利吧!”
他仗着自己脸皮够厚,反而开始提问房遗玉。
“你……你就不能小些声音吗?”
房遗玉简直是无语了。
“出声的又不是我……你应该去和公输轻语说去!”
罗峪摊了摊手。
房遗玉的小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她端起自己的餐盘就跑了,可是一会之后,她又拎着一些食物来到了公输轻语的房间。
当她看到公输轻语一脸疲惫,外加身上不少淤青,房遗玉这才知道昨晚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
“这个罗峪县子,真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能如此折磨与你?”
房遗玉心疼的说道。
“哎呀,可羞死人了……”
公输轻语脸色通红,关键是她并不觉得那是折磨。
她看着面前单纯的房遗玉关切的眼神,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公输轻语的脑子里面、
“遗玉……你能帮帮我么?我一个人实在挨不住罗峪县子的折腾……”
房遗玉惊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