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得知罗峪居然要在迎娶公主这个关键的时候,放弃养伤前往长安,她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舍身台。
“小叔,你这是要干嘛?”
罗氏挡在罗峪的身前。
“嫂子,我要回长安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
罗峪回答。
“不行!”
“还有几天时间你要迎娶公主了,你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届时还如何骑马游街?”
罗氏担心的说道。
“骑马游街?”
罗峪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吗?驸马是可以在长安城骑马游街的,这是身份的象征。”
罗氏提醒道。
罗峪直接翻了个白眼。
“嫂子,谁说我要做驸马?”
“咱们罗府是迎娶公主,可不是我罗峪去皇家做上门女婿……”
“我一不去那狗屁的驸马府,二不承认自己上门女婿的身份,我罗峪就是正正经经的娶老婆!”
罗氏半晌没说话,你小子眼里是一点也没有皇家威严啊?
封知溪跑了过来。
“家主,马车准备好了,我上面放了最软的垫子,一路上走慢些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这句话,一扭头就看到罗氏正在看着自己。
“哎呀,嫂子……”
封知溪急忙打招呼。
在罗峪的允许下,她们这些和罗峪有关系的女子,都直接称呼罗氏嫂子。
以后长乐公主进了门,罗夫人这个称呼必然是长乐公主的了,罗氏这位长嫂肯定是要彻底放手罗府事务的。
“知溪,你怎么也陪着小叔胡闹?他的身体你最了解,这个时候返回长安不会有问题吗?”
罗氏皱眉询问。
“嫂子,家主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只是断骨之处还有些轻微的行动不便。”
“这个时候反倒是要稍微活动一下,让骨头慢慢的适应……”
封知溪赶紧解释。
罗氏一听,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小叔,你到底因为何事要突然返回长安啊?”
她无奈的看着罗峪。
“赚钱,嫂子我要赚钱,赚这个世界上最多的钱。”
罗峪义正言辞地回答。
罗氏一听,也就索性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看到罗峪拿着一袋子银饼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那种兴奋感。
在罗氏的目送下,罗峪和封知溪坐上马车离开了。
马车走的很慢,足足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罗峪才返回了长安城。
当天晚上罗峪直接住在自己的封地,倒是封知溪趁着城门未关的时候,返回了封府。
第二天一早,这个妹子又急匆匆的来到了罗峪的封地。
罗峪还在呼呼大睡,封知溪就开始给罗峪熬药,一对波斯双胞胎则是在给罗峪准备早膳。
等罗峪在一阵阵中草药的味道下醒过来,他就知道封知溪已经来了。
“知溪小妞?”
他喊了一声。
果然,封知溪端着一碗药跑了进来。
今天罗峪就不用封知溪喂药了,毕竟今天还有正经事需要办,他端过封知溪手中的药碗直接一饮而尽。
封知溪瞪大眼睛看着罗峪,这个男人今天不用自己喂了,她怎么还有点失落感?
“主人,早膳好了。”
索拉雅跑过来喊道。
“好,我洗漱之后马上过去。”
罗峪回应了一句。
用过了早膳,罗峪带着封知溪出门,两个人直奔太常寺而去。
“去太医署吗?”
封知溪询问。
“直接去找太常寺卿。”
罗峪回答。
两个人直接来到了太常寺卿的办公之地。
“寺卿大人,罗峪求见。”
还没进门,罗峪就大呼小叫。
太常寺卿听到罗峪的声音,他马上迎了出来,看到罗峪慢慢的向自己走来,他也是愣住了。
“罗峪县侯,你怎么来我太常寺了?”
他奇怪的问。
这小子马上要迎娶公主,他不是应该去礼部嘛。
至少也要和礼部商议一下迎娶流程,并且试穿礼部准备的驸马服……
“许久不见寺卿大人,甚是想念,所以就来探望一下。”
罗峪笑呵呵的回答。
身边的封知溪看了一眼罗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罗峪有点不对劲,这家伙看着太常寺卿的眼神就不正常。
太常寺卿又不傻,他以前和罗峪交过几次手,结果皆以完败告终。
好在最后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合作关系,太常寺倒是在罗峪的手中赚到了不少钱,下辖的各署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既然如此,县侯里面请。”
他说道。
罗峪还是慢慢的的走进了面前的屋子,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太常寺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罗峪县侯,我太常寺到目前为止依旧在为盛世名门培养一些胡女,您上次所答应的费用,我太常寺也皆以拿到,我们之间的合作非常顺利!”
“不知道罗峪县侯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他直接询问。
罗峪微微一笑,他没有说话,反倒是打量起了面前的太常寺卿。
“看寺卿的脸色,最近似乎压力很大啊?”
他突然问了一句。
太常寺卿点了点头。
“不瞒罗峪县侯,陛下突然有了泰山封禅的心思,我太常寺主管祭祀事宜,此事必然会落到太常寺的头上……”
“为了此事,我已经数次和户部尚书大打出手,实在是让人心力憔瘁啊。”
他说完还叹了口气。
罗峪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太常寺卿。
“寺卿大人,泰山封禅可是历朝历代帝王都想要做的事情,当初始皇帝泰山封禅,那可是历史上永远都抹不去的一种光辉!”
“陛下想要泰山封禅,倒也无可厚非……”
他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罗峪县侯你应该知道,泰山封禅可不是口头说说的,那是需要大笔银子的……”
“满朝文武百官皆要随行,这衣食住行哪一样不得花钱?”
“可是当我去户部要钱的时候,刘政会居然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还说我这个太常寺卿乃是一个尸位素餐之辈!”
“这我岂能忍受?”
“陛下想要泰山封禅不是我太常寺卿提起的,而是朝中群臣请封,难道我就不知道他刘正风的户部没钱吗?”
“他刘正风不敢和陛下硬刚,居然冲我撒气,他凭什么?”
太常寺卿一肚子幽怨,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诉说的渠道,要不是罗峪太年轻,他真要豁出老脸破口大骂刘正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