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去的修士,一眼便能看出其身份绝非寻常,恐怕他回去之后又要遭受一番苦难了。
不过,好在自己性命无虞,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留待以后再做打算吧。
天空中,烟青音望着夏良堑迅速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夏家,果真是人才辈出啊!她早已洞悉这个夏家修士实力超群,日后必定会成为一颗耀眼的金丹种子。
至于被她斩杀的那个修士,也只能怪他运气不佳了,谁让自己偏偏看上了夏玉辉呢。
而且,她已经将那个小辈彻底铲除,想必就算其背后之人实力再强,也绝对无法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了。
见下方毫无气息残留,烟青音旋即迅速离去。
未几。
那名护卫萧诡的老者,须臾间抵达事发地不远处。
此时他已得知萧诡的死讯,在周遭徘徊良久,却始终未能觅得事发地,显然,他已无从寻觅。
“啊!!!”
念及此后所要面对之事,他不禁颓然跪地,嚎啕痛哭。
蓦地,他恍然忆起某事,即刻起身施展一道法诀,须臾,整个人骤然爆开。
他自尽了!
他如此抉择,其家人尚有一线生机,若不自尽,其家人必死无疑。
虽两人死亡时间线有别,然又不可搜魂,乌龙谷肯定也是很难理清此事。
又过些许时辰,一名金丹修士挟着凌厉威压,自空中徐徐降落。
萧薄海感受着周遭即将消散的魂魄,遽然伸手一抓,适才那名老者的残魂便被他擒获。
随后,他即刻开始搜魂。
须臾,他便洞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登时怒不可遏,“啊!哈哈哈,你全家都要为我孙儿陪葬!”
言罢,他便如疾风般朝着前往言耀国的方向疾驰而去,他料想凶手极有可能逃往言耀国了。
以他的速度,若仅追一名筑基修士,尚还能够追及。
此后一段时日,但凡在路上撞见萧薄海的修士,尽皆被他擒获搜魂。
乃至周遭数个势力的部分修士,亦被他擒获搜魂。
此举直接引发了周边数个势力的联合搜捕,但得知结果后皆不了了之。
甚至有些势力,只得无奈地协助乌龙谷搜捕凶手。
雪山国闹出这般轩然大波,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很快便传入其他修士耳中。
而夏家亦未能幸免,此时夏国夏玉宗洞府之内,气氛凝重如铅。
身为一族之长的夏玉宗,在听到夏良堑的这番言语后,犹如火山爆发,怒不可遏,抬手便是携带着恐怖法力的一掌,将夏良堑打倒在地。
方才他听闻雪山国之事,还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犹如置身事外的看客,岂料这熊熊烈火瞬间便烧至夏家。
“你,你简直就是个孽障!”夏玉宗此时气得七窍生烟,语无伦次,面色如猪肝般涨得通红。
“良堑认罪!请族长责罚。”夏良堑吓得如筛糠般跪地求饶。
“认罪,好,我们去找能治你罪的人,速速随我来。”夏玉宗怒发冲冠,声如洪钟。
话毕,他便化作一阵疾风,裹挟着跪地的夏良堑,如流星般迅速消失在洞府之中。
夏玉辉洞府门前,夏玉宗神色犹豫,身后紧跟着一脸畏惧的夏良堑。
“族长,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呢?我们去耀老祖那里领罪便是了。”夏良堑如避蛇蝎般,一脸不情愿地看着洞府。
夏玉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夏玉辉作为族中第一战力,平素忙碌异常,可谓是日理万机,连抽一丝空闲的时间都难,故而族中大部分事务,除了他亲自处理之外,其余无法处理的,都会交由夏玉华和夏光耀处理,可如今二人皆有要事缠身。
夏玉华自不必说,此刻恐怕比夏玉辉还要忙碌,而夏光耀早已奔赴临近北疆的夏家坊市,镇守一方,所以他也只能万般无奈地前来寻夏玉辉。
未几,洞府外的禁制便缓缓打开。
夏玉宗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夏良堑,进入其中,随后将夏良堑直接甩在了地上。
夏良堑噤若寒蝉,不敢多言,旋即如捣蒜般跪地叩头,将头深埋于地。
此时,夏玉辉也从屋内走出,看着眼前的两人,眉头紧紧皱起。
“玉宗何事?”
“五哥,这小子又捅娄子了,这次竟然直接招惹到了一个金丹势力!”
“哦?快将事情详细道来。”
随后,地上的夏良堑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夏玉辉听到前面的事情,尚且还能保持一脸的平静,可当听到差点被杀,还疑似被烟青音所救的事情时,他那如古井般平静的脸上,才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温怒之色。
“你为了机缘去劫杀别人,我尚可理解,但你却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丝毫的自知之明,明知闯入了别人的地盘,还如此肆无忌惮,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可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修士?夏家是这样教你的吗?!”
“老祖,我也没想到那小子会掏出一个小塔来呀,要不是那个小塔,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当时我还有……”
啪!
“住口!惹出如此大祸,还敢这般口出狂言,你难道把族规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吗?!”脾气暴躁如雷的夏玉宗二话不说,又狠狠地甩上了一巴掌。
“是是是,良堑知道错了,甘愿认罚。”
“罢了,将他带下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夏玉辉云淡风轻地说道。
夏玉宗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夏玉辉如此说法,便说明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那他也无需惊慌失措了。
不过这个混账东西,肯定是要严惩不贷的。
想到此处,夏玉宗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手像拎小鸡似的捏住夏良堑,准备转身离去。
“将此事严格保密,还有,最近几年不许这小子踏出家族半步。”夏玉辉再次传音道。
夏玉宗当即应诺。
然后如疾风般提着夏良堑迅速走出了洞府。
出洞府后,夏玉宗捏住夏良堑的手也如触电般松开了。
“族长,您想怎么处罚都行,就是千万别罚我不能外出啊,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去雪山国了。”夏良堑哭丧着脸,苦苦哀求道。
他不是适生产,修仙艺技更是一窍不通。若不让他外出寻觅机缘,他的境界怕是会如那停滞不前的死水,毫无波澜。
松了一口气的夏玉宗,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犹如一只老狐狸,来到了他的身旁,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哈,看来当年五哥对你的惩罚,犹如隔靴搔痒,丝毫未能让你将族规铭记于心。
你还妄想出去?听好了,你的处罚如下,30 年之内,不得踏出家族半步,30 年内的月俸别想要,还要补偿家族 10 万贡献值,并且在这 30 年之间,每日都要将族规朗读百遍。
若有胆敢违抗,我便会亲手废去你的修为,你可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