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下令。
李政所属四十万大军屯军荆北,不可轻易渡江。
就地征粮,减少运输压力。
他还是想着,等汪煜拿下益州之后,大军从蜀地沿汉水南下,直取江夏!
直接大破王栓主力。
...
王斐,王艾。
一个在幽州,一个在并州。
两个人快闲死了。
纷纷上书。
沈今安展开两封几乎同时送到的军报。
陈煜接过军报一看,也不禁失笑。
幽州王斐上书:
“臣王斐,镇守幽州数载,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今闻荆北大捷,益州将下,唯北疆无战事,将士皆请战!若主公不允,臣恐麾下儿郎闲出病来!”
并州王艾上书:
“末将王艾,并州铁骑已整备完毕,随时可南下伐荆!若主公仍令臣等枯守北境,不如让末将去襄阳前线,好歹还能砍几个敌人!”
沈今安摇头笑道:“这俩混账,一个比一个会诉苦。”
陈煜拱手道:“主公,北疆确实久无战事,二将麾下皆是精锐,闲置确实可惜。”
沈今安沉思片刻。
“王斐、王艾,都是能征善战之将,麾下部署也是精锐。”
“既然他们这么想打仗。”
“让他们合兵讨伐鲜卑如何?”
沈今安刚说完讨伐鲜卑的提议,陈煜立即上前一步,神色凝重:“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眼下我军主力四十万屯驻荆北,每日粮草消耗巨大,益州方面汪煜将军正在鏖战,能不能完全拿下蜀地还是两说。”
“若此时再开北线战场...”
沈今安眉头微皱。
陈煜见状,语气更加恳切:“三线作战,纵使我军再强,后勤也难以为继啊!”
沈今安抬手打断。
“好了,本公知道了,你说的有道理。”
“此事再议!”
看来只能寄托于汪煜快点解决益州一战了。
...
汪煜这边。
自从攻破了梓潼。
随后便马不停蹄杀穿了涪城。
三十万昭武军兵临绵竹!
这是成都平原的北大门。
...
成都,州牧府。
战报在桌上,刘彰脸色铁青。堂下,益州诸将肃立,空气凝滞。
“汪煜三十万大军已至绵竹!诸位,当如何应对?”
严重踏前一步:“主公!当集十万大军北上,与汪煜决一死战!”
张锦皱眉:“严将军,成都只剩十万兵马了。”
“你把兵马都带走了,成都怎么办!?万一汪煜遣一副将,带一偏师,绕道成都,那主公如何自处!”
张锦的话掷地有声。
严重眯起眼睛,冷冷道:“张将军是觉得,我严重带兵北上,会置主公于险地?”
张锦神色沉稳,不卑不亢:“严将军勇烈,自然无惧正面厮杀。但汪煜用兵诡谲,若他分兵一支,绕过绵竹,直取成都,届时我军主力在外,城内空虚,如何应对?”
严重嗤笑一声:“绵竹是成都屏障,绵竹不失,成都就不会破!”
严重的话音刚落,谋士陈松便摇头道:“严将军,此言差矣。绵竹虽险,但汪煜三十万大军压境,若他分兵一支精锐,沿涪水南下,绕过绵竹,直取雒城,再攻成都,我军主力在外,如何回援?”
严重眉头紧锁,但仍不甘示弱:“那依陈先生之见,难道就坐视绵竹被围而不救?”
张锦沉声道:“并非不救,而是不能倾巢而出。”
他转向刘彰,抱拳道:“主公,末将建议严将军可率五万精锐驰援绵竹,与守军合兵七万,据险而守,拖延汪煜主力。同时,末将愿率三千轻骑,沿涪水巡防,若昭武军分兵,我便截其粮道,断其归路!”
严重冷哼一声:“三千骑?张将军未免太过自信!汪煜若真分兵,至少也是数万之众,你区区三千人,如何抵挡?”
张锦目光锐利:“兵不在多,在精。三千铁骑,足以扰敌后方,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刘彰沉吟良久,终于拍案道:“好!就依张将军之计!”
他看向严重:“严将军,你率五万兵北上,务必守住绵竹半月!”
又对张锦道:“张将军,涪水防线就交给你了,务必谨慎行事!”
二人齐声领命:“末将遵命!”
...
绵竹关外,昭武军大营。
汪煜立于高台之上,远眺绵竹城防。
副将上前道:“将军,斥候来报,益州军约五万正朝绵竹赶来,领军者是严重。”
汪煜轻笑:“严重?勇则勇矣,谋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