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山苦笑着摇摇头,随即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陈青青越听越气愤,怪不得苗郎中敢联合胡玉娘给引诱小五,原来他背后的靠山竟然是陈若兰。
好,真是好得很,竟然敢背后算计自己,看来把你嫁给范统当小妾还是便宜了你。
陈青青眼神划过一抹狠毒之色,这次绝不饶你。
陈占山眼里满是担忧之色,“青丫头,看今天这架势,若兰对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她跟你三叔都一个德行,小肚鸡肠,报复心极强,你可要加倍小心!”
“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陈青青暗暗思忖,陈若兰在陈家没得到好处,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来牢房亲自审查自己,弄不好会对自己下黑手。到了那时她就先下手为强,毒死她,然后迷昏衙役,带着爹娘逃出去,到时候隐姓埋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正在她思索之际,孙牢头满脸谄媚地来到近前,“陈姑娘,此地可不是唠家常的地方,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就把他们关进普通牢房了。”
陈青青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随手掏出一张银票,“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能不能让他们跟我住在一起!”
“哎呦呦~~陈姑娘真是客气。”孙牢头忙不迭的把银票揣进兜里,满脸带笑,“陈姑娘,因为你们所犯的罪责不同,所以决不能关押在一起,只能关押到隔壁的牢房,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亏待不了你的家人,吃的用的保证都是最好的。”
“好吧,那我在这谢谢孙牢头,你吩咐你的手下一声千万不要对我家人动刑。”
“陈姑娘说的哪里话,咱们啥关系,你的家人就跟我得家人一样,我哪敢对他们动刑,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孙牢头说完,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自己说话过了头,忙抬手抽自己一下嘴巴,
“瞅我这张臭嘴,真是没个把门的,陈姑娘别见怪,我的意思就是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在,绝不让你家人受一丁点儿的委屈,我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三套做过手脚的囚服,到时还请各位配合一下工作。”
“那就谢谢孙牢头了。”
“陈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孙牢头随即命人把陈占山等人带到隔壁牢房,安顿好一切,这才退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家人也被关进了大牢,陈青青心里不是滋味儿,
她没想到陈若兰竟阴险到如此地步,竟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治她于死地,
现在想要活命那是不可能了,可要是从这里逃出去,就凭陈若兰阴险歹毒的性子,绝饶不了他的家人......
正想着,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狱卒凶狠的叫骂声,
“快点儿走,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官爷饶命,你们手下留情,我身子骨太弱,禁不起这么打。”
听到番话,陈青青微微皱了下眉,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脚步声声由远及近,她抬头看去,不由吃了一惊,“范统?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
范统先是一愣,瞬间缓过神,紧走了几步,委屈地咧着大嘴叉子就哭了起来,
“哎呦陈姑娘,没想到在这看到你了,当时我听说你被抓进了大牢,还想过来看看你,可谁知道今天我也被抓了进来,真是倒了血霉了。”
身后的衙役紧跟上来就要把范统带走,陈青青抬手制止住,问道,“范老爷,你又干了伤天害理的事?”
“哎呦,陈姑娘你说的哪里话,自从上次你让我积德行善后,我就没在干过一件坏事,时不时还给穷苦百姓发放点儿粮食。”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也不知道那小贱人用啥手段,竟摇身一变成了县太爷夫人。”范统委屈得直抹眼泪,“刚才我正在家里喝茶,那个该死的贱人带着衙役和她那个不是人的老爹,进门就开始搜查,把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弄走了,小贱人还不解气又让衙役把我家人各打二十大板,最后又给我定个鱼肉乡里,虐待他人之罪,就把我带到这里了,陈姑娘你说,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嘛!”
陈青青皱紧眉头,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陈若兰有了秦寿生这个靠山,更是有恃无恐,
看到范统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轻声安慰道,“范老爷你先别着急,陈若兰就是想拿你出出气,绝不敢草菅人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放出去。”
“不,不会的,陈若兰已经疯了。”范统想起史太寿的下场,浑身直抖,“陈姑娘你不知道,史太寿你还记得吧,就是我家里的管家,他已经被陈若兰给阉割成了太监,割掉了舌头,斩断了双手,实在是太惨了。”
陈若兰为何会为难一个管家,她当真心里扭曲,不对,若不是恨透了某人,不可能这么狠毒。
陈青青实在想不明白,按道理来讲范统比史太寿更加可恶,陈若兰为啥放过了他,却对史太寿下此毒手。
陈青青满脸不解,“范老爷,陈若兰为何弄残史太寿,为了吓唬你吗?”
范统眨巴着眼睛,思绪一下拉回一年前。
记得那时候陈若兰刚刚进门,他本想跟她再战三百回合,可谁知道他却不举,不管他怎么努力垮下的兄弟就是不给面子。
他把一切都怪在陈若兰身上,认定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不得宠,府里的几个小妾和范夫人就更不把她当回事,对她非打即骂,每日还得早起给范夫人倒恭桶,还有洗不完的脏衣服,就连家里的下人过的都比她好。
可范统认为还不够,有一天夜里,为了惩罚陈若兰,便找来史太寿和几个小厮当着他的面把陈若兰给玩了。
令他惊喜的是,他垮下的兄弟竟然挺起了脑袋,然后不管陈若兰的死活,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