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被过继的消息一传开,
而此时,在四阿哥府禁足的弘历,正躲在书房里,一个人偷笑。
他的笑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弘历笑得十分畅快
弘历的眼中闪过得意,
这弘时被过继出去,以后就不再是皇阿玛的儿子,不再是皇子了
弘历一直对弘时心存嫉妒。
弘时作为皇上的长子,从小就备受关注,
从小有亲额娘为他打算,皇阿玛也对备加关注
相比之下,弘历虽然也是皇子,但一直被人忽视,
小时候直接被皇阿玛遗忘在圆明园
后来就算回了宫中,也还是如此
皇阿玛很少想起还有他这个儿子
其中种种一直让弘历耿耿于怀
对一直被偏爱的弘时几人怀恨在心
这次弘时搬出皇宫,还被封为贝勒,而他弘历却连个贝子都不是,
这让他的嫉妒之火愈发熊熊燃烧
哈哈哈,如今弘时被过继出去,失去了皇子的身份,
这对弘历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失
他想象着弘时以后的日子,不再有皇子的光环,
不再能享受皇宫中的荣华富贵,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快感。
这只是一个开始,若是弘昌和弘昼也能像弘时一样被过继出去,
那就更好了
到时候皇阿玛就只剩他弘历一个儿子
那皇位不就非他莫属了
可惜的是,弘昌和弘昼并没有那么容易被算计。
弘历知道,要想让他们也被过继出去,还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和机会。
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总能找到办法的。
弘时急匆匆地赶回府邸,一见到福晋董鄂氏,
便迫不及待地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当董鄂氏听到自家爷竟然被过继给十二叔时,
如遭雷击般,身体猛地一晃,差一点就昏厥过去。
弘时见状,急忙伸手扶住她,满脸忧虑地安慰道:
“福晋莫急,这事儿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也未必就是坏事。
皇阿玛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想让我远离那些宫廷纷争,图个清静。”
董鄂氏稍稍回过神来,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她紧紧抓住弘时的衣袖,颤声道:
“可是……可是这样一来,爷您就不再是皇子了!”
弘时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
“福晋,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被过继给十二叔后,
我虽然不再是皇子,但至少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不必再卷入那些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中。
只是要委屈福晋你,以后不再是皇子福晋,总会有人说些闲言碎语的”
董鄂氏稍稍镇定下来,她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说道:
“爷,妾身不怕
我嫁与您,那便是您的妻子,无论您身份如何变化,妾身都会与您同甘共苦。
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弘时听了董鄂氏这番话,心中感动不已,
他紧紧握住董鄂氏的手,郑重地说道:
“福晋放心,我虽被过继,但绝不会因此而自暴自弃。
我依然会努力上进,不辜负皇阿玛对我的期望。
日后,我也定会加倍疼惜福晋,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董鄂氏凝视着弘时,眼中闪过坚定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妾身相信爷。”
弘时凝视着董鄂氏那坚定而温柔的眼眸,
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他心中暗自感叹,能有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相伴,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弘时不禁感慨道。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说道:
“这次确实是我不够谨慎,才会中了那些小人的算计。
皇阿玛让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必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董鄂氏轻轻皱起眉头,面露忧色地说:
“爷啊,妾身这里就要说您几句了
您听到那些太监的闲聊为何不告诉妾身,
那两个太监的话显然是特意说给爷听的呀。
若是妾身早知道此事,就能及时把这两个太监找出来,
或许就能避免这场祸事了。”
弘时听了董鄂氏的话,懊悔之情愈发浓烈,他不禁低下头,自责道:
“都是我疏忽了,竟然没有料到有人会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董鄂氏连忙安慰道:“爷莫要自责,这也不能全怪您。
是妾身管教不严,没有掌控好后院,才让那些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妾身这就立刻派人去查那两个太监的下落。”
弘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皇阿玛还特意派了他身边的苏公公来协助我们调查此事。”
董鄂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
“皇阿玛既然让苏公公来帮爷,
那说明皇阿玛还是很在意您的,这是个好兆头。
只要皇阿玛还记着您,以后您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弘时听到董鄂氏的话,心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而过,
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渐渐得到了安抚,同时还增添了几分自信和勇气。
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董鄂氏的观点,然后沉稳地说道:
“福晋所言极是,皇阿玛虽然决定让我过继出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完全舍弃了我。
毕竟,血浓于水,父子之间的情分又怎能轻易割舍?”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且,皇阿玛特意派遣苏公公前来协助我,这无疑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查明事情真相、还自己清白的机会。”
董鄂氏温柔地轻轻握住弘时的手,
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一般,柔声说道:
“爷,您如今虽已不再是皇子,但这并不代表您就失去了所有。
人生之路漫漫,难免会遇到些许坎坷与挫折,
但只要您不灰心、不气馁,坚持不懈地努力奋进,
终有一日爷能找到你想实现的”
她凝视着弘时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咱们务必要查清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您,绝不能让这些阴险小人的阴谋得逞。
只有这样,您才能真正地摆脱困境,重获皇阿玛的信任与器重。
额娘还在宫中等着您”
弘时感受到了董鄂氏的关怀与鼓励,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我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额娘和你的期望。
我定要将这背后的真相彻查到底,
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无所遁形,还我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苏培盛走了进来,
看到弘时和董鄂氏正在说话,
便停住了脚步,恭敬地向夫妻两人行礼后说道:
“贝勒爷,皇上让奴才来帮您查这事,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弘时道“麻烦苏公公了”
董鄂氏也优雅地站起身来,微笑着向苏培盛行了半礼,
她轻声说道:“苏公公,这次真是辛苦您了。”
苏培盛赶忙避开,这主子给奴才脸,这做奴才的可不能蹬鼻子上脸
苏培盛躬身说道:
“福晋您太客气了,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
这时,董鄂氏身边的嬷嬷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客客气气递给苏培盛,说道:
“苏公公,这是咱们福晋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就当是请您喝茶了。”
苏培盛略微推辞了一下,但最终抵不过嬷嬷的热情
顺势收下了荷包,口中连声道谢。
弘时见状,连忙说道:
“苏公公,请。”
然后领着苏培盛一同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整个贝勒府的下人都已经聚集在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鸦雀无声。
董鄂氏的贴身丫鬟见众人到齐,便迈步上前,向弘时、董鄂氏和苏培盛禀报:
“贝勒爷、福晋、苏公公,
那日到过花园的太监宫女都已经带到了,就等爷和福晋问话了。”
弘时点了点头,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众人,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那严肃的神情,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
这还是他们贝勒爷难得的严肃
弘时稍稍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今日爷让你们过来也是事情紧急,爷前些日子在园中散步
丢了一样十分紧要的东西”
众人皆屏息凝神,静待弘时继续说下去。
弘时顿了顿,接着道:“那日爷在花园中散步时,不慎遗失了一块玉佩。
此玉佩乃皇阿玛所赐,意义非凡,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的话语在院子里回荡,众人皆面色凝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弘时环顾四周,继续说道:
“因此今天爷希望你们能如实道来,
那日你们什么时候去过花园,
在花园中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又看到过什么
还有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花园。
一言一行都要说清楚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让众人如坐针毡,
纷纷面露紧张之色,低声议论起来。
这才让众人认识到贝勒爷平日再温和,但也是皇家阿哥,天潢贵胄。
弘时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
使得整个院子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培盛并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院中众人的反应。
董鄂氏见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大家不必惊慌,贝勒爷只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而已。
只要你们如实回答问题,贝勒爷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
而且,如果有人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贝勒爷必定会重重有赏。”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不禁心生信任。
众人听了她的话,原本慌乱的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对眼前的场面感到十分害怕。
“贝勒爷,福晋,奴才……奴才有话要说。”
小太监的声音有些结巴。
弘时立刻将目光投向他,鼓励道:“有什么发现,尽管说。”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
“那日奴才看到有两个陌生的太监在花园附近鬼鬼祟祟的,
他们还低声说着什么‘就这么办,保准能成’。”
弘时的眼睛猛地一亮,追问道:“那你可看清他们的模样?”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天色有点暗,奴才没看清他们的长相。”
弘时的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没有责怪小太监,而是继续问道:
“还有谁有其他的发现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宫女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足勇气站了出来,
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弘时和福晋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贝勒爷,福晋,奴婢有话要说。”
弘时和董鄂氏对视一眼,都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弘时点了点头,示意宫女继续说下去。
那宫女定了定神,接着说道:
“奴婢那日在花园附近打扫,偶然间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
他们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阴谋,不过奴婢离得较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
只是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了‘贝勒爷’,
还有一句‘过来了再说’,以及‘小心些,不能叫别人听见了’。”
弘时和董鄂氏听后,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心里想着,这两个太监果然是故意把这些话说给弘时听的,若
是换作其他人听到,或许会心生疑虑,
但弘时却一下子就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掉进了他们设下的陷阱。
想到这里,弘时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禁懊恼自己怎么如此轻易地就中了计。
董鄂氏见状,连忙拍了拍弘时的手,安慰道:
“爷别太自责了,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两个太监,
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董鄂氏转头看向那宫女,问道:
“你可看清那两个太监的样貌或者有什么特征吗?”
宫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奴婢当时只顾着打扫,并未留意他们的长相,
只记得其中一个太监身材略胖,另一个则稍显瘦小。”
董鄂氏听完,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
她又将目光投向那几个太监,厉声道:
“那日是谁在花园附近交谈,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