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在苏培盛离开后,一下便感觉头昏脑胀
手脚无力,大胖橘缓了一会后,忙从桌上的一个匣子里取出一颗金丹服下
苏培盛很快又到四阿哥府上传旨
弘历一听苏培盛过来传旨,本以为是好事,
或者是皇阿玛要解除他的禁足,心中还暗自窃喜。
他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
然而,当他看到苏培盛脸上凝重的表情时,心中不禁一沉,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苏培盛走到弘历面前,双手捧着圣旨,沉声说道:
“四阿哥,奉皇上的旨意,你听旨吧。”
弘历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
“儿臣恭聆圣谕。”
苏培盛展开圣旨,朗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弘历身为皇子,
不思进取,却心怀叵测,妄图陷害兄弟,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着令弘历过继给阿其那,即刻送往宗人府,以示惩戒。钦此!”
弘历听完圣旨,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弘历阴鸷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王钦身上
这个废物!
弘历咬牙切齿地在心中骂道,
“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这么快就让皇阿玛查到了我的头上!”
王钦感受到弘历那如刀般锐利的目光,
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脖子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
他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怕是难以善了了。
自家爷让他去算计三贝勒,可他手里实在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银子收买了贝勒府的两个太监。
本以为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谁知道还是被人发现了破绽。
王钦心中懊悔不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爷,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王钦哭丧着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奴才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
完了,现在什么时候都完了,自家爷都要进宗人府
他又能有什么好下场,王钦心中一片绝望
跪倒在地上
弘历收回看向钦的眼神,抬起头看向苏培盛
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不可能!皇阿玛怎么会把我过继给阿其那?”
苏培盛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上圣明,自有定夺。四阿哥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前往宗人府吧。”
弘历此时才如梦初醒,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等等!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见皇阿玛,我不要去宗人府,我要见皇阿玛”
弘历的喊声在府中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苏培盛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四阿哥,圣旨已下,无人能够更改。
皇上已经下令,还请四阿哥准备前往宗人府。”
弘历抓住苏培盛的手
“苏公公,你通融通融帮我给皇阿玛求求情
我要见皇阿玛”
“四阿哥,这圣旨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违背。
您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前往宗人府吧。”
苏培盛手腕一转把自己的袖子从弘历的手中挣脱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
“苏公公,求求你,帮我求求情!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愿意认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你别让我去宗人府!”
苏培盛见此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四阿哥,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更改。
您现在这样哭求也是无济于事的。”
弘历这时突然想起了甄嬛,看向苏培盛
“苏公公麻烦你帮忙给莞额娘带句话,
让她救我,让她去皇阿玛那里为我求求情
皇阿玛那么宠爱莞额娘,有她求情皇阿玛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苏培盛听到这话只觉得这四阿哥太天真
虽说这四阿哥名义上是记在莞贵妃的名下,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给莞贵妃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相反,他还常常惹事生非,让莞贵妃跟着一起遭殃。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四阿哥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要连累莞贵妃。
莞贵妃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为他求情?
更别提当年的事了,
莞贵妃的龙凤胎可是因为被四阿哥身上的天花传染才夭折的!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四阿哥难道真的以为莞贵妃会不记恨他,会把这件事给忘掉吗?
苏培盛在这宫中与众多娘娘打交道多年,对她们的小心思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这些娘娘们,尤其是那些护崽的母狼,那可是最记仇的。
一旦有人伤害了她们的孩子,她们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
如果这四阿哥能够为莞贵妃带来一些实际的好处,
或许莞贵妃还会看在利益的份上,对他容忍几分。
可偏偏这四阿哥空有野心,却实在是太嫩了,
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前路给堵死了。
苏培盛摇了摇头:
“四阿哥,不是奴才不帮您,
只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就算莞贵妃娘娘去求情,只怕也无济于事。
而且奴才也不便私自传这话。您还是早做打算,安心前往宗人府吧。”
弘历瘫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算计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他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此时,府中的下人一个个都面露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培盛看向弘历“四阿哥既然不用准备,那就请吧”
弘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满是怨恨。
他恨王钦办事不力,恨苏培盛不肯通融,更恨皇阿玛如此绝情。
许久,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罢了,我去便是。”
苏培盛一挥手,便有两个侍卫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弘历身后,准备将弘历押往宗人府。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抬起头,只见自己的福晋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她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裹,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当福晋看到弘历时,她的眼眶微红
她快步走到弘历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
“爷,这是妾身为您准备的衣物和一些盘缠,
您带着,到了宗人府也好有个照应。”
弘历看着眼前的福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福晋竟然还会如此关心他,为他着想。
他想起自己以前对福晋的冷漠和忽视,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福晋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现在,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弘历接过福晋递过来的包裹,只觉得这包裹沉甸甸的,
仿佛承载着福晋对他的全部关怀和爱意。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说道:
“难为你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福晋她紧紧地握住弘历的手,说道:
“爷,您到了那里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等有机会,咱们再想办法。”
苏培盛这时催促道:“四阿哥,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弘历看了一眼自己还没住几个月的府邸,
又看了看伤心欲绝的福晋,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福晋目送弘历走远,看向苏培盛
“苏公公,爷进了宗人府,那我们府里的人该怎么办?”
苏培盛看到这位四福晋,心中也有不忍。
这位四福晋嫁给四阿哥却一直不得四阿哥喜欢,日子过得也是如履薄冰。
他叹了口气,说道:
“福晋,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
不过,皇上向来仁德,应该不会为难你们这些无辜之人。
你们且安心待在府中,听候皇上的旨意吧。”
四福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苏公公,我知道您也是奉命行事。
我会好好管教府里的人,让他们安分守己,绝不会给皇上添乱。”
苏培盛见四福晋如此懂事,微微点头。
待侍卫押着弘历离开后,他也准备回宫复命。
刚走到宫门口,便碰到了扶着崔槿汐匆匆赶来的甄嬛。
甄嬛此刻正一脸焦急,拉住苏培盛问道:
“苏公公,听说弘历被皇上发落去宗人府了,可是真的?”
苏培盛恭敬回道:“娘娘,确有此事。
皇上正在气头上,怕是谁去求情都没用。
娘娘还是回碎玉轩吧”
甄嬛眉头紧锁,心中很后悔当年应下把这弘历记到自己名下
这弘历做事总是这样不自量力,一而再而三的连累自己
如今弘历进了宗人府或许还是好事
以后也不用担心弘历会连累她了
但毕竟弘历名义上是自己养子,若不出面,恐遭人诟病。
只是去求情甄嬛也担心皇上会迁怒她
甄嬛沉思片刻后,对苏培盛说:
“苏公公,你先去回禀皇上,就说本宫随后就到养心殿。”
苏培盛领命而去。
甄嬛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扶着崔槿汐的手往养心殿去
等甄嬛走进养心殿,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大胖橘坐在龙椅上,正沉着脸批改奏折
甄嬛快步走到大胖橘面前,跪下行了大礼
“皇上,臣妾听说弘历被发落去宗人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胖橘抬起头,目光冷冽地看着甄嬛,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你还不知道?弘历居然敢陷害自己的兄弟!
朕给了他多少机会,他却屡屡不知悔改!”
甄嬛心中一沉,知道此时必须谨慎应对。
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
“皇上,弘历虽然行事不当,但他是臣妾的养子,
臣妾实在不忍心看他被发落去宗人府。皇上一向仁德,能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大胖橘冷笑一声:“仁德?你让朕怎么仁德?
他陷害兄弟,心怀叵测,这样的人还能留在宫里吗?”
甄嬛见大胖橘如此愤怒,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皇上,弘历或许是一时鬼迷心窍,他还年轻,难免会犯错。
臣妾愿意好好教导他,让他改过自新。”
大胖橘冷哼一声,“你拿什么教导他?
他如今做出这等事,朕看你平日里也没尽到教导之责。”
甄嬛额头冒出冷汗,忙道:
“是臣妾失职,皇上若要怪罪,就怪罪臣妾吧。
只求皇上看在他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从轻发落。”大
胖橘沉默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朕意已决,过继之事不可更改,
但念在你求情,就先让他在宗人府好好反省,暂不做其他惩处。”
甄嬛忙叩头谢恩,
“皇上圣明,弘历定会感恩戴德,日后定当改过。”
大胖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甄嬛心里松了一囗气,看来皇上也没有多少迁怒她的想法
甄嬛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弘时听到了弘历被过继给八叔,并被打入宗人府后,
他的心情异常复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形容。
按理说他该高兴的,这个处心积虑想要陷害他的兄弟,
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四弟进了宗人府,他以后再也不能陷害他了
如果不是六弟及时向皇阿玛求情,恐怕现在身陷囹圄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弘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深深的悲哀。
毕竟,弘历和他亲兄弟,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这让他心中也有不是滋味
尽管他对弘历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皇阿玛竟然会如此决然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董鄂氏在一旁将弘时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轻声说道:
“爷,这或许是上天的安排吧。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四阿哥他平日里多行不义,如今遭到这样的惩罚,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董鄂氏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弘时的内心依然无法平静。
董鄂氏却实在为四福晋可惜,四阿哥出了事,以后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就是女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