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你的血可以伤它!”
桑迟迟趴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盯着华千的血液腐蚀到的地方仍然没有很明白。
“你们知道养花给肥的特点吗?”
华千看着自己的血液对怪物的烧伤效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把手收了回来,让手掌中流出的血液淌进压缩包里。
“超过了适宜浓度的肥料,对于花本身而言,就是毒药。”
“那这样说的话,我的血也可以吗?”桑迟迟咽了口唾沫。
“可以的,其实副本一早就在提示我们了,我们所用的食材和餐品,全都是鲜红的。”
华千的条理很清晰,三言两语的解释令桑迟迟瞬间通透了起来。
“还记得培养瓶的那三根管子吗?它连通的地方,至少大脑和心脏,都是人体供血最多的地方。”
曾流水感受到手中的鱼竿有拉扯力,于是她的身后的两只手臂开始收鱼线。
她在看见华千动作的时候,隐隐约约的猜想就已经在她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了。
“尸体里的血液因为已经开始变质,所以活性并不高,也有可能是尸体埋在这片云层中已经被它吸收了一部分。”
曾流水见压缩包里已经装了1\/3华千的掌心血,伸手不由分说地将压缩包夺了下来。
将撕开的创伤贴换给了她。
“这些应该够用……”华千阻拦曾流水拿起刀未果。
“不够,这些血液爆炸产生的血雾只够腐蚀一人通过的通道。”曾流水谨慎地用刀挑开了自己掌心的一个小血管,汩汩的鲜血流入压缩包里。
“但是你不能再流血了,待会儿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背昏迷的你。”
“嘿!大家还好吗!我回来了!”
伴随着鱼线收回,阿祖随风摆动着飘飘荡荡地回来了。
只不过,回来的不止是她。
只见鱼钩像是一个超级磁铁,吸了一个刺猬一样的球,看起来像是一大堆破烂。
阿祖一边喊着,一边还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被尖锐的破烂刮破。
“我没有探到边界……这个怪物的身体一望无际,不过你们说的对,它的四肢和五官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
“安全回来就好!”华千点了点头,将阿祖小心地揽了回来,撕下了她身上的纸人道具。
“哇……身体变得好重。”阿祖兴奋地感受着自己肢体力量膨胀恢复的感觉。
“这一坨子是什么?”桑迟迟已经自觉地在鱼钩拉回来的那一坨里挑挑拣拣了起来,“哇塞……是野生道具呢!”
“我打算返程时,道具突然间就自己吻了上来,给我吓了一跳。”
阿祖一言两语都没办法形容那个玄幻的画面。
“这个道具叫[永不空军的鱼竿],很明显这是‘永不空军’的部分。”
曾流水瞥了一眼往下沉了几寸的纸飞机,看见有手指甲划破了纸飞机的边角:“要超重了!”
“好嘞好嘞,这上面大部分都是坏掉的道具啦!”
桑迟迟一边挑拣一边将坏道具猛猛扔了下去,一部分手被狠狠钉在了原地。
最后只留下了三个完整的武器,一把[十字弩(b)],一只[锋利指虎(c)],还有一个只剩一发的[便携手持电磁脉冲炮(S)]。
桑迟迟用自己的手上的皮肤试了试指虎,非常满意它的锋利程度。
然后她顺理成章地从曾流水手里将已经装了2\/3的压缩血包抢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收集血液?”阿祖看到了华千贴着创伤贴的手掌,还有曾流水和桑迟迟。
“嗯,考虑到找不到边界没办法绕道话,这就是我们的第二手准备。”华千朝着阿祖笑笑,“辛苦你了,阿祖。”
“那我也来点?”阿祖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够了够了不用!”桑迟迟握了握拳,“你帮我撕张创伤贴!”
“纸飞机的耐久快到头了。”
曾流水话音刚落,纸飞机的飞行发生了一阵颠簸。
华千将弹弓和压缩血包递给了桑迟迟。
“待会儿我们会飞到裂口边,打穿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完全没问题!”
在纸飞机吃力地飞到裂口途中,华千就端着十字弩,老老实实刷恐惧凝视的熟练度。
桑迟迟在一旁小心地研究弹弓弹簧的受力极限,一边和阿祖添油加醋地解释这个血液炸弹的原理。
曾流水来到怪物身体上两道裂口中较大的那一个上方,控制着纸飞机微微上升。
周围的“眼”和“手脚”都密密麻麻地停留在了裂口边缘处律动,像是个收缩的诡异海葵。
华千往裂口内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这个东西要是有舌头,我们岂不是——”
阿祖也往下看了一眼,发出了如此评价。
她话音未落,只见那黑洞洞的深渊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蹿了出来!
“我勒个——还真有啊!”
从裂口里伸出了四根舌头……每一根舌头,都是由无数小舌头缠绕在一起,编织成了粗壮的一大根!
舌头的出现非常突兀且快速,而且目标明确直捣纸飞机。
曾流水皱着眉头迅速向上飞,舌头的出现确实在她的察觉之外。
纸飞机的速度和质量都不太行,很快被舌头狠狠地舔了两下,开始摇摇欲坠。
“我不要和你舌吻啊!”
阿祖尖叫着,手中飞出一道道硬符。
但是舌头的复原速度太快了,砍掉了一块立刻又有很多小舌头长了出来。
“曾曾,飞机太抖我瞄准不了!”
“马上就撑不住了,是用[魔毯]还是?”
曾流水转头看华千,华千也正巧看向她。
“你有多大把握?”
华千手里并没有拿出魔毯:“敢赌吗?”
曾流水于是笑了起来,她没有回答华千,而是朝阿祖伸出了手。
“宝宝,来牵着,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