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蔚已经被折腾了一夜,到天都亮了一点半的时候才被放过。
说实话,他头一次有一种被大卡车碾压过去又碾压过来的感觉,原来这不是夸张的描述。
动根手指头都费劲。
“嗯……”
美人丞相只能用已经哑了的嗓子发出点动静,尝试表达自己的需求。
薛墨不知道为何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对外面吩咐。
“陈安,温水。”
太监总管陈安立刻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进来,还有擦洗身子的水。
正当陈安准备掀开帘子服侍主子的时候,薛墨黑了脸,厉呵道:“滚出去!”
陈安顿时一个哆嗦,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但他懂得跑,将东西放下赶紧匍匐着出门。
薛墨下床拿起水,另一只手撑起白玄蔚的身子,看见那大片大片的绯红,克制的移开目光。
不能再继续了。
白玄蔚这样柔弱,根本经不起他继续折腾下去,要是真的碎了那就不好了。
温水被薛墨亲手端着送到了白玄蔚的嘴边,撬开他的唇瓣。
白玄蔚吨吨吨几下就把水给喝完。
终于有力气去瞪薛墨。
这人真是太过分了!仗着他心软就愈加过分,而且全程压制着不允许他有一丁点反抗挣扎的迹象,有就加倍。
到了后面,白玄蔚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姿态。
不愧是执政一个王朝的帝王。
白玄蔚的唇离开杯子,薛墨顺着他唇瓣待过的杯口,愉悦的贴了上去,仿佛在感受那里的余温。
白玄蔚身上更红了。
他试图动一动腰身滚到床的另一边去,才刚动柔软的腰就被人掐住了。
薛墨的嗓音里蕴含着危险:“还想跑到哪里去?刚才没吃够教训吗?”
白玄蔚咽了口口水,“没……”
薛墨的盯着美人丞相的来脸欣赏了许久,伸手捏住他的脸蛋,白玄蔚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薛墨碰过了。
不仅仅是脸,身上也是。
有那么一瞬间,白玄蔚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肤被摸秃噜了。
“把你以前的人生全部忘掉。”薛墨黑瞳暗沉,仿佛要将白玄蔚的样貌刻在他的脑子里,“现在你是朕的,不要再想起任何与朕无关的事。”
“不然,朕会比刚才做的更过分。”
你也知道你做的很过分啊?
白玄蔚心里吐槽,面上开始细细的颤抖起来,“你、你不能掌控我。”
“嗯?”
薛墨的手抓的更紧了,在白玄蔚本来就的斑驳的腰部上留下指印。
美人丞相害怕的闭了闭眼,努力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丞相吗?”
只要能接触外界,他总有一天是能跑走的。
薛墨的轻哼一声,点点头承认了:“原本朕是这样想的。”
男人的脸上挂着笑,但要是让昔日与他作对的大臣看到,迅速会明白这是有人要遭大殃了。
“朕改主意了,并且你也没有办法再当丞相。”
白玄蔚呆呆的,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什么?”
薛墨:“因为从今以后,除了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见你。”
他的话音刚落,白玄蔚忽然闻到一股幽香,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去,被薛墨轻而易举的抱在怀中。
像极了在抱一个心爱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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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夜里临幸了一位男子的消息还是多多少少传出去了一些。
世家大臣们得到消息后瞬间像炸开了的油锅一样,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薛墨从登基以来,无论是对男色还是对女色都不带看一眼,性冷淡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成了他最大的争议。
许多大臣的女儿都是从出生起就在培养,希望她有朝一日能进宫,为家族做出贡献。
如今这位皇帝不仅是杀父登基,还将世家多年的计划毁了。
世家大臣们都很不满薛墨,被薛墨杀了一部分后,另一部分开始像蟑螂一样团结起来。
但他们会因为利益而抱在一起,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产生分歧。
皇帝那方面没有问题,还能找人同房,哪怕是个男的,在他们眼里就是证明薛墨以后肯定会广开后宫的证据。
这样一来,世家之间的关系就从战友变成了竞争者。
要是自家的女儿能在后宫生下皇子,得到最后的胜利,他们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去把薛墨拉下台,还冒着诛九族的风险。
如此一来,世家们的同盟宛如湖面上的冰块,看起来很结实,其实一踩就碎。
还有冲动的人想去皇宫当面问问薛墨。
当然他被人拉住了。
“你自己不要命,但是别连累我们!”
去当面问薛墨,这不就是把自己窥探帝踪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脖子恐怕都会被皇帝扭断。
只能先等等看。
可人们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宫中再传出什么动静来,那名男子也神秘的消失了。
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几天后,宫中来了一波大清洗,曾经传递消息出去的宫人们被新的一批宫人替代。
而每一个世家门口都收到了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他们在宫中安排的眼线宫人的人头。
赤裸裸的警告。
有几个年纪大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可皇帝送人头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说出去,只能将大门紧闭了几天都不开。
宫中管的更严了,像一只铁桶似的,就算苍蝇飞进去都要被盘问祖上三代。
宫人们人人自危,小树林里再也没有人去偷懒了。
宫中没有娘娘和皇子皇孙,其实宫人们平日的工作并不是十分辛苦,最紧张的时候就是遇见皇帝的时候。
可现在宫人们都变得沉默了,尤其是靠近皇帝寝宫的那一片,宫人的神经被拉成了一条直线。
走路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薛墨批完今天的奏折,太监总管开始谨慎的收拾东西。
往日他都会察言观色,建议陛下去外面走一走,可现在陈云恨不得自己没有长嘴,不会说话。
薛墨拿了一只新毛笔,捻着上面的毛,“陈云。”
陈云:“奴才在。”
“你说,地下会不会有些闷?”
陈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观察四周确保只有他和皇帝两人,才敢回道:“启禀陛下,那处是宸太祖留下的,会有风被送入地道,再从里面出去。”
薛墨勾起唇角:“他肯定又会喊冷,又不愿意盖被褥。”
陈安识趣的闭上嘴。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既然陛下表现的那么喜爱那位丞相,为什么又要将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