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羽直接用一句话断绝了他的念想,这人为非作歹,随随便便就草芥人命。
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上皇位,倘若把皇位交给这种人,还不知道百姓们会被迫害成什么样子。
光是想想沈芊羽便觉得恶心,面对他的时候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娘娘就这么不想跟我合作吗?”他并没有因为沈芊羽的一句话而被激怒,表面看上去依旧非常平静。
他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很快那人便递过来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张护身符。
在看到这张护身符的那一刻,沈芊羽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她对这张护身符极为熟悉,这可是王氏亲自为他们求来的,自己的身上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平日就放在香囊里。
“我警告你,绝对不许对我弟动手,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在涉及自己家人这件事上,沈芊羽瞬间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平王,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怒火。
“我还以为娘娘不会在乎自己的家人,看来娘娘心里也有在意的人。”
平王见自己拿准了沈芊羽的命门,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得意起来。
“王爷是觉得拿我的家人就能威胁到我了吗?还是王爷觉得我没有能力让你付出代价。”
沈芊羽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妥协,要是把皇位交给这种人,那全天下都会完蛋。
“原本打算与娘娘好好说一说,没想到娘娘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本王也不再客气了。”
他冷笑一声,眉眼间露出几分戾气,一看就知道是连装都不打算装下去了。
“王爷又何必在这里放狠话,大不了我们各凭本事,就看最后这皇位能不能落在你的手上。”
沈芊羽不打算再与他说这么多废话了,自己既然已经弄清了他的身份,接下来就该把它捉拿归案了。
而且他既然有谋朝篡位的打算,背地里肯定在招兵买马,只要找到证据便可以定他死罪。
就算他是皇亲国戚,我只要有谋朝篡位的打算,便能让他彻底被打入深渊。
“娘娘以为自己想走就能走吗?本王可没说这么容易就放娘娘离开,来都来了,娘娘不妨留下来做客。”
他似笑非笑着说道,语气看似轻描淡写,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难不成王爷是想把我困在这里,不让我离开?王爷难道就不怕陛下待会儿派人找过人。”
沈芊羽当然知道魏崇衍有多么在乎自己,他若是发现自己这么久了没回去,肯定会找过来。
“娘娘放心,陛下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这里。”
他极为笃定的说道,像是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沈芊羽就知道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鸿门宴,只是自己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就不怕他的威胁。
她打了个响指很快那十几个暗卫便冒了出来堵在了草屋门口。
面对这些暗卫,平王依旧面不改色。
正当沈芊羽以为他准备放手的时候,他一下子摔碎了那杯茶。
顷刻间,几十个人一下子冒了出来,他们人多势众,很快便把沈芊羽派过来的暗卫们围住了。
看到这么多人,沈芊羽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人恐怕已经猜到了自己会带上暗卫,所以才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娘娘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恐怕今天没法从我这里离开了。”
他起身拍了拍手,那几十个人迅速行动起来。
沈芊羽这才看出这几十个人不光身强体壮,而且武功极为高强,暗卫们虽然同样武功高强,但是对方人多力量大,很快便被围剿了。
面对这么多人的围剿,暗卫们很快便败下阵来。
他们身为暗卫,一旦被抓,脑海里冒出的首要念头就是以死谢罪。
只有干脆的死去才能保守秘密,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便立马结束了性命。
沈芊羽看到这么多暗卫,为了自己做出牺牲,心里闪过一丝痛意。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带上这些暗卫了,白白让他们牺牲了性命。
沈芊羽把这笔账记在了平王的头上,自己一旦回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要让他以命抵命。
他必须得用性命为那些暗卫赔罪。
光是以命抵命依旧不够,沈芊羽要让他全家都付出代价,否则这些暗卫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啧啧,这些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还想从他们的口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有些可惜没能利用这些人套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沈芊羽头一次觉得有人能这么冷血,把其他人的性命完全当做了利用的工具。
这一刻沈芊羽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没有灵力,倘若自己有灵力在身,早就已经冲上去同他搏斗了,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娘娘这是在为了那些暗卫生气,他们不过是一群奴才而已,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他反而觉得沈芊羽有些小题大做,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些奴才们生气。
沈芊羽根本不想跟他解释自己为何会生气,只觉得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凉薄让人恶心。
“就算你把我困在这里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觉得他会因为我而改变主意把皇位让给你吗?”
她不禁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痴心妄想,竟在这里白日做梦。
“陛下有多在乎娘娘,本王还是知道的,本王不相信陛下一点都不在乎娘娘的性命,娘娘可以拭目以待,等着看看。”
他说完对着那几个人使了个眼神,那几个人立马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沈芊羽同他们离开。
沈芊羽也不想同这几个人在这里争执起来,而且自己根本没有灵力,到时候反抗不了同样会被拿下。
她这个时候只能配合他们离开了草屋,上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沈芊羽并不知道他们准备把自己带去何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只能拼命忍耐着快要宣泄出来的情绪。
马车一路疾驰,过了好几个时辰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