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锡江把他们带到这里,
显然是要动真格了。
他在这一行多年,
一眼就能看出邢锡江的意图,
无非是想逼他说出上级是谁。
他内心祈祷总部能快点派人来,
虽然他知道总部不会放弃他,
但如果他泄露了那些内部秘密,
对总部来说将是灾难性的后果。
邢锡江坐在椅子上,
盯着他们俩来回打量。
邢秀真不停地求饶,
但邢锡江充耳不闻,
完全无视她的请求。
邢锡江轻轻拍了拍手,
覃休立刻走上前来。
他低着头,
恭敬地站在邢锡江面前,
等待他的指示。
邢锡江看着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
说道:“给他一点惊喜吧。”
覃休连忙应道:“是。”
回答完后便迅速转身离开,
走到仓库一角,
那里有一个箱子,
他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
覃休直起身来,
回到邢锡江身边。
那个被绑的男人好奇地看着覃休的右手,
一抹寒光闪过,
覃休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银针。
那个男人看到银针,
面上露出轻蔑的笑意,
他还以为邢锡江有多厉害呢,
结果就是这种吓小孩的东西,
他根本不屑一顾。
覃休恭敬地走到邢锡江面前,
把手里的银针摊开,
呈现在邢锡江眼前。
“嗯。”
邢锡江点头,
接着江海尚端了一盆水上来。
覃休走到江海尚旁边,
把手中的银针丢进水中,
片刻后捞了出来。
那个男人始终挂着不屑的表情,
看完这一幕,
觉得这些银针不过是有些痛感罢了。
反倒是旁边的邢秀真,
身体不住地颤抖,
看着覃休手中的银针,
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覃休拿着银针,
向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走去,
邢秀真见他不是朝自己走来,
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邢秀真希望覃休能狠狠对待那个男人,
因为若不是因为他威胁自己,
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本来她只是暗中策划除去邢锡江,
结果却被彻底暴露,
邢锡江绝对不会放过她。
邢秀真心如死灰,
也不知道邢锡江会如何处置她。
那个男人看着覃休拿着银针向自己走来,
表面上毫无惧色,
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覃休看他这样,
心里暗暗嘲讽,
待会就知道疼了,
现在先让他嚣张一会儿吧。
男人因被绑在架子上,
无法动弹,
只能任由覃休摆布。
覃休将银针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从中抽出一根,
拉起男人的手,
一下子就把银针戳进手指里。
那根细长的银针瞬间没入,
只留下顶端在外。
一阵剧烈的刺痛瞬间传遍全身,
男人皱起了眉头,
痛得大叫起来。 这才刚开始,
没想到这家伙就撑不住了,
覃休脸上没任何表情,
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刚才这人有多狂妄,
多不屑一顾,
现在脸就被打得多响。
邢秀真听见那男人痛苦的喊叫,
立刻扭头看向另一边,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因为太过痛苦,
他的额头上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他完全没想到,
刚刚被自己轻视的东西,
竟然这么厉害!
邢锡江嘴角挂着冷笑,
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观赏这一切。
等到那个男人喘着粗气,
稍微缓过点劲儿来,
覃休又拿起一根银针,
对准他的拇指狠狠扎了下去。
男人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意识到,
原来刚刚那一盆,
竟然是盐水!
盐水加上银针,
确实让他痛得难以忍受。
他紧咬牙关,苦苦支撑,
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为什么总部的人还不来救他。
一阵哀号过后,
覃休准备再给他的手扎一针。
就在这时,
坐在椅子上的邢锡江缓缓站了起来,
抬手示意覃休停下。
覃休乖乖停下手,
退到了一边。
邢锡江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穿着皮鞋向男人走去。
不经意间,
他目光从邢秀真身上轻轻掠过,
邢秀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邢锡江走到男人面前停下来,
男人满脸都是冷汗,
痛得脸色涨红。
他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邢锡江,
后者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他,
瞬间怒火中烧。
男人瞪了邢锡江一眼,
这个动作让邢锡江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邢锡江站在他面前,
慢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盒烟,
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边,
冷冷地问道:
“谁派你来的?”
邢锡江连一句为什么要除掉我都没有问,
直接问背后的人是谁,
这让男人有些佩服,
邢锡江的直觉居然如此准确。
但男人自然不会说实话,
他喘了几口粗气,看着邢锡江说:
“我只是想单纯地干掉你。”
邢锡江笑了笑,
“哦?”
然后朝覃休招了招手,
覃休立即恭敬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递给他。
邢锡江接过打火机,
啪嗒一声,
点燃了嘴边的烟。
深吸了一口后,
缓缓吐出一股白烟,
他才重新看向男人。
邢锡江弹了弹手中的烟,
沉声道:
“给你机会你不招,一会儿就没机会了。”
邢锡江用一双犀利的眼睛,
紧紧盯着那个男人,
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
“想好了吗?”
他的语气冰冷无情,
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被邢锡江的气势震慑住,
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就连他自己也可能没有注意到。
他愣了一会儿,
咽了咽口水,
不再直视邢锡江的眼睛。
一瞬间,
他又恢复了被抓时的那种嚣张态度。
“呵?是吗?”
说完,
他就不再理会站在面前的邢锡江,
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再看他。
邢锡江笑了笑,
“我就喜欢你这种嚣张的样子。”
看着闭眼不理自己的男人,
他抽了一口烟,
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邢锡江翘起二郎腿,
手中的烟不断地冒着白烟。
“继续。”
他刚说完,
覃休就鞠了一躬,
恭敬地回应道:
“是!”
覃休立即上前拿了一根银针,
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男人,
抓起他的手,
将银针用力扎进男人的食指。
这次,
男人没有像之前那样痛苦地喊叫,
而是紧咬牙关,
拼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