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无不隐藏着波涛汹涌。
“嘎吱!”
大门应声而开,
一名身着华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他举止从容淡定,风度翩翩,唯有身形有些虚幻,其他与常人别无二致。
“灵魂体?”
石天有些惊讶,司空舞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男子就这样站在玉石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扫视着二人,
目光如炬,
亦好似在自言自语道:
“咦!”
“可惜不是吾族血脉,倒也不失为一具好载体!”
随即看向了司空舞,
“小女娃倒是生得灵动!”
“虽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贼老天还是待老夫不薄的!”
“终于还是等到了!”
“嘎嘎嘎!… ……”
石天?
就这样静静聆听着,
“吧嗒,吧嗒!… ……”
缓慢靠近的脚步声,且也越来越近。
司空舞则是双手负于腰间,一脸虔诚凝望着,
看向石天的眼神之中也尽是戏谑。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吗?”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知道本公子早已知晓你与北堂木的龌蹉伎俩还能装着若无其事!”
“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不断腹诽的石天缓缓起身,眼神也变得犀利而冰冷。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即便装着若无其事,实则早已洞若观火,
否则三年的苦修岂不毫无意义?
一切都只不过让敌人露出马脚,配合着演戏而已。
另一边,
来到近前男子也许是对自身实力的太过自信,
他压根就没有理会石天的敌意,
而是眼神火热扫视着依旧趴附在地,司空舞那凹凸有致如魔鬼般惹火的身材,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
“真是极品啊!”
“等老夫夺舍了这小子,待会定要好好奖赏于你!”
“以后你我就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嘎嘎!… ……”
司空舞羞涩抬头,故作娇柔并妩媚一笑道:
“多谢老祖栽培!”
说完羞答答起身,随风摆柳来到男子身边,一副小鸟依人模样。
石天,
继续淡淡望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是的,
司空家族与北堂,成公二族翻脸,最后举族迁入这武王墓穴,
说到底,都是一场阴谋,一场彻头彻尾针对自己的巨大阴谋。
其目的无非是想将石天引入此地,成为眼前男子的夺舍对象。
“正当壮年,仪表堂堂,好一副俊秀皮囊!”
男子一边迫不及待搂着司空舞那玲珑有致躯体上下其手,
一边望着石天好一番评头论足。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这看似强者自信,实则乃有些盲目自大。
原以为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只蝉。
石天也没有过多废话,而是直奔主题,
“锵!”
伴随着一声嘹亮刀鸣之声的响起,绝渊应声出鞘。
术法催动剑,剑身忽然泛起阵阵霞光,
那对邪祟之物有着天生抑制之力的压迫感铺天盖地滚滚袭来。
“不好!”
察觉到危险的男子惊呼出声,
他急忙举起怀中佳人奋力砸向石天的同时,
身体也如同炮弹般向大殿方向爆退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道光幕忽然从天而降,瞬间就将他罩住。
“啊!”
“吼!… ……”
男子现出本体,浑身干瘪,青面獠牙,双眼通红,
手指如鹰爪般锋利且闪着寒光。
石天,
善良天性使然下,他并没有无视向自己狠狠撞来的司空舞,
急忙飞身一把将其轻轻托住,卸掉其后坠的力度以帮她稳住身形后,
随即一跃而起,向干尸男子杀疆而去。
“吼!”
“你是谁?”
“手中那该死的破玩意儿又是何物?”
毕竟看起来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却又可劈可刺,可挥可砍且锋利无比,
特别是其所蕴藏的气息让他心有余悸,就如似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畏惧。
石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戏谑一笑道:
“想知道?”
“下地狱去问吧!”
干尸男子?
“竖子休得猖狂!”
“看吾不手撕了你!”
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 ……”
大战一触即发,
只是干尸男子在绝渊力量压制下似乎毫无招架之力,
几次身体都擦着刀锋而过,可以称得上是险象环生。
见此一幕,
司空舞眼神呆滞望着,石天实力也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没有几个回合,伴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
干尸男子头颅抛飞,身体也随之直直倒了下去,
缓缓化为一堆尘土,清风拂过,直接消失得一干二净。
石天,
“呸!”
“还武王呢?”
“夺舍呢?”
“将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模样,躲藏在这里苟延残喘!”
“还是啥也不是!”
“废物!”
没有理会一脸懵逼的司空舞,骂骂咧咧向四周张望,
在阵法符篆一途颇有造诣的石天,
自然也能看出那所谓的司空家族老祖并非灵魂体,
也不是残魂,
而是一位早已超越生死大限,躲藏于此规避天道窥探,
以逃避轮回之苦的活死人。
那么此处就必然有着一处大阵以及用以维持阵法运转的仙晶,神晶,
亦或是大量术法器皿,天材地宝等等。
掠夺开始,
一阵翻箱倒柜声音不时从大殿方向传来,
渐渐声音已然不在。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数天时间过去,
石天身影再次出现在广场之上。
虽有些灰头土脸,脸上却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司空舞依旧在原地等待,
正准备转身离开,后者赶忙出声道;
“公子请留步!”
石天淡淡转身 ,
紧皱眉头道:
“司空姑娘还有何指教?”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司空舞见此不由苦涩一笑,
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道:
“这一切都是小女子的主意,与父亲无关!”
“包括族人都无从知晓此事,还望公子能手下留情!”
石天?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自然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精力的他掂了掂手中财物,
一脸无所谓道:
“放在下离开,你我恩怨可一笔勾销如何?”
司空舞似乎没有听清,亦或是有些难以置信,
半天才咽了咽口水,
弱弱道;
“此话当真?”
石天,
“机会只有一次!”
说完径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