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林涵显然也是看到了这番景象,对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算了,这房子里有没有人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回家吧!”我好像是如释重负的对林涵说了一句,但我内心却是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其实我在这样无助的时候真的希望能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可如今...
整理好的行李箱,我一个人又坐在了卧室的阳台上,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更希望这个时候隔壁的阳台上也能走出来一个人,亲口对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我想的那样,可一直到了后半夜,隔壁的阳台上依旧是空空如也,安静的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我被海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手脚也是变得冰凉,于是我也走回了卧室里,躺到了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来以后我们直接就去了机场,是姑姑和徐晋去送的我们,我们在机场临分别的时候姑姑还在不停地宽慰我,让我不管怎么样也要把自己照顾好了。
与姑姑和徐晋道别后,我们三个人就走进了安检通道。
到机场接我们的是表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舅舅,他开着之前我买给我父亲的那辆宝马轿车来接的我们,也许是长辈的原因,虽然自己的妹妹查出了绝症,但一路上他都在为我宽心,说着一些乐观且积极的话来鼓励我,可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舅舅把我送回了家,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也搬到了这个别墅区里,而且就和我们隔了一排,这时我才知道这是表哥在年前给他们购置的,看来表哥在缅甸的园区真的是“大鹏展翅”了。
我回到家里之后,首先看到客厅里是空无一人的,我连忙换了鞋走上了楼,在主卧看到了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母亲,看到她的第一眼可以说是让我差点惊掉了下巴,在我的印象中我们母亲有168cm的身高至少70公斤的体重,但现在看上去最多也就100斤,整个人已经消瘦到了脱相。
“笑笑,你怎么回来了?”母亲听到了脚步声转过了头,一看是我回来了,马上就露出了笑容。
“妈,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强忍住了眼泪,逼着自己面带笑容地对她说道。
“这点小毛病告诉你干什么啊,几天就好了。”我妈妈一脸不在乎地对我说道。
“姑姑!”这时我身后的表哥也向我妈妈打了一声招呼。
“你也回来了,姑姑听说你在外面混得不错啊,你们两个能混成今天这样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我妈看着我和表哥欣慰地说道。
“妈,你都病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呢,还在家里。”我继续对我妈问道。
“哎~!我就不爱去那种地方,我闻到那种消毒水的味道我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不如在家里待着舒服啊。”我妈说话明显是有气无力,可见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一定的程度。
“不行,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得听我的,我们马上就得去医院。”这时我展现出了强势的一面,我说话那坚决的语气已经明确地告诉了她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不去,我就是死也死在家里。”我妈更是个倔强的人,也是果断地拒绝了我。
“别说那么晦气的话,今天我刚回来,就这样了,明天必须跟我去医院。”我对我妈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让步。
“好好好,明天再说行了吧。”我妈也收起了她的倔强,应该是对我妥协了。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过了,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接到澳门去,或者是在香港治疗,但当我看到我的妈妈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之后,几个小时的飞机恐怕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我坐在我妈妈的床边聊了没多久,她就称想要睡一会儿,我也是点了点头,和表哥就到了客厅里,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在澳门跟我说的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北京的医生,因为在我们和你这个小地方,虽然说有一家三甲医院,但无论是技术还是医疗条件都没有办法和大城市比拟,所以我也想让他联系一下,最好是能到首都的医院去治疗。
表哥听了我的话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按照他手下给他的那个联系方式把电话打了过去。
还别说他这个手下还真的靠谱,这人是首都着名三甲医院这方面的主任医师,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专家级别的,而且对于我们提出来的求助他没有任何的推脱,很热心地愿意帮助我们,表哥挂断了电话之后二话没说直接就是给了对方一个五万的“大红包”。
危难时刻见真情,虽然说钱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但表哥这份态度着实是让我觉得非常的感动。
果然这五万块的大红包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位北京的医生当天就给我们提前预留了一个单人间的高级病房,称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事情我们都安排好了,现在唯一就是要攻克我那“顽固”的老妈了,只要是过了她这一关,我们随时就可以出发。
经过了我和表哥轮番鏖战,我妈妈也终于答应了配合治疗,我也不顾一路的劳顿,直接让林涵连夜订了机票,明天我们就出发首都。
到了北京的医院之后我才深切地体会到了,表哥的这个手下真的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在这人满为患的医院里别说是单人病房了,就算是普通病房都是一床难求,虽然我们这样的做法并不值得去提倡,更加不值得去炫耀,但这就是现实。
办理好了入院之后,医生首先是对我的妈妈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也制定出来了一套治疗方案,首选就是开刀动手术,我们也是秉承着对医生完全相信的态度采纳了他的意见,我的妈妈也是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手术时间定在了两天之后,为了让我的妈妈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我还刻意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给她做着心理疏导。
就在手术前一天的晚上,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突然拉起了我的手对我问道:“这些天一直忙着我住院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问你,你和吕俊怎么样了啊,那小伙子我看不错。”
“我和他...挺好的,他只不过是工作太忙了,等他忙完了会来的。”也只能是这样了,至于这个谎言到后面我该怎么去圆,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
“阿姨,您怎么样了?”在我们聊天的期间,吕俊突然手拿着一捧鲜花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