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吕俊从车上走了下来之后,就直接钻入了电梯,去到了他父母的房间。
当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整个房间的气氛好像是非常的紧张,吕俊的父亲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身穿职业装的人,估计是他的助理或者秘书,两个人也是面容紧张,一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还好吕俊的妈妈面带着那慈祥且和善的笑容对我说了一句:“笑笑你们过来了啊,来我们去那边,他们忙他们的,不要理会。”
我很是勉强地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和吕俊的母亲打了问了一声好后又跟着他到了房间里的小型吧台附近的会客区。
吕俊的父亲和昨天相比好像是判若两人,尤其是在那儒雅的气质上加上了一丝凶光,让我发自内心地产生了一种畏惧,我看了一眼吕俊,他应该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我摇了摇头。
我们刚刚坐定,吕俊父亲的电话就响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准备出发了,你继续给我查,要拿出来让他哑口无言的证据知道吗,在我到香港的时候,我要看到一切。”吕俊的父亲对着电话说道。
我听到他这么说,瞬间浑身布满了冷汗,手里的茶杯也没拿住,一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哎呀~实在是对不起了伯母。”我连忙地对吕俊的母亲说着抱歉。
“这又什么呢,岁岁平安!”吕俊的母亲对发生的这一切不以为然,在说话间还偷偷地用余光朝着吕俊父亲的方向扫了一眼,还真的是气定神闲啊,连看都没看一眼。
“笑笑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差,还出了这么多的虚汗?”吕俊见我的样子对我关切地问道。
这个时候我的大脑瞬间就闪过了一个搪塞他的理由。
“你忘了,我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小声地对吕俊说了一句。
显然我这样的说辞他是没有半点的怀疑,吕俊的妈妈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只是看着我们微微地一笑。
可是我这个时候的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真的害怕下一秒钟吕俊的父亲突然站起身来质问我。
我定了定神,坐回了椅子上,接过了服务人员给我递过来的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浅浅地喝了一口。
这时我就见吕俊的父亲突然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对着吕俊的妈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吕俊的妈妈点了点头,便拿起了自己的包,就准备朝着外面走去。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房间,但我依旧是惊魂未定,也许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吧。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澳门码头,这里停着一艘他们吕俊常年包下来的船,更像是一艘游艇,在临分别前吕俊的妈妈还拉住了我的手。
“笑笑啊,伯母知道你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我和你的伯父对你也都认可,我们吕家并不像别人口中的那种深似海的豪门,所以以后见了我们放轻松点,不要紧张。”吕俊妈妈的语气好像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加之她那充满了慈爱的面容,让我的心里一瞬间就暖了起来。
听了她的话我既开心又感动,一时间变得热泪盈眶。
“伯母您和伯父回香港要多保重,伯父的工作也别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我们一定会经常去香港探望您和伯父的。”我的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吕俊的父亲又对他叮嘱了几句应该是生意上的适应,二位长辈就上了船,我和吕俊也站在码头上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船行驶到了汪洋大海中,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两个才上了车。
“发生什么了,我看伯父的样子好像是很生气,你要不要回香港去看看啊。”我对吕俊问道。
细心的人会发现我的这一番话蕴含着多层的意思,暂且抛开字面意思不谈,一方面我是在试探着刚刚他父亲的那一通电话到底是不是和我有关,其次就是如果吕俊回了香港,我也可以趁此机会去缅甸,这样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吕俊好像是在愣神,对于我的提问竟然无动于衷,这让我的心里更加的紧张了。
“喂!想什么呢?”我轻轻地拍打了他一下问道。
“哦?你刚刚说什么?”吕俊被我这一下才回过神来。
我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问到他。
“吕耀邦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被我挤出澳门仍旧不安分,又想要参与集团的地产业务,要知道这些业务都是我老爸在负责的,他怎么可能容忍吕耀邦这样的毒瘤渗透到他的领域。”吕俊的言语间也是透露着凶光。
我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地放下了,看来真的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了。
“他又回去了?”我有些疑惑地问。
“哎~你知道吗他可是老爷子60多岁的老来得子啊,年龄还没有我大,你想啊,怎么可能不宠着他,老爷子都发话了,所以上一次澳门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吕俊无奈地说。
“你说得还真没错,这个吕耀邦真的是阴魂不散。”我对吕俊说道。
“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我回香港几天,不知道你怎么看。”吕俊突然拉起了手对我说道。
“我没意见啊,你作为儿子回去帮助一下自己的老爸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一个人?”我笑着对他问道。
是啊,我能有什么意见呢,吕俊回了香港,我也刚好利用这个时间把自己缅甸的事情处理了,这一次虽然说是虚惊一场,但我永远都不希望有下一次了,所以我也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就算是园区的利润再大,我想就算是为了吕俊我也应该选择放弃,不管怎么说我还有十几家贵宾厅,赚钱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