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是在九龙,也算是香港人吧!”方维对我回答道。
“你的普通话说得这么标准,我还以为你是内地人呢!”我刚刚之所以那么问,就是因为在这主要说粤语的地方,绝大部分的人普通话都不是很好,他这样标准的普通话绝对是寥寥无几的存在。
“哦,我的大学是在内地北京上的,普通话说得多了自然也就好一点了。”方维的语气很是谦虚。
我就好像是一个家长对方维不厌其烦地问东问西就差是让他把自己家的户口本拿来让我看看了。
时间在我们聊天中好像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可依旧是不见吕俊的身影,洞察力敏锐的方维见我等的时间有些长了,又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表后,对我说道:“您先别急,少爷应该是快到了。”
“不急!”我微笑地对方维说了一句。
可我们一直等到了凌晨的一点,吕俊依然是没有回来,漫长的等待也将我的耐心一点点地削减掉了,我拿出了手机给吕俊拨了过去,电话是拨通了,可这一次竟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我一连拨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本来就已经失去了耐心的我,直接站起了身对林涵说道:“我们还是识相一点吧,人家不愿意见我们,我们还不走等什么呢?”
方维见状想要对我解释些什么,可我却对他摆了摆手和林涵两个人拉着行李箱就走出了吕俊的办公室。
出了门之后,我和林涵直接就乘坐计程车去了三季酒店,在办理入住的时候我还刻意的开了两个房间,虽然我离开吕俊办公室时的态度很强硬,但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这无非也就是因为他晾了我将近两个小时还不接我电话的玩起了失踪,我在耍着女人特有的小性子,我坚信吕俊应酬完了之后一定会给我打电话“赔罪”的,而且我们已经好多天都没有见面了,他肯定是恨不得插上两只翅膀朝我飞过来。
办理完了入住之后,我和林涵就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全景落地窗前,欣赏着维多利亚港以及香港的夜色,手机却是一直攥在手里,等待着吕俊的电话,心里想着看这次我怎么刁难你。
又过了一个小时,凌晨2:30
“好啊,就是不打电话是吧,我看你能绷到什么时候。”我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道,随手就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的圆形茶桌上。
嘴上是那么说,可我的心里这时却有点七上八下的不安,心里虽然是对吕俊这样的做法很生气,但手却不受控的拿起了手机又给吕俊把电话拨了过去,这一次我的听筒里竟然直接传出了关机的提示音,这也让我不再淡定了,随手就将手机扔了出去。
在手机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突然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啊,但这样的想法马上就被我推翻了,怎么可能呢,这里是香港,吕家不管怎么说也是香港的名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吕家作对呢,再者说吕俊这样的人物出门肯定也是会带上几个保镖的,要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方维肯定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气愤、失落、担忧,让我一时间觉得心乱如麻,不知不觉中我又在窗边坐了一个小时,吕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音讯。
加上之前整整一天的旅程,我感觉到了有些腰酸背痛,于是我从窗边站起了身,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一边放着洗澡水一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当我就要一脚踏进浴缸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手机刚刚被我摔在了地上,因为房间里就我自己一个人,我也没有太多的顾虑,赤裸着身体就从浴室跑了出去,捡起了刚刚被我扔掉的手机,捡起手机之后我蹲在原地先是按亮了屏幕看看有没有摔坏,看到手机安然无恙我才站起身又回到了浴室里,躺在浴缸里的我就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生怕错过了吕俊给我回拨的电话。
泡了一个热水澡的我,眼皮也开始不听话的上下打架了,我连忙走出了浴缸,用打开淋浴的喷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之后,披上了酒店的白色浴袍就走了出来,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我的手机依旧是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
躺到了床上的我又尝试着给吕俊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不出意料的关机状态。
这时我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一定是遇到了突发情况,亦或是有什么手上重要的工作,不方便接听电话,吕俊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不接我电话的,而且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说马上就会回来的。
与其说现在的我是在胡思乱想,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做着自我安慰,辗转反侧的我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一对我从缅甸带回来的翡翠平安扣,在手里反复地把玩着。
我还把原本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把那个带有瑕疵的平安扣戴了上去,看着手里另外的那个完美的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你要是再不给我出现,我就不送给你了。”
我在床上躺着躺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了,我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让我本能地又闭上了眼睛,等我慢慢地再次睁开双眼之后,首先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开门,而是先查看了一下手机上有没有吕俊的消息,结果还是如出一辙的让我失望了。
“叮咚~叮咚~”
“咚~咚~咚~”
门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这一次还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别敲了!”我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姐,是我啊,我是林涵!”听到门外传来的是林涵的声音,我那颗充满了期待的心,又一次变得失落。
“别敲了,不知道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我边说边打开了门。
当我看到林涵的时候,他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