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坤叔的儿子是谁?方维?”船刚刚驶出码头没一会儿,我猛地一起身,对吕俊问道。
“是啊,怎么了?”吕俊好像对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觉到莫名其妙。
“就是你前段时间在香港的那个临时助理方维吗?”我又继续问。
“是啊,哦对,你见过他!”吕俊突然间想了起来。
“还好意思说。”我听了他的话,又给他了一个白眼。
“方维怎么了?在接待你的时候对你们怠慢了?”吕俊连忙转移了话题。
“不仅没有怠慢,反而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对他印象更好的可不是我。”见吕俊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我更不会无脑的去揪着不放,至于刚刚的那一个白眼无非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敲打他一下。
“林涵?”吕俊几乎是在我话音刚落之后就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你有点情调好不好,就不能猜一下,直接就公布答案了,没劲。”我对吕俊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哎~!”吕俊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方维不会是已经结婚了吧,或者已经有了女朋友了?”我对吕俊问道。
“据我所知他还真的是单身,这个人的确是有很强的能力,但他的人品和私生活我并不了解,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下定论啊。”吕俊对我说。
“那坤叔不是你老爸的司机吗,你对这个方维一点都不了解?”我疑惑地看着吕俊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正是因为我了解他的老爸,所以这个人我不敢轻易断定。”我从吕俊的话里好像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吕俊转过了头看着我一副期待的样子,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又对我问道:“想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连续地点了几下头。见我这样的举动,吕俊更是装腔作势了起来,其实他这样也就是想让我给他一点小小的“奖励”,最好的处理方式也应该是顺从,男人在这个时候其实很容易满足,无非就是一个热吻就能完美地解决问题,可我在这一刻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那土生土长的东北妞气质却突然附体。
“快说!别跟我卖关子!”我对吕俊大声训斥了一句。
别说是吕俊,就连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位满头白发的大爷都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后转过了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瞟了我一眼,但我并没有理会,依旧用一种带着狠劲的眼神看着吕俊,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还对我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
哎~!真是拿他没办法,好奇心战胜了我的“倔强”,我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一吻,他的表情立马变得灿烂起来。
“坤叔这个人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他是好命人还是苦命人,年轻的时候在九龙做古惑仔,把人砍成了重伤坐了十年的苦窑,他的老婆也在这个期间也人间蒸发了,这也让方维在福利院生活了好几年,他出狱的那年刚好是方维该读大学了,方维的成绩在全港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在香港读大学而是去了内地,方维走了之后坤叔为了维持生计也只能是在我老爸的一个楼盘里做小工,但命运并没有让他这样的平凡,有一次因为工地上的一名建筑工因为操作失误发生了事故不幸身亡,在司法程序上我们承担次要责任,但我老爸这一点做的还算是可以,按照完全责任的法律规定进行的赔偿,可那些家属并不满足,整天去工地闹,结果有一天坤叔一个人拿着一把铁锹把对面的七八个人都给震慑住了,从那以后就再没有来闹过事,后来这件事情传到了我老板的耳朵里,还亲自的接见了他,两个人聊得还算可以,坤出从那时起就成了我老爸的司机。”吕俊对我说。
“那这不是挺好事情的,那我怎么感觉你对他好像是有些偏见呢?”我又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哎~!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你知道坤叔那天为什么会挺身而出吗?其实是因为迟到被工地的负责人罚了100港币,心情正郁闷呢!后来他到底是想方设法地把那个当初罚他100港币的负责人从公司里挤走了,不仅仅是这样,我前段时间听说他和吕耀邦走得很近,但我还没有掌握证据,一旦我掌握了他的所有证据,呵呵!”吕俊说完之后,冷笑了一声。
“你都快赶上编剧了,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说重点是吧!不过呢,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多留心一下,方维要是真的德才兼备介绍给林涵还真的可以,毕竟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起。”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心里又是一阵伤感,也不知道林涵这一次能不能把林妈妈带回来,某一个时候我甚至想过就让林涵留在东北,不要再回来了,可我却真的有些离不开她。
吕俊又拉起了我的手,轻轻地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一个多小时的航程,船也缓缓地在澳门码头靠岸了,当我们走下船的时候,我差点都误以为是自己坐错了船,平日里熙熙攘攘的码头,如今除了在做入境检查的“大白”们,其他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这哪里还是号称世界第一赌城的澳门啊,街道上也是冷冷清清,我先是陪着吕俊回了银河,在他去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打算去巡查一下自己在银河的三家贵宾厅。
别说是贵宾厅了,就连平日里永远都是高朋满座的娱乐场中场都是零星的几个人,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戴着口罩,无论是菲佣保安还是班长等其他的工作人员。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想象,贵宾厅有这样的生意跟停业关门又有什么区别呢。吕俊应该也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所以我也没有等他,直接从银河派了一辆车回了永利,平日里喧闹的街道上,现在用人迹罕至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