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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修仙后成了特种兵 > 第632章 复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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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的斯亚贝巴国际医院的IcU外,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一片被烧焦的贫民窟。阿米尔坐在消防通道的台阶上,手里攥着半张烧得焦黑的照片——那是他妹妹哈迪娅的笑脸,三天前在医院病毒袭击中,这个刚满七岁的孩子没能撑过病毒发作的剧痛。

“所有感染儿童的名单都在这里,”林徽将一份文件放在阿米尔身边,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泪痕,“渡鸦通过假消毒剂散播的病毒变体,对12岁以下儿童的致死率高达87%。”

阿米尔抬起头,眼白布满血丝,瞳孔里映着窗外的废墟。他曾是渡鸦安插在峰会会场的“熨烫工”,右耳后的痣是组织成员的标记,直到妹妹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那枚象征忠诚的痣突然变成灼烧般的耻辱。

“保罗·沃克亲自指挥了医院袭击,”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管,“他说‘清除弱者是重建秩序的必要牺牲’,就在那间药房里,他看着监控里孩子们挣扎的样子笑。”

梁良靠在墙上,后背的绷带又渗出了血。昨夜从医院突围后,他们连夜审讯了保罗的副手,得知渡鸦正在筹备“净化日”行动——用装载病毒的无人机群覆盖非洲十座城市,而启动密码只有保罗知道。

“我们需要你指认渡鸦在市区的隐藏据点,”梁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那些帮保罗运输病毒的司机、藏在贫民窟里的武器库、还有负责无人机调试的技术员……你知道的比我们多。”

阿米尔突然将照片塞进怀里,站起身时膝盖发出脆响。他扯开衬衫,露出左肋下的纹身——一张亚的斯亚贝巴的简易地图,用乌鸦羽毛标记着七个红点。“这是渡鸦的安全屋,”他指着最密集的一片区域,“在 merkato 市场的地下屠宰场,他们把无人机藏在冻肉仓库里,明天凌晨三点就要起飞。”

老郑突然从消防通道的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枚沾血的乌鸦徽章。“这是从‘红雀’尸体上找到的,”他将徽章抛给阿米尔,“渡鸦的核心成员都戴着这个,里面有定位芯片,你们互相能感知位置。”

徽章在阿米尔掌心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他想起加入组织时的誓言——“为被遗忘者复仇”,如今才明白,真正该复仇的是被他们这些“执行者”推入地狱的无辜者。

“保罗今晚在总督府旧址的地下酒窖开会,”阿米尔突然说,指尖死死掐进掌心,“他要给核心成员分发无人机控制器,那里只有五个护卫,都是前特种部队的叛徒,擅长近身格斗。”

梁良的战术屏突然亮起,苏晴发来的加密信息显示:国际刑警刚截获渡鸦的通讯,保罗计划在“净化日”后公布所有参与“蝶蛹计划”的政客名单,用舆论风暴彻底摧毁现有秩序。

“不能让他活着开完会,”梁良的目光扫过阿米尔,“但我们需要有人混进去,确认控制器的位置。”

阿米尔将徽章别回衣领,转身走向消防通道的出口。“我去,”他的背影在应急灯下忽明忽暗,“保罗认识我,以为我还在为妹妹的死怨恨医院,他需要像我这样‘被仇恨驱动’的人。”

总督府的断壁残垣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巨兽。阿米尔穿着渡鸦的黑色制服,腰间别着把改装过的匕首,徽章在领口泛着冷光。当他走到地下酒窖的入口时,两个守卫果然没有搜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们眼里,这个刚失去妹妹的年轻人,已经成了最可靠的复仇工具。

酒窖里弥漫着威士忌和火药的混合气味。保罗坐在曾经的总督宝座上,手里把玩着七个金属控制器,每个上面都刻着城市的名字。他的五个护卫站在角落,手始终按在枪套上,战术靴在石板地上碾出细微的声响。

“阿米尔,我的好孩子,”保罗笑着招手,将一杯威士忌推给他,“看到医院那些尸体时,你就该明白,同情是最没用的情感。明天之后,这个世界会感谢我们的‘净化’。”

阿米尔接过酒杯,指尖在杯壁上划出颤抖的弧线。他的目光扫过酒窖的梁柱——梁良和老郑应该已经藏在那里,张野的狙击组也该瞄准了通风口。

“我想亲手按下亚的斯亚贝巴的按钮,”他突然说,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为哈迪娅报仇。”

保罗大笑起来,将刻着城市名字的控制器扔给他。“有志气,”他站起身,走到酒窖中央的地图前,“看到这些红点了吗?都是我们埋下的病毒罐,无人机只是开始……”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阿米尔突然将威士忌泼向最近的护卫,同时拔出匕首刺向保罗的手腕。控制器“当啷”落地,保罗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满架的酒桶,琥珀色的液体在地上蔓延,映出突然亮起的战术手电光。

梁良从梁柱后跃出,微冲的子弹精准地打爆两个护卫的膝盖。老郑则扔出闪光弹,借着手电光将剩下的人扑倒在地。混乱中,保罗抓起地上的控制器,想按下自毁按钮,却被阿米尔死死抱住脚踝。

“为了哈迪娅!”阿米尔嘶吼着将匕首刺进保罗的大腿,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像极了妹妹临死前咳在他掌心的血。

保罗惨叫着开枪,子弹擦过阿米尔的耳朵,打在酒窖的穹顶上。梁良扑过去夺下控制器,却被保罗用碎酒瓶划破了手臂。当张野带着队员冲进来时,保罗已经被按在地上,嘴里还在疯狂咒骂:“你们阻止不了的!渡鸦的火种已经撒遍全球,每个被压迫者都会拿起武器……”

阿米尔突然走到保罗面前,摘下自己的乌鸦徽章扔在他脸上。“你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仇恨,”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只是喜欢看别人痛苦,就像猫玩弄老鼠。”

黎明前的微光从酒窖的气窗透进来,照亮满地的狼藉。梁良看着七个控制器被装进防爆箱,突然想起阿米尔妹妹的照片——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手里举着朵黄色的小花,背景是如今被烧焦的贫民窟。

“这些控制器需要双重密码,”老郑检查后皱起眉头,“除了保罗的指纹,还要有渡鸦最高首领的虹膜识别。”

保罗突然冷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们永远找不到他……他就在你们身边,戴着最正义的面具。”

阿米尔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想起加入组织时,曾隔着单向镜见过首领的剪影,那身形像极了……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猛地转身,将脸埋进掌心。

梁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酒窖外渐渐亮起的天空。“去看看日出吧,”他轻声说,“哈迪娅一定不希望你活在仇恨里。”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总督府的断墙时,阿米尔站在废墟顶端,看着远处非盟总部升起的旗帜。他将妹妹的照片埋进土里,上面覆盖着块刻着十字的石头——那是哈迪娅在幼儿园画的第一个符号。

“净化日”的危机暂时解除,但保罗的话像根毒刺扎在每个人心头。梁良站在酒窖的地图前,指尖划过那些被红点标记的城市,突然明白渡鸦的可怕之处——他们不仅用病毒制造死亡,更用仇恨催生新的追随者,就像阿米尔差点变成的那样。

“把阿米尔送去安全屋,”他对张野说,“让心理医生跟他谈谈。”

老郑将七个控制器装进防弹箱,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酒窖里回荡。“技术科在保罗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的钛合金粉末,”他低声说,“和沃克议员办公室里的一致,看来那个‘最高首领’,真的和沃克家族有关。”

梁良抬头望向气窗,阳光正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他知道,复仇的火焰从未真正熄灭,它只是换了种方式燃烧——有人用它焚毁世界,有人用它照亮前路。而他和战友们,必须守住那点微光,不让仇恨的野火吞噬最后的希望。

“通知全球联合部队,”他对着战术电台说,“排查所有与沃克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人,特别是那些在国际组织任职的。”

酒窖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新的任务正在等待。梁良最后看了眼那片被阳光照亮的光斑,转身走出断壁残垣,背影在晨光中拉得很长,像一柄即将劈开迷雾的剑。而在他身后,阿米尔埋下照片的地方,一朵黄色的小花正从石缝里探出头来,迎着风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