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修仙后成了特种兵 > 第639章 终战较高低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国际刑事法院的地下羁押室里,白炽灯的光芒惨白得像手术刀。梁良站在单向玻璃前,看着对面囚椅上的亚历山大·沃克。这个曾经在欧盟议会里风度翩翩的政客,此刻穿着橙红色囚服,手腕和脚踝的锁链在地面拖出沉闷的声响,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像淬了毒的冰锥。

“你应该感谢我,”亚历山大突然开口,声音透过传音器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是我让你们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腐烂——那些政客的贪婪,财团的掠夺,早就该用火焰净化。”

梁良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痕,那里映着自己左臂尚未褪尽的辐射疤痕。“你所谓的净化,是用七千个孩子的命做祭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包括阿米尔的妹妹哈迪娅,她到死都攥着你资助的慈善机构发的糖果。”

亚历山大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锁链突然剧烈晃动,囚椅的金属支架在他猛踹下发出呻吟。“弱者本就不该活在新世界,”他凑近玻璃,瞳孔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你以为抓了我就能结束?渡鸦的火种已经撒遍全球,每个被压迫的人都会拿起武器,他们会喊着我的名字,烧掉所有不公。”

羁押室的门被推开,林徽拿着一份文件快步走进来,脸色比囚服还要白。“国际刑警刚在亚历山大的私人岛屿搜出这个,”她将文件拍在控制台,“是‘末日火种’计划的完整名单,包括潜伏在各国政府的三百个渡鸦成员,还有……”她顿了顿,声音发颤,“藏在南极冰盖下的备用核装置,启动密码是他的dNA序列。”

梁良猛地转身,单向玻璃对面的亚历山大正对着他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写好的戏剧。“你们永远找不到南极的基地,”他对着麦克风说,“那里的坐标藏在我女儿的基因里,而她……”

“在我们手里。”梁良打断他,调出平板电脑上的照片——一个金发女孩坐在日内瓦湖畔的长椅上,怀里抱着只玩具熊,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正是沃克家族的星图徽章。这是三天前在苏黎世的一家孤儿院找到的,亚历山大在五年前就将她伪装成战争孤儿,作为最后的筹码。

亚历山大的笑容瞬间凝固,锁链“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你们不敢动她,”他的声音开始发颤,“她的基因序列里不仅有坐标,还有核装置的自毁程序,一旦检测到她的生命体征消失……”

“我们没打算动她,”林徽按下控制台的按钮,羁押室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另一间囚室——亚历山大的女儿艾莎正坐在里面,手里捧着的平板电脑上,播放着南极基地的实时监控,“我们只是让她看清楚,她父亲所谓的‘新世界’,是用多少人的白骨堆起来的。”

艾莎突然抬起头,对着单向玻璃喊道:“爸爸,停下吧!那些叔叔阿姨给我看了医院的照片,那些孩子……”她的声音哽咽着,“你说要给我一个干净的世界,可这个世界不该有眼泪。”

亚历山大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这个在法庭上始终傲慢的男人,此刻竟像个迷路的孩子。梁良看着他眼中的坚冰开始融化,突然想起老郑临终前的话:“仇恨最可怕的不是毁灭,是让人心变成石头。”

“南极基地的坐标,”梁良对着麦克风说,“或者看着你的女儿亲眼见证三百万人的死亡,选一个。”

羁押室陷入死寂,只有艾莎压抑的哭声透过墙壁传来。亚历山大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囚服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玫瑰。十分钟后,他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要见她,单独见。”

国际刑警总部的会面室里,防弹玻璃将父女俩隔开。艾莎将脖子上的星图吊坠摘下来,贴在玻璃上:“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说里面藏着回家的路。可孤儿院的老师说,家是有爱的地方,不是烧房子的地方。”

亚历山大的手按在玻璃的另一侧,与女儿的手掌隔窗相对。“爸爸错了,”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哭腔,“那些坐标……在吊坠的夹层里,用紫外线灯照就能看见。还有自毁密码,是你的生日,加上……加上我第一次抱你的日子。”

当技术人员从吊坠里取出微型芯片时,梁良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亚历山大将额头抵在防弹玻璃上,无声地流泪。艾莎伸出小手,隔着玻璃描摹着父亲的轮廓,轻声说:“妈妈以前说,你心里住着个害怕黑暗的小男孩。现在,该让他出来晒晒太阳了。”

南极冰盖的科考站里,张野带领的拆弹组正在启动核装置的自毁程序。当最后一组密码输入完成,巨大的金属装置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表面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像一颗重新跳动的心脏。

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庭上,法官宣读判决时,梁良站在旁听席的最后一排,看着亚历山大平静地接受终身监禁。这个曾经妄图用核火净化世界的男人,此刻穿着囚服,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神里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庭审结束后,梁良在羁押室的走廊里遇到了艾莎,她正被孤儿院的老师牵着,手里拿着张刚画好的画——蓝色的地球上,不同肤色的孩子手牵着手,背景是闪耀的星空。“林阿姨说,你要去很多地方拆炸弹,”艾莎把画递给他,“这个给你,就像带着全世界一起走。”

梁良蹲下身,看着画里那个用红色蜡笔涂成的太阳,突然想起北极基地的极光,南太平洋的晚霞,还有老郑牺牲时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这些光汇聚在一起,照亮了曾经被仇恨笼罩的角落。

“张野的小队已经出发去清理最后几个渡鸦据点,”林徽走到他身边,递来一份新的任务简报,“国际刑警想请你担任反核恐怖主义顾问,常驻日内瓦。”

梁良接过简报,指尖拂过上面的联合部队徽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老郑时,那个叼着烟卷的老兵拍着他的肩膀说:“咱们这行,图的不是勋章,是能看着明天的太阳升起来。”

走出国际刑事法院时,日内瓦的阳光正好,广场上的鸽子在孩子们的笑声中飞起,翅膀掠过湛蓝的天空。梁良将艾莎的画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车身上的联合国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

他知道,与仇恨的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阴影也总会在某些角落潜伏。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举起火把,照亮那些黑暗的地方,这个世界就永远有希望。

越野车驶离广场时,梁良从后视镜里看到艾莎正对着他挥手,手里挥舞着那枚星图吊坠,吊坠反射的光芒像一道微小的彩虹,横跨在人群之上。他突然踩下油门,引擎的轰鸣中,仿佛能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说:向前走,别回头。

前路还长,但太阳正好,足够照亮他们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