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哎呀，出乱子啦！
督察室的会议室里，今天可是热闹非凡，科级以上的干部们齐刷刷地到场，加起来也有一二十号人呢。
会议室不算大，这么多人往里一坐，嘿，黑压压的一片，跟乌云压城似的。
杨欣坐在中间，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跟吃了苦瓜似的。他刚才简单通报了一下雍平那个案子的情况。
一科的马春年科长和科员刘伟，去实地调研的时候，说话没注意分寸，结果被群众给“包围”了，两人都挂了彩，现在正躺在雍平人民医院里养伤呢。
这事儿可把武德市公安局给惊动了，现在那些肇事的人已经被“请”去喝茶了，雍平那边暂时算是风平浪静。
不过，这事儿对省委督察室来说，影响可大了去了。上面的处理意见还没下来，但估计轻不了，得挨顿狠的。
杨欣一说完，屋里的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
张天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想：围攻省督察室的督察员，武德市那边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看来雍平那边是真遇上硬茬子了，他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咳咳！”严峻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当初这个案子下来的时候，杜主任就找我聊过，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
后来我跟天云主任说了，他是雍平人，他说他已经跟唐主任打过招呼了，让他重视起来。可现在看来，结果不太理想啊！”
这话一出，杜勇和唐国辉的脸色都变了，严峻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杜勇安排得有问题，唐国辉没好好干活。
严峻一说完，屋里的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不说话了。会议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杨欣皱了皱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张天云一眼，说：“天云，是这样吗？”
张天云一下子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自己身上，他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案子我是知道的，当初杜主任找我谈的时候，我主动提出要避嫌，我负责的是涉农案子，这事儿我得先担着责任！”
杨欣眼睛一眯，今天他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但张天云这句话还算中听，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杜勇和唐国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张天云虽然给他们留了点面子，但也没否认严峻的话，主要责任还是得他们俩来扛。
“现在啊，可不是讨论谁该负责任的时候……”
“咱还是琢磨琢磨怎么给这案子收个漂亮尾吧！现在上头的大领导可都盯着这事儿呢，万一整出点社会动荡啥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直闷声不吭的王伯周，终于开了口。
他一开口，立马成了全场焦点。他吧唧吧唧嘴，接着说道：
“杨秘书长，要不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来搞定？我亲自跑一趟雍平，保证给您带回个圆满的结果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嘿，这王伯周，别人都躲得远远的事儿，他倒好，抢着往上冲。
就凭这份胆儿，不愧是高级督察员啊！
他这么主动请缨，别人自然没啥意见。
杨欣转头问了问杜勇和唐国辉的想法，这俩人早就六神无主了，当然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同意。得嘞，这事儿基本上就这么定了。
张天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王伯周，心里暗想：这胆儿是够肥的，野心也不小啊。他不得不承认，王伯周这眼光是真毒。
这案子闹到现在这地步，武德市、雍平那边都跟如临大敌似的，其实哪还有啥难度啊。
党的工作要是棘手，那往往是因为党没重视起来。现在可好，所有人都盯着这事儿呢，宣传、政法、综治，各部门都齐上阵，哪儿还有压不下来的乱子啊。
这王伯周，不就是看准了这点，想趁机钻空子，当个英雄嘛。
这案子要是让他给妥善解决了，他又是副厅高级督察员，那以后督察室里，他们这些处级干部还有啥话语权啊？
张天云看透了王伯周的小九九，轻轻放下茶杯，说道：
“杨秘书长，我有个小想法……”
“嗯？”杨欣眉头一皱，说道，“你说来听听！”
张天云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路，才说道：“我觉得这个案子，让王老去不太合适。这案子之所以出了疏漏，是因为咱们之前对问题的严重性估计得不够。
但是啊，纠正错误也不能太过了。要是咱们现在立马就派个高级督察员过去，那不明摆着给人感觉，督察室是看地方督察工作不顺眼，非得等事情闹大了才重视嘛。这个先例，可不能开啊！”
张天云这么一说，会议室里立马就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在小声嘀咕，显然都觉得张天云说得在理。
县级单位的督察，随便就动用个副厅级的高级督察员，这跟省巡视员有啥区别啊？嘿，这是去解决问题呢，还是跑去当太上县委书记过把瘾呀？
张天云说完，端起茶杯“咕噜”喝了口茶，一抬眼，用余光就瞅见王伯周那脸色，跟吃了苦瓜似的，难看得很。
张天云心里暗自偷笑，他心里门儿清，督察室这俩“大神”，自己得哄好一个，再“收拾”一个。
要是俩都哄着，别人该说自己搞小团体啦；可要是俩都“收拾”，领导又得觉得自己权力太大，心眼儿小得跟针眼似的，不顾全大局，那最后可就惨咯。
上次那案子，严峻那家伙暂时老实了，那先就用用他，不过自己得跟王伯周保持点距离，这样工作才好开展，自己回旋的余地也大嘛。
杨欣呢，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他对张天云这冷静劲儿印象可深了，到底是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呐！考虑问题就是比别人高一截，确实是个能人。
想到这儿，他慢慢开口问：“你到底啥意思呀？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我主动请战，希望领导能派我去。避嫌这事儿已经不用操心啦，因为这事儿性质都有点变了。
我在雍平工作好些年了，对那边情况门儿清，开展工作也方便，这是一。
第二呢，在雍平我原来就是管柑橘的，对橘农那些利益关系，体会老深了……”
“那个……”张天云话还没说完，杨欣就开口打断了他，顿了顿说：“你的意思我懂啦，这事儿还得再琢磨琢磨。
这样哈，时间也不早咯，我还得赶紧去给秘书长汇报工作呢！
雍平这案子要是搞砸了，大家回去都好好反省反省。在案子没最后定性之前，我可不想听到有人到处瞎搅和、传小道消息。
还有啊，我也不希望大家把失败的坏情绪带到工作里去，督察室别的活儿也不能落下，都听明白没？”
“听明白啦！”下面的人齐刷刷地回答。杨欣刚才这几句话说得那叫一个严肃，下面的人都被他感染了，全都“唰”地站了起来。
杨欣用冷冷的眼神扫了所有人一眼，然后挥挥手，自己先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一出门，屋里就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的。唐国辉和杜勇俩人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张天云瞧着那俩人，一副蔫了吧唧、没精打采的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迈开步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这一拍，杜勇就跟被惊着的小鸟似的，“唰”地一下猛然回头，眼神那叫一个飘忽，跟丢了魂儿似的。
张天云赶忙笑着安慰：“杜主任，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啦，这案子最后到底咋定性，不还没个准信儿嘛！”
这时候，旁边的唐国辉晃了晃脑袋，跟个沉默的雕塑似的，拿着笔记本，一声不吭地就出去了。
杜勇倒是咧嘴笑了笑，可张天云那双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愣是没看出来他心里到底在想啥。
得嘞，张天云也识趣，没再接着问。他心里清楚，杜勇这人不简单，指不定还留着啥后手呢！
正想着呢，一抬头就瞧见王伯周迎面走来。张天云面无表情，跟个冷面大侠似的。
王伯周倒是一脸热情，笑着走过来：“哎呀，还是张主任考虑得周全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跟不上趟喽！”
张天云嘴角微微一扬，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王老您可别谦虚啦，您可是我们督察室的顶梁柱啊！关键时候，那作用可大了去了！就说刚才，要不是您这根定海神针在，我们都得抓瞎！”
王伯周一听，瞳孔瞬间缩了缩，深深地看了张天云一眼，心里暗自琢磨：
这督察室里还真有高人啊，这个年轻的副主任，自己以前咋就没咋注意呢！想着想着，他干笑两声，自顾自地就出门去了。
出了会议室，张天云没急着回家。他心里琢磨着，杨秘书长最后说话那叫一个含糊，估计啊，斟酌是假，考验是真。
毕竟这次事故一闹，自己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领导嘛，看问题的角度肯定和咱们不一样，谁当领导都得这么想事儿。
想到这儿，张天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事儿都看开了，没以前那么爱琢磨了。
要是搁以前，杨欣最后来那么一下，自己指定得愁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可现在呢，心态那叫一个平和。就算杨欣今晚出啥怪招，哪怕是为了平衡故意打压自己，在张天云看来，那都太正常了。
毕竟啊，进步这事儿就跟爬山似的，哪有一直顺顺当当的，这可是党在革命战争年代就总结出来的经验呢！
张天云最近迷上了读史书，对这曲折圆融的事儿又有了新感悟。
人嘛，就跟地球一样，一直在那儿转，一直在斗争。有斗争，就肯定会有意外。
要是每个小意外都去琢磨个没完，这人还咋活啊！
就说武德之吧，他的失败就是因为他太较真儿了，总想把事儿控制得死死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准的事儿啊！
要想掌控局势，尤其是掌控大局，就得有点模糊劲儿，太精确了可不行！
要说这“大局”啊，为啥带个“大”字呢？其实啊，就是因为它像一团乱麻，复杂又模糊。
不过，张天云心里明镜似的，自己选的那条大方向，绝对错不了！
在督察室里保持话语权，说白了，就是得让自己的才华像烟花一样，绚烂地绽放出来。
至于过程中使的那些小聪明、小手段嘛，嘿，那都是浮云，不影响大局的。
办案这事儿也一样，省督察市，哪有什么小案子？
办案的时候，得像下棋一样，全局都要考虑进去。
所以啊，别老是用老眼光去看是非对错，得紧跟“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压舱石”的步伐，这样方向才不会跑偏。
不然啊，一头扎进案子里，非要查个水落石出，那省委督察市得招多少个像国安局那样的高手才行啊！
张天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然后动手把办公室收拾了一番。
雍平，这次他是去定了！到省里当一回官，总得为家乡的老百姓解决点实际问题才行。
而且啊，好久没见厉正刚和武德之这两个老伙计了，这次回去得跟他们好好聚聚。
“叮！叮！”有人敲门。“进来吧，门没锁！”张天云喊道。
“张主任，还没下班呢？忙啥呢？”黄姚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张天云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吐了个大大的烟圈，说：“说吧，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呵，想请你去酒吧坐坐，就在维也纳附近，新开的一家，特别有情调。怎么样？”黄姚笑着说。
张天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你请我？和一个有夫之妇去有情调的酒吧喝酒？这不太合适吧！”
“你……”黄姚脸一红，“你……你胡说啥呢？雨哥也去，他让我约你一下！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给！当然得给！不过，现在督察室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想着去喝酒，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张天云绕了个弯子说。
“哼！”黄姚嘴一撇，“你就是喜欢上纲上线！刚才杨秘书长还叮嘱我们别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呢，你当领导的都没做好榜样，我们这些下属可怎么学啊？”
张天云一听，愣住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心里嘀咕着：嘿，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还被雁给啄了眼！这小丫头片子，嘴皮子现在是越来越溜了。
想到这儿，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得嘞，咱们这就走！我倒要瞧瞧，是啥情调把咱们督察室的大美女迷得神魂颠倒的。”
黄姚听了，甜甜一笑，两人便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红灯笼”，张天云一下车，就瞅见了这酒吧的名字，挺有意思的，门口还真就挂着俩红灯笼。
′嘿，离维也纳酒店还真不远，门口那豪车是一辆接一辆，张天云还瞧见了几个老外的身影。看来，这国内是越发展越好啦。
嘿，你还别说，现在大家的口味就跟变戏法似的，慢慢变了，中国风那味儿，现在可是能挠到大家心窝子里，引起一片共鸣呢！
走进那酒吧，里面安静得跟图书馆似的，钢琴曲悠悠荡荡地飘着。
张天云这人，最怕那种摇滚炸天、表演跟放烟花似的酒吧。
那种地方，激情得跟火山喷发一样，他一进去，就感觉肺都要被震得炸开。黄姚那丫头还真没说错，这种酒吧，就是有股子小资情调，像喝着咖啡读诗集那种范儿。
远远地，张天云就瞅见郭雨跟招财猫似的朝这边挥手，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迎上去，笑着说：
“嘿，你这上班族，三天两头往江南跑，要不你干脆在江南安个家得了，省得像候鸟似的飞来飞去，多折腾啊！”
两人握了握手，黄姚跟只小猫咪似的，很自然地就往他身边一坐。
张天云这才发现，标兵那丫头也在。嘿，这黄姚，肚子里肯定没憋什么好水，八成是想把他和标兵凑成一对儿。
一想到“腿”，张天云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郭雪芳的腿，嘿，那叫一个修长，就跟模特走秀似的。
就光论身材和长相，她绝对是上上之选，跟选美冠军似的。
“你瞅我干啥？不认识我啦？”郭雪芳哼了一声，那性子，还是跟小辣椒似的，火辣辣的。
张天云赶紧挑了个离她远点的位子坐下，心里琢磨着，这样安全系数肯定高不少，就像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锁。
“天云呐，喝啥酒啊？要不要来一杯这个？”郭雨跟举着宝贝似的举了举杯子。
张天云摇了摇头，说：“就来啤酒吧！”他喝酒那可是海量，跟喝水似的，但品酒嘛，就是个十足的大老粗。
毕竟是从土里刨食出来的，对调酒师调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酒，根本品不出啥韵味，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啥味儿都没尝出来。
他这话刚一出口，一眼就瞅见郭雪芳居然也喝啤酒。
刚想改口，又硬生生憋住了，心想，这女人啊，最好还是把她当男伴看，这样自己能省不少心，就像把老虎当猫养似的。
“来，咱们一起碰个杯！”郭雨跟个指挥官似的举起酒杯。
四个人同时举杯，郭雪芳一笑，那眼神跟小火箭似的，直勾勾地看向张天云，说：“干了？”那挑战的意味，浓得跟墨汁似的。
张天云没搭理她，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小口，然后跟宝贝似的放下了。
郭雪芳眉头一皱，心想，这男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专门跟自己作对，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跟个皇帝似的。
“天云呐，上次我姐受伤，多亏你照顾啦。”郭雨笑着说，那脸色，正常得跟没事人似的，
就好像真的是真心感谢张天云一样，这人还挺成熟，至少分寸把握得那叫一个准，跟个老江湖似的。
不过张天云还是有点尴尬，就像做了错事被老师逮住的小学生似的。
这位自由恋爱界的“战斗机”，怕不是把郭家人的心肝脾肺肾都伤了个遍，整天要死要活，跟个跳大神的似的，疯疯癫癫，我这小身板儿，哪敢接这烫手山芋，照顾她？
自个儿还怕被她“照顾”了呢！不过，话到嘴边，愣是给憋成了：“哎呀，郭小姐那可是温婉如水，知书达理……”
张天云这正夸得天花乱坠呢，郭雨的电话就跟催命符似的来了。
他手一挡话筒，跟电话那头嘀咕了几句，挂断后，一脸无奈地说：
“哎呀，真是对不住，朋友那儿有点急事，我得先闪人了。”黄姚一听，跟个训练有素的礼仪小姐似的，嗖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张天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又中这小妮子的套了！
别人好心好意给他创造个和美女独处的机会，他心里却跟吃了苍蝇似的，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这女人，他见了只想绕道走，躲得越远越好。
“喂，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陪我喝酒很无聊吗？”
郭雨他们一走，郭雪芳就哼了一声，那语气，跟吃了火药似的。
张天云点了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懂我，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对我那点兴趣，比蚂蚁还小，我也一样！你弟弟倒是挺积极的，跟个催婚的小喇叭似的。
我说，你到底在家里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你家人就这么急着把你‘推销’出去呢？”
郭雪芳一听，脸色那叫一个精彩，跟调色盘似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天云这话，也太直白了吧，直白得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天云见状，一笑，举了举酒杯，那模样，跟个江湖老油条似的：
“我这人，就喜欢实话实说，你可别太小气！既然有人请客让我们喝酒，那咱们不得好好侃侃大山？撒泼耍赖那一套，早就过时了，你又不是没试过，跟个小孩子似的。”
郭雪芳被呛得直咳嗽，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从来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这是长得不像女人吗？还是说，她长得太像“女汉子”了？
说实话，郭雪芳对郭雨的小心思也是门儿清，郭雨是想帮她解开那点小心结，她之所以来，就是想逗逗张天云，
谁承想这家伙一开口就是这种“直男癌”晚期的话语，她的那些小九九，一下子全泡汤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