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宁惊讶的看着身旁的身影,我是错过了什么吗?因为练舞深居简出的她还真没想到,这位唐郎君名气在学子之中竟然如此之大,我是错过了什么吗?
唯有夏向川心中对唐仁有着绝对的自信。
昨日的画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唐仁的厉害,而且,听唐仁的意思还有后手未用,如果加上那未知后手,打败章久郎绝对不成问题。
唐仁看着高台上的章久郎微微一笑,也没说话,收拾后丹青所用后,当即站了起来,缓步向高台上走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有些意外。
“上台了,上台了!”
“没想到他真敢上台!”
“哼上去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倒要看看,你唐仁会画出什么。”
胡桃满脸担忧:“章久郎丹青之道久负盛名,唐郎君能胜吗?”
郭若雪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心里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这丫头怎么比我都关心他,莫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郭若雪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现在自己跟他又没有关系,胡桃就算喜欢他又怎么了。
想到这,郭若雪轻声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唐郎君已经上台了,眼下只能见招拆招了,希望唐郎君能胜吧。”
随着唐仁在台上站定,章久郎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真敢上台!”
唐仁将绘画所需一一摆好,看着章久郎缓缓开口道:“你就这么有信心能胜我?”
看着唐仁云淡风轻的表情,章久郎眉头紧锁,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
你唐仁画道一塌糊涂,凭什么还如此镇定。
想到这,章久郎深吸了一口气,不屑的开口道:“死鸭子嘴硬,丹青一道可不是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赢我!”
唐仁闻言笑了笑:“那就祝你好运!”
听着唐仁的话,章久郎气的脸色通红,你个画道渣渣,凭什么一副强者的语气。
当即冷哼了一声:“多说无用,画上见真章!”
说话间,剩余的五名学子也走上了高台,见人到齐了,孙明谭缓缓开口道:“请诸位学子以两个时辰为限,或以女子为题,绘往昔之名女,重现昔日之风采。”
“或以山水为题,绘其峰峦叠嶂如腾龙聚首,展现山川之势。”
“请诸位学子开始吧!”
“昔日名女和山水为题吗?”
“这名女这可不好画啊!”
“是啊,本身人物就不好画,如果不知所画之女生平,光靠想象怕是很难画出其神韵。”
“我看这些学子们必定会以山水为画!”
“理当如此!”
台上的学子们闻言,也的确如众人所想,几乎同时落笔,开始用墨水挥画山河。
只有唐仁在沉思,相比于山水画,他更倾向于名女,毕竟肖像画才能发挥出素描的优势。
不过古之名女,该画谁呢?
是传闻貌若天仙,值董卓乱政,汉室倾颓,遂承允之志,周旋于卓与吕布之间,以声色离间二人。终使布诛卓,暂清国贼的乱世奇姝貂蝉。
还是那个汉左中郎将蔡邕之女,博学有才辩,妙通音律。遭乱被掳于胡,居十二年,心终向汉。忆写父藏典籍四百余篇,无有遗误,续文脉于将绝,传华章于后世的女中鸿儒蔡文姬?
又或是先为袁熙妻,后归曹丕。貌若洛神,才德兼备。治家以仁,待下以慈,虽结局不幸,然其贤淑之名、风华之态,曹丕甚尝作《塘上行》流传后世有“洛神”之称的甄宓?
唐仁眼前走马观花的闪过历史上的名女子,最后眼神一定,相比于她们,他更喜欢那个姿容绝代,性婉而烈的千古烈姬!
想到这,唐仁当即拿出自制炭笔,将画板立于身前,开始在纸上勾勒线条。
众人见状当即愣了一下:“唐郎君在干什么?”
“是啊,绘画他捧个木板干什么?”
“不止呢,你看他用什么东西在纸上比划!”
“那是……木炭!”
“呵呵,滑天下之大稽!”
“要说诗词一道我佩服他,不过这丹青之道嘛……唐仁必输!”
李玉宁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即摇了摇头。
胡桃叹了口气:“完了,这唐郎君根本不懂绘画嘛。”
郭若雪眉头一紧,唐郎君这是做什么?
夏向川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不屑一笑,新画道也是你们能掣肘的,真是没见识。
……
百官们见状嗤笑了一声:“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作画就作画,拿个破板子顶什么用。
“不懂丹青上台何意!”
“木炭作画?瞎搞!”
“哼,某些人就知道逞强,既然不懂还不如在底下坐着呢,也比上去遭人白眼要好!”
此时就连杨虎山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帮唐仁说话了。
李雍泽眯了眯眼睛,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李雍河摇头叹了口气,看来是没什么悬念了。
李雍乐的嘴角几乎都压不住了,哼哼,连画都不会画,你就等着输吧。
李敬云摇头笑了笑,这小子真是胡闹,哪有这样作画的,不过……说起来这小子从陇右到现在好像还未输过,经历些挫折也好。
台上的章久郎见状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舔脸说出方才那些的话的。
心里冷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待文会结束你如何收场!
想到即将就要赢了唐仁,章久郎顿时轻松了许多,手上画笔更加流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也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嘶~”
“那是什么?”
“唐仁真在作画?”
章久郎闻言眉头一紧,本能的看向唐仁手中的画板,看着与主流画作截然不同的女子不由微微一愣。
没想到这唐仁竟然在藏拙,随即又摇了摇头,自信一笑,就算你藏拙又能怎样,这人物怎可与山水相比,就算你画的再好又能怎样,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想到这,当即再次将心神倾注在画上,不过表情确实认真了许多。
众人的议论还在继续:“他画的是谁,好美啊!”
“这画上的女子怎会如此栩栩如生?”
“难道……这木炭真能作画?”
杨虎山闻言一愣,随即揉了揉眼睛看向唐仁的画作,见上面宛如真人一般的女子,顿时又得意了起来,一脸不屑的望向众人:“方才是谁说他不懂画的,哼,我看不懂的是你们才对!”
众官员闻言眉头紧锁,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洪致远缓缓开口道:“就算他会作画又怎么样,胜负犹未可知,诸位且看章郎君的云雾山图!”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纷纷看向章久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