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们闻言一愣,刚才不是要人头吗,这怎么又要活得了?
如果是死的还简单,可要是活得……他们就要费上一番气力了。
关键是剩下的人都是高手,在想要抓活的的情况下,畏首畏尾肯定会受伤,还是让其他人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吧。
想到这,众人谁也不肯先上。
看到这一幕,刘渊眉头一紧,随后大声开口道:“谁能活捉圣人,老子在原有的基础上再赏万金!”
听到这,众人顿时不再犹豫,眼神发亮的盯着李敬云,好像是在看什么宝贝,随即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此时李敬云也听到了刘渊的话,当即挑了挑眉,活捉我,我乃大唐皇帝,就算死,也不会成为这些乱臣贼子的阶下囚!
想到这,李敬云脸上露出一抹狠意,当即缓缓退后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视周围的叛军如无物,平静的开口道:“虎山,为朕护驾!”
杨虎山见状眉头一紧,顿时看出了李敬云的想法。
不过他并没有劝阻,眼下败亡已成定局,既然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念头通顺后,杨虎山一刀斩杀一名叛军,大喝喝道:“圣人放心,我随后就去!”
看到这一幕,白玉心头一急,当即开口道:“阿郎,不能这么下去了。”
刘渊看了眼白玉,眉头紧锁,为什么感觉今日的白玉有些不一样,他怎么这么关心圣人的死活?
看着刘渊的眼神,白玉也反应了过来,随后赶紧解释道:“要是咱们逼死了圣人,以后的前途可就没了!”
听白玉这么说,刘渊的疑惑顿时打消了不少,原来他是在关心自己的前途啊,倒也情有可原。
“你有什么办法!”
白玉眯着眼睛想了想:“我去劝劝吧。”
“劝降?你有把握吗?”
“试试吧,万一劝住了呢!”
刘渊点了点头:“好,别让我失望!”
听到这,白玉当即快步走到众人身前,眼看李敬云就要动手,顿时大喝了一声:“所有人退下!”
听着白玉的话,众人看了看刘渊,见其点头后,当即停下了围杀,快步后退!
白玉先是朝李敬云施了一礼,大声开口道:“圣人且慢!草民有话要说!”
然而李敬云理都没理他,依然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动作。
看着李敬云的模样,白玉眯了眯眼睛:“堂堂大唐皇帝,难道还怕我一介草民,连句话都不敢听,圣人真是叫你的子民失望啊!”
听到这,李敬云手中的长刀微微一顿,随后看向白玉:“乱臣贼子何称民,好,我就听一听,你到底想说什么!”
到底是大唐圣人,就算身处险境,这气势也是拿捏的死死的。
刘渊则是撇了撇嘴,都是将死之身了,还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白玉见状终于松了口气:“眼下圣人败局已定,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面对失败!”
“死?是懦夫的行为,圣人纵横一生,连自己的失败都面对不了吗?”
李敬云闻言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就这些?”
“我李敬云自从继承大位起励精图治,将大唐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二,尔等乱臣贼子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也问一句,造反的是不是老二!”
白玉笑了笑,当即朝空中施了一礼:“即将登上大位的的确是二皇子。”
“哼,杀兄弑父的畜生,我倒要看看,他百年之后如何面对我李家的列祖列宗!”
白玉摇了摇头:“圣人,你说错了,推你下去的从不是某个人,而是天下的百姓。”
“我承认,你年轻时确实是个明君,可惜……越老越昏庸。”
“你的功绩不能吃一辈子,作为圣人……算了,我不是跟你辩论的,恐怕以你刚愎自用的性格也听不下去。”
“我只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圣人!”
李敬云眯了眯眼睛:“讲!”
“圣人落幕后,就不想看看这满朝文武如何评价你的!”
李敬云眉头一挑,顿时陷入了沉思!在帝位近五十年,他自认为是个好皇帝,可在别人的眼里会是什么样的呢?
眼下他死已成定局,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可他还真想听听,天下人是怎么评价他的。
看着李敬云陷入了沉思,白玉笑了笑,随后看向一旁的杨虎山,缓缓走到他的身旁。
杨虎山见状也未理会,想他一个年轻人,谅他也上不了自己。
走到杨虎山的近前后,白玉微微靠近了他,小声开口道:“我是三十八山的人!”
听着白玉的话,杨虎山瞳孔一缩,随后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
“吴国公,眼下胜负已分,二皇子初登大宝,必定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都能活。”
“虽然老圣人没了,可新圣人还在,这大唐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内忧外患,你为大唐操劳了一辈子,难道真放心就这么离去?”
“就算死……也该死在战场上,为大唐尽最后一份心力!”
“大唐不是圣人自己的,而是我们所有人的!”
听白玉这么说,周围的侍卫们顿时陷入了沉思。
白玉说的话有道理,左右都是死,那还不如死在战场上为大唐尽最后一份心力。
想到这,众人纷纷看向李敬云,眼神坚定。
“我等誓死追随圣人!”
言下之意就是让李敬云做决断。
李敬云沉思了片刻,随后看向白玉:“你的口才不错。”
“不过,我李敬云乃是大唐圣人,就算死我也不会成为你等的阶下囚,所以,别做梦了!”
白玉闻言摇了摇头:“圣人错了!”
“我们从未想过囚禁你,作为大唐的圣人,二皇子的亲父,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不敢得罪你!”
“说白了,这是你和二皇子的家事,我等做属下的哪敢参与。”
“我等只是请您坐坐,至于你和二殿下的事,还是你们父子俩解决更好。”
“怎么……您这个做父亲的,连见自己儿子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