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为自己的女儿忧心,没想到束余那孩子竟如此看重自家女儿。
俩孩子感情如此深厚,让束家和荣家双方父母都无比的感动。
容夫人更是擦干了眼泪,换了衣裳就跟着束夫人去了束府。
将容安的状况选择性地解释给了束余听。
解释的过程中,容夫人几度哽咽说不出话,却还是忍住没流出泪。
耐心安慰束余不要伤心,要好好吃饭,等容安醒来再和他玩。
束余明白容安是生病了,不是生自己气了之后,也就恢复了以往的作息。
可即便如此,等容安再次醒来的时候,惊讶得发现原本束余那圆乎乎的脸颊肉都没了,瘦得连尖下巴都出来了。
不过容安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身上就没什么肉。
昏睡月余,更是瘦脱了相了。
不过醒来之后,好歹是能自己吃饭了。
容家也是各种好吃的、补品药膳全都上,连带着束余也沾光了。
短短半月不到,束余的脸颊肉就又回来了。
容安也因为看束余吃饭的样子,食欲比以前好上不少,状态比以前好上不少。
只是此后,容安这病隔几个月就要发作一次。
长大了一岁的束余,也懂事了很多。
当容安再次发病陷入昏睡的时候,束余就会将容安平日里看的书都摆到容安的床前。
天天不厌其烦的念书给容安听。
每每给服侍容安的老妈子都给念困了,束余却依旧不知疲倦地为容安念着她喜欢看的书。
容家和束家对俩孩子从小到大都黏在一起的事儿,都习以为常了。
束余也不是读书的料子,满心满眼的都只有容安。
在学堂上了几年学,水平最多也就只能给容安念念书而已。
好在束家倒也不需要束余来撑起来,他上面还有几个争气的哥哥。
束家父母和几个哥哥对他的要求也不高,活得开心就行。
可容安的病,让束余终日都处在忧心之中。
再后来,容家忽然搭上了一条来自都城的“大船”。
在京襄城的世家之中,混的如鱼得水。
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一时之间,容家便已然成为了京襄城数一数二的富户。
生意上涉及的利益往来变多了,前来容家巴结讨好的人也就变得多了。
那年,即便来往的客人再多,束府还是容府的座上宾。
只是再后来,容府念着两家一直以来的情谊。
主动提出想要分束府一杯羹,拉着束家一起上“大船”,却被束府拒绝了。
束府的说辞是,他们只求情谊永存,他们家的财富有那么多便知足了。
容府这边,也只能按束府的意思了。
话是如此说,容府和束府的差距,却也随着时间的变化越拉越大了。
两家人除了过节过年,平日里走动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
即便依旧是邻居。
可容府的大门一天到晚,都是络绎不绝、迎来送往的客人。
束府的大门几乎常年大门紧闭,平日里没有大事都是走侧门出入。
只有束余依旧钝感如常,仿佛没有察觉的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