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用湿手帕将他因为倒下去沾到脸上、身上的尘土擦拭干净。
忙活完了就默契地一起出了马车车厢,坐到马车的车辕上去了。
看那模样,是打算将人丢给被胁迫来给老头看病的松柳和松术兄妹二人,彻底不管老头了。
松柳和松术坐在马车的车厢里面。
澧亲王被放置在后面的“小榻”上。
其实那榻其实并不小,两个身形正常的成年人并排躺着都可以躺得下。
只是,澧亲王那庞大的身躯躺上去。
那宽厚的身躯,硬生生把整个榻都给塞满了。
因而视觉上看起来觉得小而已。
两兄妹的对面,还有个弓奇在旁边坐着。
一是怕两人逃跑。
二是他得亲眼看着松柳给澧亲王治病,确保她不会耍什么花招。
一路被松术推上了马车,然后安排自己坐下。
松柳其实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
不得不说,安晚晚这“洗脑”的功力,深得杨大夫的真传,忽悠得人一愣一愣的。
像松柳,人都坐在澧亲王的马车上了。
脑子里还在环绕播放安晚晚“洗脑”的话语,压根想不起来自己和哥哥来这个马车上是来干什么的了。
等到松柳脑子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的马车已经由安熙驾着到了道路边上,给他们的马车让出了可以通过的距离。
就这样,松柳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辆马车交错驶离。
看着安晚晚和安小小在马车的车窗处,冲自己挥手告别。
松柳也惯性动作地举起手,和他们告别。
等回过神,将身子伸出马车车厢,使劲想在看一眼安晚晚他们所在的马车。
即便如此,马车后的场景里,入目地却只有那生死不知的挡路“狗”,躺倒在路边。
弓奇那伙人连澧亲王都不是很待见。
自然不可能管这个挡路“狗”的死活了。
而在后面的马车为了让开道路,停在道路的边缘,被转弯的树木遮挡了个干干净净。
松柳只好遗憾地坐了回来,有些怅然若失。
她没想到,就这样和安晚晚分别了。
即便知道就几天的时间,可她还是不能习惯。
朝夕相处了几年的时间了,离别来的实在太突然,让人一时间没法适应。
确认澧亲王名车已经走远了后,安熙跳下了马车,查看躺在地上那人的死活。
他当时并没有用多大力,只是把人弄晕了而已。
只是刚刚澧亲王的马车,可是实打实地从他的身上压了过去。
没办法,谁让他正好躺在道上了。
那边的人也并不在乎他的死活,就那样驾着车从他身上压过去了。
好在似乎还剩了口气,安晚晚也下车来查看情况。
安小小也跟着姐姐身后下来了。
束余倒是留在车上,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在意。
经过一番查看之后,安晚晚发现这人黑色的裤子上面,留下了一段很明显的车辙印子。
试探了下被压过的地方,确认这人的腿应该是完全被压折了。
那么沉重的马车从人的身上压过去,能留下一条命也是命大了。
看这个程度,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估计也没法子让他重新站起来了。
这人虽说面目可憎,可终究也是条人命。
可要是管,这人要是反过头来咬他们一口可怎么办?
安晚晚神色中有几分纠结。
安熙则是蹲下身来,在那人的身上翻来翻去。
“哥哥,你在干嘛啊?”
安小小好奇地走近。
“别过来!”安熙听到小小的声音,慌忙将掀起来的衣裳盖好,生怕小小过来,看到点辣眼睛的画面。
“咦!”
“哥哥,你干坏事!”
安晚晚被小小的话吸引,疑问地看向安熙。
“你在干什么呢?”
安熙拢了拢从那人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捧在手上给安晚晚和安小小过目。
这家伙身上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这一捧里有不少碎银子和两个一看成色就极为值钱的玉佩。
还有一个小香囊,里面打开装着一枚小印章,不知道是干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