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给可可个惊喜的，谁知道我在外面等了半天她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一问才知道，门口超市年关缺人，给三倍工资，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兼职去了。
“你不是转正了吗？小思聪缺你工资？”
“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可可喝了杯水，“小老板人好，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多亏小雅姐和小老板，不过想在z州定居哪有那么简单，首付都不知道得攒到猴年马月去。”
大过年的，我不想和她聊这些，转移话题道，“饿了吗？煮点面吃？”
可可说，“你来做客哪能让你下厨，我来我来。”
“你家平时都是大金做饭吧？你那手艺还不如我呢，黑暗料理。”
我俩正推搡着，我手机突然响起来，小思聪欠揍的声音嚷嚷在耳边，“程x雅，你个没良心的，年前不吭一声就回老家了，现在回来了也不汇报？”
“我今天下午才到，你怎么知道的？”
小思聪:“嘿嘿，我有线人，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出来陪哥吃顿饭唠唠嗑。”
“不去，”我没好气的回绝，“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在外面浪什么。”
“你是真没良心啊，”小思聪说，“我被老头子赶出来了，这个年都没回家，在外面游荡好几天了。”
我惊讶，“你犯什么错了？”
小思聪云淡风轻的说，“我和周小姐把离婚证领了。”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都怪平日里小思聪表现的不明显，以至于我都忘了他再次受情伤的事。
“肉麻的恶心话别说了，出来陪哥坐坐。”
我正犹豫着怎么说，可可突然问，“是小老板吗？小雅姐，你赶紧去吧，改天再来我这。”
小思聪也听到了可可的声音，“是可可妹子啊？你俩一起，xxx饭店，赶紧来！哥都饿死了！”
……
刚到小思聪就把菜单丢给我，我随便勾了几个，见他没失恋的样子，笑道，“老爷子没停你卡？看起来过的挺滋润嘛。”
小思聪切一声，“哥现在是有实绩在身的人，不啃老，有资本有底气，谁也欺负不了，懂不！”
我认同的点点头，“没毛病。”
可可帮小思聪倒杯水，“小老板很有实力呢，公司里很多人都是因为小老板才留下的。”
小思聪冲她抛个媚眼，“还是可可妹子有眼光。”
我无情的吐槽，“别开屏了。准备什么时候跟老头子道歉回家？”
“老头子说，我什么时候结婚抱着娃才能回去。哥好不容易从婚姻的坟墓跳出来，再结婚不是想不开嘛。不回就不回呗，一个人更爽。”
他坏笑，“不过生个娃也不错，到时候找个优质基因整一个。”
“别胡来，教育比基因更重要。”
我顿了顿，“程然就是例子。”
从小县城考到重点大学，又有了光鲜亮丽的工作，程然努力又有天分，现在过成这样，和他从小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程然啊…他现在去xx公司了，工资开的很低，除去房贷后勉强够生活，连孩子的奶粉钱都够呛。不过，之前我还以为他要起不来了，谁知道能走到现在这步，娇娇伯母堂哥堂嫂，挡他路的人都没了，还算幸运，要一直被这些人拖累着，我估计他得疯。”
沉默了会儿，我突然说，“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小思聪惊讶，“你的意思是……不会吧？”
我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
都说不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但有些事细思极恐。
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庆幸程然还保留人性，和对我的最后一点温情……
回去路上，可可问，“小雅姐，小老板为什么离婚啊？”
我含糊说：“商业联姻，感情不合。”
可可若有所思，“强强联合啊，你说，钱怎么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呢？就剩我们这些人在泥潭里挣扎，真不公平。”
“知足常乐，各有各的幸福。”我安慰她，“你现在就挺好的。”
可可沉默半晌后突然说，“你说小老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
我一愣，惊讶的看向她，“你想给他介绍对象？他可不缺女人，身边大把，渣男一个，别祸害人家好女生了。”
可可笑笑，“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