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GG5上半场结束的蜂鸣声响起,斯台普斯中心那令人窒息的“战争”氛围,终于被按下了暂停键。这短短的15分钟,是球员们的喘息之时,也是场外观众们的“狂欢节”。
tNt的临时演播室内,解说天团正在进行着他们惯例的中场评述。
“欢迎回来。上半场打得异常惨烈,灰熊队凭借第二节那绞肉机般的铁血防守,顽强地将比分反超了2分。”厄尼·约翰逊试图保持他一贯的专业风格,“魔术师,你怎么看下半场的走势?”
“厄尼,说实话,我刚才差点以为我不是在看一场NbA季后赛,而是在看UFc的铁笼格斗!”魔术师约翰逊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个来自阿根廷的家伙(诺西奥尼),他上半场看拉玛尔·奥多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上等的菲力牛排!我真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
查尔斯·巴克利则一边往嘴里塞着一个巨大的芝士热狗,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喜欢!这才叫篮球!比那些软绵绵的跳投表演好看多了!不过,肯尼,说真的,你那身紫金色的西装,是在哪里订做的?看起来就像直接从一个巨大的、熟透了的葡萄身上扒下来的皮,恕我直言,太丑了。”
肯尼·史密斯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那骚气的领带,脸上写满了嫌弃:“查尔斯,你这种只懂得穿印着球队LoGo的t恤和牛仔裤的乡巴佬,是永远不会懂得时尚的。这叫‘王权紫’,象征着冠军的颜色。不像你身上那件t恤,灰不溜秋的,像是从哪个废弃车库里翻出来的抹布。”
话题,在直播开始的第一分钟,就毫无意外地彻底跑偏了。
“先生们……先生们!”厄尼生无可恋地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我们能……聊聊比赛吗?比如,科比下半场会如何调整?”
“哦!说到科比!”巴克利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密情报,压低了声音,“我跟你们说个八卦!我听说,他最近在跟一个好莱坞明星的营养师学习什么‘生酮饮食法’,就是只吃肉和优质脂肪,完全不吃碳水化合物。难怪他上半场看起来那么累!换成我,一顿不吃面包和土豆泥,我连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哦?真的吗?”魔术师也立刻加入了八卦天团,“我上次在比弗利山庄的一家餐厅碰到他,他确实只点了一份烤三文鱼和牛油果沙拉。我还以为他是为了保持身材。不过,说到餐厅,斯台普斯中心新开的那家日式寿司店,你们试过吗?他们的金枪鱼大腹,简直是入口即化……”
“得了吧,魔术师。”肯尼无情地打断了他,“我们都知道你是那家店的投资人之一。别在这里假公济私地打广告了。我们还是聊聊灰熊队吧。那个神秘的龙国教练,王宇航,他中场休息会给球员们喝什么?我猜是……某种神秘的、能瞬间恢复体力的东方草药茶?”
“不不不!”巴克利兴奋地大笑着,“我猜是‘功夫熊猫’里的‘神龙秘籍’!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告诉他们‘真正的力量,就在你们自己身上’!哈哈哈!”
厄尼·约翰逊,默默地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彻底放弃了治疗。
与此同时,球馆的看台上,也上演着一幕幕属于球迷们的“众生相”。
两个穿着不同球队球衣的年轻“数据帝”,正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激烈地争吵着。“看到了吗?!上半场,我们的防守效率值是联盟顶级的92.5!湖人队在诺西奥尼在场的12分钟里,进攻成功率下降了足足15个百分点!数据是不会说谎的!”
“数据?数据能衡量科比那颗总冠军的心吗?!下半场,他会用最不合理的方式,打进最关键的球,然后把你这些冰冷的数据,撕得粉碎!”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则正躲在厕所里,压低声音,焦急地打着电话:“喂!汤米!听着!下半场,把我这个月所有的收益,都压在‘两队总得分低于190分’上!相信我!这场比赛,最后一定会变成一场惨不忍睹的打铁大战!”
而在场边第一排,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举着最新款的手机,对着镜头甜甜地笑着,进行着直播。“宝宝们!看到我身后的杰克·尼克尔森了吗?!哦买噶!他真人比电影里还要酷!什么?比赛?哦,比赛很激烈啦……不过,我今天这个妆容,是不是和现场这种紫金色的灯光特别搭?”
当然,也有最纯粹的球迷。一个穿着科比8号复古球衣的小男孩,正被他爸爸扛在肩上。他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拜托了,篮球之神,请让科比和湖人队赢得比赛……我愿意用我下个星期的所有零花钱来交换……”
中场休息的15分钟即将结束,球员们陆续从各自的更衣室里,走向球员通道。
王宇航走在队伍的最后。他将杜兰特和马克·加索尔叫到了身边,声音低沉而有力:“下半场,科比一定会开启最疯狂的单打模式。马克,你的任务,是在防守端,指挥全队的协防轮转。凯文,你的任务,是回应他。但记住,不是用愤怒,是用冷静。”
杜兰特的眼神,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但暗流涌动。
而另一边,科比·布莱恩特第一个从湖人队的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了上半场的疲惫和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暴风眼”般的、绝对的宁静。他没有直接走向球场,而是在通道口,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陆续走出来的队友——费舍尔、奥多姆、小奥尼尔……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激励的话,只是依次地,和每一个人,碰了碰拳。
这是一个无声的仪式。
一个“王”,将自己的意志和信任,传递给他的“骑士”们的仪式。
奥多姆、费舍尔等人的眼神,也变得无比坚毅。
两支球队,在球员通道的尽头,狭路相逢。
科比与杜兰特,四目相对。
没有火药味,没有垃圾话。
只有一种……即将奔赴最终战场的、属于战士之间的……无声的共鸣。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中场休息结束。”
厄尼·约翰逊的声音,终于将演播室里那群还在讨论着寿司和牛排的话痨们的思绪,拉了回来。
“上半场,我们看到了精彩的象棋对弈,和惨烈的拳击巷战。”
“而下半场……”
“我相信,我们将要见证的,是一场……真正的,神与神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