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层次的原因，还是？
仔细查看，才明白过来，这个生物，竟然是纯粹的精神意志，而非实体。
很明显，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
眼中精光一闪，方琦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最好的实验吗？
方琦没有想要复制对方这种法则的意思，而是希望通过研究这种生命，最终完成破界。
克苏鲁的力量看似诡异，不可名状，实则还是来源于古神之力。
其实这股力量，依旧离不开原始的力量。
就好比人类古老文明时期的食人亦或是活人祭祀的那种，不过，克苏鲁的力量更多的是作用在灵魂层面的力量，也因此，这种攻击更加的诡异，也更加的残忍。
回想当初灵魂溃散时候的场景，方琦摸索着下巴，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有点太初的影子，不过，又有点和虚无接近。”
虽然至高神并不一定和睦，但是，说到底，太初应该也不可能派人来无限宇宙捣乱才对。
那么，敌人到底是谁，其实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但是足以让灵魂崩溃的克苏鲁之力，依旧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如果换成还拥有死亡之力的时候的自己，方琦一巴掌就能拍死对方，但是现在的方琦，显然无法做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他转世的目的是为了重修。
如果再走同一条道路，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自己要用什么力量来战胜对方？
感受着体内充斥着宇宙能量，方琦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第二宇宙。
房间里的九面水镜，映照着方毅的九个孩子各自的现状。
方媛的目光落在小方珩的身上。
融合天道法则之后的小方珩出道即巅峰，本身就是比之其他兄弟姐妹更加接近于至高位格的存在，其境界更是堪比方毅的盘古之身。
天道法则，本身也可以说是秩序以及规则。
其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到了破界的边缘。
所以，在方媛看来，最有可能突破的，应该是小方珩才对。
只是，相比起方媛，方毅更看好的，其实还是方珩和方琦。
方珩现在的进度甚至都没有到千分之一，但是，方珩最大的，也是最核心的地方，就是他已经找到了破界的路。
至于方琦，竟然愿意舍弃死亡法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而如今，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只要一朝悟道，他就能真正完成破界。
只是，想要真正迈出那一步，又谈何容易。
不论是小方珩，方珩，还是方琦，亦或是方毅的其他孩子。
现如今，他们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或许方媛可以帮忙，只是，方毅现在也有点猜不透自家女儿现在是怎么想的。
如今的方媛，可不再是以前，而是和方毅同样，拥有至高位格的命运。
虽然看似作为老父亲的方毅，在方媛这里依旧有着绝对的权威。
不过，从始至终，方毅也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强求方媛做什么。
而且，有了方媛的帮忙，方毅越乐的做一个甩手掌柜，顺带的，也正好忙活一下自己的事情。
无限虽然身死，但是，其意志所化的无限宇宙还在无限扩大，这漫长的时间里，方毅的精神意志也在不断扩散寻找无限最后残留的意志。
而结果，也是喜人的。
双方见面的那一刻，或许是因为意志相通的关系，方毅很快看到了一切。
事实上，太初和永恒对方毅讲述的过去，并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无限与虚无的这一战。
倒不是说他们两个欺骗了方毅，而是这一战的经过和结果，只有两人才知晓。
在无限的记忆之中，方毅看到了在经历艰难之后，无限不断提升自己，最终完成了爆锤虚无，不过，他也看到了虚无对于无限的反击。
双方的力量本就是太初宇宙的极限，这一场大战，更是直接导致了太初宇宙濒临崩溃，无数生灵都在这一战之中化为齑粉。
而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无限最终幡然醒悟，他也真正明白了自己的真正使命。
那就是无限宇宙。
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无限以自我意志转化成了无限宇宙，最终也就出现了这璀璨的无限世界。
真正看完无限的记忆，即便是方毅都不得不感慨无限的伟大。
因为其实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做，依然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为了无限世界，他毅然决然地决定放弃自己的意志。
而在方毅感慨于无限的伟大的时候，无限其实比方毅认为知道的还要多。
因为无限对于自我意志所化的宇宙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只是，无限一直没有干涉和影响任何生灵以及事物的发展轨迹。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的时间不多了。”
看着面前的方毅，无限笑着问道。
“我想知道，至高位格之上是什么？”
在无限与虚无的战斗中，方毅其实也看到了那个可能。
“你想更进一步？”
“当然，你曾经不是也这样希望吗？”
无限笑了，笑得很有意思。
他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不屑：“在我们之上的存在，我不建议你去触碰。”
“为什么？”
“因为那很无聊。”
无限哈哈大笑，随即说道：“你不用那么着急。对你来说，想要更进一步，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不是吗。”
“其实我有想过，系统是你创造的产物。”
无限摆了摆手：“那就算了，我可没有这样的力量。不过，等你再进一步，或许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无限的意志开始消散。
这本是他最后的意志，在被方毅唤醒之后，这份意志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杀死至高？”
方毅没有直接说是虚无，但是，无限自然知道方毅说的是谁：“我也不建议你杀了他，虽然他很可恶，但是，这个宇宙还是需要他存在的。”
方毅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难道无限宇宙需要虚无？”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也可能不用太久。”
说话间，无限的最后意志彻底消散：“哦，对了，我给你留了点东西。你可以去看看。”
声音的最后，无限给了方毅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