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恩人只是一说而已,我可没有看见他对家族有何恩德。”独孤奕更加盛气凌人。
玄影冷冷地说:“那是你没有眼力劲儿而已。”
“影副堂主,别以为你是家尊一支就可以肆无忌惮。”独孤奕脸色微变,觉得有失尊严。
他越想越气,又嘲讽道:“一个靠关系上位的人,还是一名合道境弱者,竟敢在我面前出言无状,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玄影反唇相讥:“一个利欲熏心、攀鳞附翼却忘了祖训之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
“我可以评价此子,还能教训他,你奈我何?”独孤奕恼羞成怒,不敢对玄影出手,却将气洒在唐映天身上。
话音未落,他居然毫无征兆地直接动手,一记长拳凶猛出击!
人畜无害的大将军却不躲闪,轻描淡写地抬掌相迎。
“嘭!”的一声,独孤奕竟然被弹出十几米!
众人大为震惊,感觉这小子似乎没有怎么用力。
“有本事一直别动。”独孤奕大吼一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仍不死心。
映天微微一笑:“奕堂主的脸皮堪比城墙,我还可以帮你变得更漂亮。”
他双脚依然不动,伸手左右开弓。
只听“啪啪”声响,独孤奕赶紧跳出战圈,捂着疼痛的脸颊羞愤怒吼:“我要杀了你!”
下一刻,奕堂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一扬,十数道白光向唐大将军“咻咻”飞去。
“独孤家岂容小人之举!”映天右手一拂,一股强劲的内力迸发而出,将十多枚暗器尽数扫落地上。
那内气的余力并未收敛,径直作用在奕堂主的胸口,将他猛然击飞,又重重地摔在一个强者的身前。
这位强者不是别人,正是及时赶来的右护法独孤辰。
他憎恶奕堂主的小人作为,并未伸手施援,任其坠地痛苦呻吟。
独孤家众人在惊讶于唐映天强大实力的同时,并没有为受伤的独孤奕感到不平。
然而,这位堂主的一名跟班却抽出大刀,哇哇叫着冲了过来。
“真是自不量力!”独孤辰右臂横出,把他扫向一旁。
强者一个踉跄,竟然滚到奕堂主的身上,滑稽地与其叠成双人罗汉。
众人忍俊不禁,有的还笑出声来。
“多谢……”映天正要抱拳致谢,一股强劲的拳风已至眼前。
“我来请教两招。”独孤辰大喝一声,超凡境六层巅峰的实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右护法果然了得!眼快、手快、身快的拳头功夫让人大开眼界。”映天啧啧赞叹,有模有样地出手格挡。
“哼,这还不够。”独孤辰越来越上头,出拳也愈发凶猛。
不一会儿,他就傻眼了。自己认准目标次次猛击,却频频丢失这小子的身影。
一道道残影围绕着右护法快速旋转,似乎随时能从他的背后进行偷袭。
独孤辰觉得自己被年轻人戏耍,顿时火冒三丈,立马祭出曲刃刀高高跃起。
映天感受到此人的情绪,赶紧取出龙丮剑配合相迎。
“锵锵”数声巨响之下,火星四处飞溅,吓得众人迅速后撤。
一时之间,刀身嗡鸣不止,刀芒吞吐不定。
独孤辰越战越有激情,仿佛下一刻就能把这小子吃定。
唐映天虽然将《洪陵千幻剑》的招式舞成了花,但始终收敛内气,没有使用全力。
正在这时,他看见一群人赶了过来,跟着敛气收剑,却察觉右护法的曲刃刀已扫向身后。
“嘭”的一声,他全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内力,将其震开十步之距。
“魔气!”不少人看见几缕墨色内气出现,即使感到惊奇,也没有将大将军视为异己。
现在,唐映天具有魔人特性的消息广为人知,已在一次次战斗中为自己正名。
“住手吧,你已知差距。”就在独孤辰再次发动攻击之时,家尊的声音及时传来。
右护法悻悻地收回曲刃刀,双手抱拳道:“家尊,家主。”
除了左护法等人已被征召入伍之外,独孤家的高层都赶了过来。
玄影将铁水门的名单双手奉上:“家尊,这是……”
“映天,我们去议事厅聊聊。”独孤靖睿接过名单,示意他不必多说。
瘫坐在地上的独孤奕脸色很难看,见那小子与众高层渐渐走远,知道自己在家族中更无威信可言。
映天已经了解独孤家的基本情况,除了独孤奕这类顽固份子和独孤辰一伙天卫殿派,其他的都是按祖训维护人族利益的良善之人。
家主独孤玄驰两头骑墙,有时偏向天卫殿一派,有时要照顾家尊等人的情绪。
类似独孤奕这般一心为人皇效忠,谋求高官厚?的只是少数人群。
位高权重的副提督独孤朗啸与奕堂主一样,虽然在外面呼风唤雨,但在家族中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陈家的态度却越来越明确,既要遵循祖训守护皇陵,也与唐映天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欲为人族的利益助铁军一臂之力。
在议事厅里,独孤家高层正激烈地讨论剿灭铁水门的议题。
家族中的三个派系争得面红耳赤,唐映天却静静地待在一旁,默默等待时机。
因为同心同德的左护法已去服役,在场的家尊几人就显得势微。
庆幸的是,高层中还有唯一的副堂主独孤玄影。
“我们不能打击铁水门,这毕竟是二皇子的势力。”堂主独孤奕带伤参会,说得振振有词。
他仍将矛头对准唐映天:“这小子自诩为大将军,却忤逆陛下圣意,现在撺掇我族剿灭铁水门有何用意?”
玄影气愤不已:“你刚才以暗器伤人,这时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常常行为不端,还敢污蔑我们的恩人,到底有何居心?”
映天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这么闹有失和气,还是以家族为重。”
“如果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浴血抗魔有负圣意的话,偷袭太子和奎县事变就是行正人之举吗?”
众人哗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家尊说:“我们已得到证实,这两件事情确实不假。人皇被舆论所逼,还在宫里当着百官的面责罚了二皇子。”
“只不过,那种不痛不痒的责罚让很多官员不满。奎县事变更让人痛心,人族官兵自相残杀已致百万人死伤啊。”
家主也说:“这两件大事不只在官场,还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这么下去的话,皇族的声誉和威信必将大损。”
映天感叹道:“人皇和二皇子对敌放任不拒,对铁军视如仇敌,他们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确实让人痛心。”
“二皇子有错,怎么能怪到陛下头上?”独孤奕一声怒喝,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