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后,颜朝白与孟新出发前往驾校练车。
颜朝白在休息处等待,孟新与另外一个学员和教练一起上车练习。
教练风格风趣幽默,但脾气也急躁,好在今天的两位学员都不算太蠢,虽然多少有点不尽人意(跟老司机相比),但对比其他(同期学车)的,已经很不错了。
练车的确如孟新所说,真的很枯燥。
但也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五点,今日练车结束。
颜朝白带孟新去了他推荐的餐厅。
俩人吃过晚饭后,他按约定送孟新去了剧场。
剧场是一座五层的建筑,里面有多个演奏厅,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演出者开场表演。
孟宴臣与灵灵已经在剧场门口等。
演奏会还有十分钟开始,孟新跟颜朝白告别后爽快下车。
“白白,你小心开车,拜拜。”她边说边倒退行走。
颜朝白还想下车跟他们打招呼,但见新新这个姿态,感觉不必了。
他按下车窗,挥了挥手,“明天见。”
孟新已经相隔六七米,听得不太清楚,看到他挥手后,也大摆动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孟宴臣许灵跑去。
颜朝白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
她就一点都不挽留一下?
好吧,没事的,她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起他了。
颜朝白简单的自我安慰一下,离开了剧场。
孟新与孟宴臣许灵汇集,“哥,灵灵,我来了,走吧,先进去。”她没有接过孟宴臣手中的门票,步伐急促了起来,“我要上个洗手间,你们要去吗?”
这个演奏会全程2小时,不先上个洗手间可不是开玩笑。
不管急不急,正常人都需要去一趟,以防万一。
许灵点点头,“一起吧。”
孟宴臣只得拿着票,一起前往卫生间。
许灵边走边拿过孟宴臣手中的票,放进包里。她哥包都没带,上洗手间不方便。
几分钟后。
三人卡点进入演奏厅。
他们的座位在黄金位置,第9排中间连续三个座位。
孟宴臣坐在两人中间,孟新在他左手边,许灵在右手边。
表演马上开始了,孟新环顾四周,观众席都坐满了,“哥,没想到这个布朗顿还挺出名的,这么多人看。”她还以为没什么人买票,才能买到这么好的位置呢。
孟宴臣平静纠正,“是布朗克。”
“哦哦,今天的主题叫什么?”虽然是问句,但孟新也拿起手中的门票,自行查看解说。
“哦,看到了,《春天》,现在都秋天了,怎么还表演春天呢?”
许灵隔着孟宴臣,听到孟新的自言自语,嘴角勾起,就是觉得好笑。
孟宴臣对于孟新的感想,没有发表意见,只简单提醒道:“新新,要开始了。”
孟新了然点头,右手比划oK,之后保持安静。
目光注视着舞台。
交响乐队已经准备好了。
指挥家布朗克高调入场,友好鞠躬后,背对观众,指挥棒潇洒扬起,音乐随之响起。
孟新仿佛上了春天的列车,从寒冷的大鹅一路向南,优美的音乐,她脑海里浮现一幅幅布满春意的画面。她闭眼聆听,又好像回到了她的小时候。
上辈子一个人上学的路上,背着大书包,看看小花,踢踢小草,在早读课前到达教室,看着严肃的班主任对她说:“……”
她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孟新也想不起来,在这春天的乐章中,睡着了。
她太累了,今天练车都没睡午觉,而且,她平时也爱听纯音乐助眠,能让她睡着的音乐,都是好音乐。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又醒了。
悦耳的钢琴声余音袅袅,之后小提琴加入,再之后,众乐器起,绘成生机勃勃的春天,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好!”结束了,孟新激烈鼓掌,她睁开眼,笑着高度点评,“这个大师有点水平,让人意犹未尽。”
孟宴臣笑了,“你不是睡着了?还能品鉴出来?”还以为她们会吵架,特意隔开两人,他真的多虑了,开场20分钟就睡觉,离散场20分钟才醒。
中间的80分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许灵淡笑道:“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姐姐肯定说,她是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
孟新早已预判了她们的话,哈哈一笑,没有否认自己睡着这个点。
“非也非也,一场伟大的音乐,就应该真正的让人放松。”听完的确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孟新心情很愉悦。
“我现在就很放松。”都睡着了,完美诠释放松的概念。
“布鲁克做到了,下次他还会做《冬天》吗?我很期待冬天的凌冽感,冰冷感,也想听听悲怆感。”
孟宴臣继续平静纠正,“是布朗克。”
许灵忍俊不禁,“你这样说的确很有道理,好音乐是让人放松,让人感悟,姐姐有这样的感想,已经值回票价了。”
孟新点头附和,“对,反正没亏。”随即对孟宴臣说:“哥,要不给他起个简称吧,我老记错。”
孟宴臣:“有没有可能,布朗克就是简称?”
许灵扬起笑脸,她忍不住了,太好笑了。
以前她把孟新当同龄人,经常被她奇怪的行为莫名其妙的话,无语到。自从最近将她看成宴昀的同龄人,顿时,心态大变。
宴昀听交响乐睡着?这很正常啊。
宴昀记不住指挥家的名字?这也很正常啊。
宴昀竟然保持安静2个小时,没有闹着要走,这可太乖了!
这么一想,孟新任何行为都合理了,还值得夸奖。
果然,换个角度看问题,就不一样。
孟新被纠正了三次,魂回上辈子,被人纠正国语发音的恼羞成怒感(现在没有口音),要不是她哥的语气平静,她真的要闹了。“要不再简单一点吧?直接喊阿不?这总不会错的。”
前后左右的观众都逐渐离场了,兄妹三人也不约而同站起来,边走边说。
许灵点点头同意,开玩笑道:“不错,还好没简称成‘阿呸’,哈哈。”
孟宴臣哭笑不得,“这么简单,我会记不住的。”阿不阿不,听起来就像是口语化口头禅。
孟新倒打一耙,嫌弃摇头,“哥,那你不行啊,这么简单都记不住。”
“谁?新新,你讲讲道理。”到底是谁记不住?孟宴臣笑了。
“不不不,我不。”她才不要讲道理,反正讲不讲道理,都会被人觉得,女人是不讲道理的,那她为什么不干脆就不讲道理呢?
孟新为自己的聪明点赞,只要她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她。
哈哈。
三人毫无意义的拌嘴持续进行,一路上,孟宴臣开着车,还得听孟新的分析感悟。
是的,虽然她清醒的时间没多长,但她感悟不少。
每个乐器她认为最美妙的部分,都点评一遍。不好的部分,也吐槽了一遍。
许灵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孟新始终觉得,春天除了希望除了生机,应该还有别的,布朗克应该再融入其他的天气元素,丰富这场表演。
许灵\/孟宴臣:“是是是,你说得没错。”
孟新:“???”
“你们什么意思?”
许灵竖起大拇指:“夸你。”
孟新:“哥,你笑什么?”
孟宴臣:“我没笑,是嘴角抽筋了。”
孟新哈哈一笑,“这个好笑,我要发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