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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鹿久收敛神色,回归正题:

“目前土影重伤,云隐也元气大伤,雷土两国的战争大概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敌人此次展现的力量实在过于骇人,对整个忍界都将是巨大的威胁,眼下唯一有抵抗能力的,只剩下我们木叶。”

“你的意思是,想暂缓对雾隐的攻势?”见月敏锐地捕捉到奈良鹿久的潜台词。

“我担心,如果我方力量分散,村子内可能也会遭遇袭击,毕竟敌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尾兽。”

“你的顾虑我明白,但是战略不会调整,雾隐村必须摧毁。”见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个控制水影的幕后黑手,与操纵秽土转生的是同一人,端掉雾隐,就等于断了对方重要的情报来源和据点。”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奈良鹿久习惯性的想要求稳。

“无所谓。”见月果断道。“被动防守不是我的风格,必须加快进度剪除敌人的爪牙,不然退后一步就会步步掉到敌人的节奏里。”

“通知下去,要塞进入一级战备,启用库存的高级医疗物资,尽快恢复伤员的战斗力。”

“明白。”奈良鹿久肃然应命。

“另外,港口那边情况如何?”

“已经成功控制住局面,剩余一些俘虏正在审讯,但港口基础设施损毁严重,短期内难以修复。”

“我记得居住区受损不大吧?”

“是的。”

“那命令后勤部队,今天上午之前将居住区清理整顿完毕,我另有安排。”

“是!”

奈良鹿久领命,转身快步离去部署任务。

见月向后靠进松软椅背,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下方繁忙的要塞。

突然有点怀念三战时,他只需要无脑冲进战场开无双的日子了。

就在这时,一名暗部忍者神色仓促地跑了进来。

“总指挥大人!收到村子发来的加密急讯!”

见月眉头一皱,接过通讯忍者递来的卷轴,快速解开上面的封印术式,浏览起内容。

片刻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

卷轴内容不多。

「昨夜,大筒木舍人在家中被不明身份者掳走,日向族长之女日向雏田遇袭,双眼被夺,两处现场均未遗留任何有效线索,疑为时空间忍术所为。」

这不摆明了就是二代目做的吗。

见月轻叹口气,揉了揉眉心。

怎么感觉自己的友军们都在四处漏风呢。

合着昨天晚上,只有他这边是顺风,其他位置全在崩盘。

忍界赶紧毁灭吧……

“去通知让夕日红上忍过来一趟。”见月压下情绪,挥手下令。

——

——

木叶,日向一族议事厅内。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宗家大小姐的白眼在族地内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偷走,简直是日向一族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废物!全都是废物!”

日向德川面色铁青,手指几乎要戳到跪伏在地的几名分家忍者脸上。

“连宗家的白眼都守护不了,分家存在的意义何在?必须动用‘笼中鸟’,以儆效尤!”

几位分家忍者身体微微一颤,却不敢有丝毫辩驳。

“德川长老,你这话有失公允。”日向日差上前一步,沉声辩驳。

“族规有明令,分家成员不得在族地内随意开启白眼,昨夜守卫们只是恪守族规,何来失职之说?若要追究,是否该先审视这个不合理的规定?”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先祖定下的族规吗?”德川长老勃然大怒。

“够了!”

端坐于主位的日向日足一声低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配合火影大人查清真相,恳请村子追回白眼,挽回我日向一族的颜面!”

厅内一时寂静。

家族的荣耀与内部的裂痕,在此刻交织成一地鸡毛。

……

与此同时,远离日向族地喧嚣的木叶医院病房内,却是一片宁和。

阳光透过百叶窗,均匀洒在病床上。

日向宁次闭着眼睛,静静守在床边。

双眼缠绕着厚厚绷带的雏田摸索着伸出手,似乎想拿床头柜子上的水杯。

宁次默默抬手将水杯轻轻推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

雏田像受惊的小动物般,猛地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地拉高被子。

“雏田大人不必惊慌,我去外面看看。”宁次起身,声音尽量放得轻柔。

他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三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

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但宁次也不打算放他们进屋。

“你们是谁?来做什么?”宁次挡在门口,眼神带着戒备。

“我们是雏田的朋友,来看她的。”鸣人扬起手里拎着的东西,“我们还为病人带了礼品!”

“礼品?”

宁次的目光落在鸣人手中那个印着一乐logo的醒目纸碗上,眉头紧紧皱起:

“你们……来看望病人带拉面啊?”

“不行吗?”鸣人理直气壮,“雏田亲口跟我说过,她最喜欢吃这个口味了!”

旁边的丁次跟着补充:“而且也不全是拉面,我还带了薯片。”

“唉……”

鹿丸在一边都看无语了,一拍额头低声嘟囔道。

“麻烦啊……我就知道半路被你们拉过来准没好事。”

他在跟着走到医院前,压根没想到这俩人是来探病的。

要不然他绝对会阻止,起码会带鸣人去井野家买束花什么的。

宁次看了一眼丁次手上开封了的薯片,嘴角微微抽搐,尽量维持着基本的礼节:

“抱歉,医生说雏田大人需要静养,暂时不便见客,诸位的好意心领了,请下次再来吧。”

鹿丸闻言眼睛一亮,内心感慨,不愧是日向家,豪门教养就是不一样。

遇到提着拉面和薯片来探病的客人,居然还能客客气气,没有直接轰走。

“啊,是我们该说抱歉才是,实在是打扰了。”

鹿丸赶紧顺势下坡,伸手就要把还在探头探脑的鸣人和丁次拽走。

然而,病房内却传来雏田细弱却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宁次哥哥,外面是……是鸣人君吗?”

“放心,雏田大人,”宁次立刻回头紧张道,“只是一些奇怪的人,我马上就处理好。”

“什么奇怪的人!”鸣人不服气道,“我跟雏田可是一起拼过双人限量版拉面的关系!”

“雏田大人才不会喜欢吃那种食品。”宁次淡淡回应。

“你又不是雏田,你怎么知道?哦!我明白了!”

鸣人突然后退一步,指着宁次喝问道。

“你这家伙,难道就是害得雏田离家出走的恶毒家人?”

“恶……恶毒家人?!”宁次脸色一黑,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真敢说呢,护目镜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