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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正德表面上轻描淡写地叙述着那段煎熬的时光,可其中的痛苦又怎是言语能尽述的:“所幸,在半年之后,小夜终于苏醒过来。然而,她却失去了记忆,眼前的所有人,对她而言都如同陌生人。”

“钱先生当时是如何向她介绍自己的呢?”李承泽追问道。

钱正德闻言,突然陷入了沉默,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李承泽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凉意:“不会是自称哥哥之类的吧?晚晚提及哥哥的时候,那可是满心的依恋。”

说起此事,李承泽心里还隐隐有些不爽,毕竟他还没享受过晚晚这般亲昵地唤他哥哥呢!

月晚安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瞧着钱正德此刻阴沉如墨的脸色,心想李承泽所言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将小夜留在海滨,是我个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之所以会坠落山崖,绝非意外,而是遭人追杀。如今她失忆了,倘若就这样回到京城,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任人拿捏的活靶子。况且,她的身体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悉心调养。”

综合多方面因素考虑后,钱正德在海滨租下了一栋别墅,让夏晚晚在那里安心养伤。

后来,他逐渐了解到,失忆后的小夜对钢琴情有独钟。

每当她感到孤独时,便会独自一人在琴房里弹奏钢琴,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

再后来,她报名参加了钢琴比赛,钱正德并未阻拦,而是安排金姐陪同她一同前往。

待比赛结束后,小夜的存在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李承泽听闻,眸子微微颤动。当时比赛的现场他也曾去过,知晓夏晚晚是被人追杀才遭遇不幸,但那时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寻找夏晚晚上,并未过多关注其他细节。

“即便如此,这也绝非你将晚晚藏匿起来的正当理由。你明明清楚我们所有人都在四处寻觅她,却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将她藏得严严实实。”

李承泽毫不退让,言辞犀利,步步紧逼。

月晚安虽未出声,但在他心中,亦是这般认为。当初晚晚失踪,京城的众人耗费了多少时间与精力去寻找她,钱正德可是看在眼里的。

钱正德并未反驳“一己私欲”这一说法。当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夏晚晚时,第一反应确实是希望她能安心养伤。

而在见到失忆后懵懂无知的她时,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动了别样的心思。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小夜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也好。

一时间,包间内陷入了沉默。月晚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又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今晚所知晓的消息实在太过惊人,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李承泽眼神微微黯淡,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

“让晚晚回到京城吧,她必须去面对过去的一切,我们也都渴望再次见到她。”

李承泽语气冰冷地提出条件,“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里从长计议,但我一定要在京城见到她。”

月晚安赶忙点头附和:“晚晚失忆了固然可惜,但只要能让我们看到健康的她,便已足够。”

钱正德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思索片刻后说道:“可以,我会安排人将她送回来。”

李承泽紧紧盯着他,凝视了许久,随后蓦地勾起嘴角,说道:“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

话已至此,几人也不再遮遮掩掩,气氛逐渐缓和,开始举杯比酒。

李承泽对钱正德的感情颇为复杂。一方面,他对钱正德救了夏晚晚一事心怀感激。

另一方面,又对他将晚晚藏匿许久,害自己担惊受怕的行为耿耿于怀。

于是,两人像是较上了劲,卯足了劲地喝酒。月晚安在一旁陪着,也丝毫不敢懈怠,只能陪着两人一同畅饮。

几个小时过后,三人皆已酩酊大醉。

李承泽手指着钱正德,舌头有些打结地说道:“我早就觉得你喜欢晚晚,之前你那副模样,我怎么就没早点怀疑你呢?”

钱正德大笑着回应:“明明是我先与小夜相识的,凭什么便宜了你?小夜最初喜欢的人可是我。”

月晚安闷头灌着酒,将自己对晚晚的那份心意深深藏在心底,无人察觉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承泽不甘示弱地说道:“我才是晚晚最喜欢的男人。”

钱正德反驳道:“现在可不一样了,小夜最喜欢的人是我!”

李承泽本就喝高了,脑子有些不清醒,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他猛地提起拳头,朝着钱正德砸了过去,骂道:“你这个小人,竟然趁着晚晚失忆耍手段。”

钱正德身为部队里的兵王,身手矫健,即便喝醉了,反应依旧迅速,侧身轻松躲开了这一拳。

“又不是我让小夜失忆的。”钱正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住李承泽的拳头,反手回击过去。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小夜和你在一起,就在京城到处炫耀。小夜离开你,那是老天都觉得你们不该在一起。”

“滚一边去,我和晚晚才是天生一对。”李承泽红着眼睛,怒声吼道。

两人就这样在包间内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月晚安则淡定地继续喝酒,也不去阻拦他们。

只见两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下手也毫不留情,很快,两人脸上便都挂了彩。

不过,月晚安倒也挺理解李承泽的。说实话,换做是他,恐怕也会忍不住和钱正德打一架。

最终,李岩赶来将李承泽接回了家。至于同样醉得不省人事的月晚安和钱正德,便由孙博宁和钱怀安接手照顾。

回到圣名国府,穿着睡衣的李婉妮听到动静,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

“天呐,我哥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快步上前,搭了把手,将李承泽扶到沙发上坐下,随后转身去卫生间拧了一条湿帕子,轻轻覆在男人脸上。

“他这是和谁打架了呀?”李婉妮看着李承泽嘴角和眼尾清晰可见的淤青,不禁担忧地问道。好在伤口并未见血。

“谁敢和哥哥动手啊?”李婉妮满心疑惑,以哥哥身边的保镖配置,她实在想不出在京城还有谁敢如此大胆。

李岩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今晚,老板与钱家主还有月晚安一同组了个酒局,估计是和钱家主在交谈中产生了分歧。”

“钱二叔啊。”李婉妮眼珠一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很快便抓住了关键,“难道,晚晚姐和钱二叔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李岩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嘛,等老板醒了你亲自问他吧。”

身为李承泽的生活助理,李岩尽职尽责地将李承泽扶到卧室,帮他洗漱完毕后,才将他安置在床上休息。

忙完这一切,李岩才来到女朋友的房间。他轻轻揽住李婉妮,温柔地安慰着她。

原本今晚他与李婉妮约好了要出去玩,结果却因为老板的酒局被喊走,导致放了李婉妮的鸽子,他心里着实有些内疚。

虽然他并不清楚包间内几人具体说了什么,但从老板和钱正德大打出手的情形来看,暗中供养夏小姐的人,大概率就是钱正德。

他怎么也没想到,钱正德竟能在暗地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苦苦寻找夏小姐,却始终不声张。

李婉妮趴在李岩的胸口,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道:“所以,晚晚姐是不是很快就要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