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很快,午宴开始。

男女宾客分席而坐,季回安并没有机会寻到谢清妤面前。

只好应付着一个又一个上前交好的官员。

而谢清妤被安排在离苏侧妃不远的桌上,同桌的皆是有些身份的夫人小姐。

个个都对她报以友好疏离而又不过分谄媚的微笑。

撇开先前宋明月那糟心的一处。

这顿饭她倒是吃的不错。

饭毕,苏侧妃让人将要歇晌午的夫人小姐们带到客房。

不休息的妇人便抹抹叶子牌,小姐们就由流霞带着去玩投壶。

苏侧妃终于闲下来,支使开丫鬟,看着在一旁角落喝茶的谢清妤,走了过去。

“阿妤。”她很自然地坐在谢清妤的身侧。

“咱们母女之间,还从未这般好好坐着聊会天。”

苏侧妃态度和软,慈蔼的不像话。

但谢清妤可不是那些单纯的闺阁小姐。

很久之前,她自然也幻想过与苏侧妃的会面。

大抵场面是温馨的,满怀关爱的。

可当初季家办的那场赏花宴,一下子打破了她的期望。

她的母亲,是个不分是非、不讲道理,只知以势压人、仗势欺人的人。

那时,她便明白。

苏侧妃并非不知道她在平宁侯府的遭遇,而是压根就不在意罢了。

归根结底,她的心里没有她。

不过是只有一个血缘身份罢了。

既如此,她便壮士扼腕,断了这份血缘又如何。

好在在季回安的默契襄助之下,一切尤为顺利。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必跟苏侧妃打交道。

却怎料她亲生父亲是谢纵。

谢清妤清楚明白的知道,苏侧妃所有的示好行为,都是因为她姓谢,是谢纵的女儿。

“侧妃娘娘,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早之前在勤政殿中已经结束了。”

“你选了半瓶雪肌膏,放弃了我。从那刻开始,我们便不能够用母女相称。”

谢清妤的话说的苏侧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她何尝不明白她是在用热脸贴冷屁股。

可她没想到谢清妤这般不给她脸面,好歹,她也生她一场。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就在苏侧妃忍下这口气,想找别的话题时,谢清妤不耐烦地起身。

“这儿闷得慌,若无其他事的话,我到园子里透透气。”

说罢,也不等苏侧妃示意,直接离开。

苏侧妃气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又对着心腹丫鬟招手,那丫鬟附耳过去。

男宾吃酒,用餐时间比女眷长些。

尤其今日的谢纵,被敬了好些酒,他都来者不拒。

只因众人敬酒借口翻来覆去都是恭喜他寻回了女儿,谢纵都照单全收。

喝的有些晕头转向,好在季回安见势不对,帮着挡了几回。

就在谢纵有些不敌之时,有丫鬟来请。

“谢指挥使,谢大小姐有事找您。”

谢纵一听,是谢清妤找他,二话没说就放下酒杯,跟着丫鬟走了。

季回安眸色微闪,顿觉猫腻横生。

碧桃经过上回徐玉瑶生日宴的事,若无必要是决计不会离开谢清妤身侧的。

故而,若真有事,必定已经放出信号。

而若没有要事,阿妤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谢纵喊走。

再有,那个来请谢纵的丫鬟,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像是苏侧妃身边的。

苏侧妃...找谢纵?

有点意思。

季回安纠结着要不要去瞧瞧,免得谢纵被人坑了去。

他好歹也是阿妤的父亲,若他闹了笑话,阿妤的脸上也不好看。

这么想便朝着女客方向,去寻谢清妤。

没错,他要带着阿妤一道去找谢纵。

而晕头转向的谢纵,早在出了厅堂门口,便用内力逼出酒气。

再加上外头的风吹一吹,差不多已经恢复清明。

他单手负在身后,跟着丫鬟到了客房。

“谢指挥使,请。谢小姐就在里头等您呢。”

谢纵虽有些怀疑,但是关心则乱,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便见苏侧妃端坐在桌子旁。

那双眼眸定定地望着从屋外而来的谢纵。

光影打在他的肩背上,显得尤为宽广。

那张深邃的脸庞,看上去凌厉又萧索。

身上的气息让苏侧妃一瞬的胆寒。

可随即她又把谢纵与衍王做对比。

顿觉,如谢纵这般才算做真正的男人,能让女人心甘情愿折服。

她有种感觉,今日若不把握住,恐怕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客房很小,一眼便能望到头。

谢纵见房中只有苏侧妃,便明白自己被诓骗了。

“苏侧妃,本座来寻女儿,误入侧妃歇息处,还请侧妃海涵。”

话落,转身便打算走。

却被苏侧妃喊住:“谢指挥使留步!”

谢纵转身,他不明白苏侧妃借口阿妤的名义,将他骗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但他确实不想与她有什么瓜葛。

谢纵的目光微凛,带着一丝冷意:“苏侧妃还有何事?”

苏侧妃抿了抿唇瓣,鼓起勇气道:“谢指挥使就没想过与我交代当年的事情吗?”

她想,毕竟谢纵欠了她的。

只要她提及此事,想必谢纵定然会有愧疚。

不论她曾经怎么对待谢清妤,好歹也替他生下了她,给他们谢家留了一丝血脉。

“当年的事情,本座皆与陛下交代的清清楚楚。

与苏侧妃却无什么好交代的。”

苏侧妃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谢纵这么的不解风情。

她起身,缓步上前,靠近谢纵。

而对面的谢纵却连气息都未曾乱一丝一毫。

苏侧妃很是委屈,她声音软了软,如春水一般:“谢指挥使,因着当年那晚的事。

平宁侯便断定我是不安于室的女子,生完阿妤之后,立马便和离了。”

“谢指挥使难道不觉得你该为此负责吗?”

谢纵岿然不动,而是反问道:“你当年为何不带走阿妤。

你分明知道她非平宁侯的骨血,也必定料到她会受到苛待。”

“可你却无半分的慈母之心,独自一人一走了之。”

谢纵只要一想到他的阿妤曾经受的苦,心里就意难平。

苏侧妃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哭诉道:“当年实在是太艰难。

阿妤若跟着我,恐连饭都吃不饱。我又如何敢冒险带她与我一道受苦。”

“况且,我也实在是未料到,平宁侯的气度这般小,让阿妤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谢纵见苏侧妃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平宁侯,心中对她的厌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