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杯子里的茶水凉了，沈应时终于抬起了头。
“我是你想的那个人。”
他戳穿了那层窗户纸，“之前的事儿……”
沈应时抬手指了一下，“我能给你说的就是，在几十年前，曾经也出现过这么一次异象，据亲历者后来回忆，全城的动植物都有疯了一样，动物四处奔跑嚎叫，植物肆意生长，严重影响了人类的生活，反正伤了不少人。”
“有伤亡？”
沈应时摇头，“那时候大家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有些财产损失，然后不少人受伤，并没有直接导致人死亡。”
云苓得到答案，松了一口气。
一直注意她的沈应时自然是看见了，他有些无语，“你也不是傻子，相信已经猜出来那次的事情跟你有关系了吧？现在这么多人在找你，你不担心就算了，还在这儿因为没有人因为你而死高兴……”
他闷声骂道：“高兴个锤子！”
云苓看到他的小动作，轻声笑了，“之前玄虚子也来找过我，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来找你能有什么好事儿？”
沈应时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不知道云苓为什么这会儿提出来。
“不是什么好事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云苓看着沈应时，“起码有些我们两个都忘记的事情，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
沈应时身体一僵。
他没想到云苓踩着红线都要说得这么直白。
“反正我觉得那个牛鼻子老道说的话不可信。”
他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打什么歪主意。”
“我不会打歪主意，但是……”
云苓手腕动了一下，桌子上碗莲肉眼可见的抽芽，短短一分钟，长出花苞，盛开了。
“你……！”
沈应时惊讶的看着云苓，“你什么时候恢复能力的？”
“上次在那个工厂。”
云苓怜爱地触摸碗莲花瓣，被她强行唤醒，这个盆里的营养已经被耗尽了。
“这么久了……”
沈应时喃喃道。
黑工厂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这段时间，他几乎跟云苓寸步不离，但是却一点异样都没发现。
还是有点让人伤心的。
云苓手指在碗莲的盆里搅了几圈，看到沈应时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屈指将手上的水弹到沈应时手上。
“你想什么呢？”她看着沈应时的眼睛，认真的解释：“不是故意瞒着你，我一直以为是错觉，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怎么控制……”
沈应时不置可否，“那你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云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程度，目前也就是能控制这种年份不是很长的植物的生长吧。”
她撑着头看着碗莲，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她的能力上限，应该也就这样了，毕竟小鹿已死，她为他逆天改命，现在变成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付出的代价不可能只有转世这么小。
不过她没有把这件事给沈应时说的打算。
说了又能怎么样，反而增添他的烦恼与愧疚。
“那你更要注意点了。”
沈应时忽然有些担心，“乐伟兆那个人，我一直不是很喜欢他，本来是乐家一直都不理世事，自从他横空出世，乐家一下就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经过这几十年的经营，已经打响名声，站稳了脚跟。”
看着云苓还一脸无所谓，还有些走神的样子，沈应时拍了一下桌子。
“云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