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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念叨的声音跟念经一样,惹得其他几人都受不了,差点板凳连人一块给他丢出去。

知道自己嘴碎惹起众怒,陈俊经过差点被扔出去后变老实了许多,安安生生搬着板凳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叶笑笑的周月宴大家都来吃过,后来也偶然见过几面,可这会再一见到她,猛然间发现小姑娘真是长大了不少。

吃饱喝足散开时,陈俊还试图想要引诱走这个小家伙,拿着去饭店旁边小超市里买的一把棒棒糖蹲在那不停喊着她。

可惜,人小鬼大的叶笑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连个眼神就没甩给他张开手臂就扑进了叶尘的怀里。

陈俊唉声叹气的走过来,最后用一把棒棒糖勉强换来了小家伙一个亲亲。

张晋锋这个专属“司机”很称职,一路送到底,在把叶尘一家人送到楼下后才开车离开,临走前还摇下车窗笑着对叶笑笑说:“干爹这个专属司机下次再为你服务乖乖!跟干爹拜拜。”

叶笑笑不懂什么是干爹,只是懵懵懂懂的举起手挥挥,奶声奶气的跟他拜拜。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屋内黑漆漆一片,田父田母早已入睡。

依旧是熟悉的流程,田甜带着叶笑笑一块去洗澡,叶尘负责给她们母女俩吹头发,最后自己再去洗澡。

给田甜吹头发这件事,还是叶尘主动找机会提出来要帮忙的。

鉴于最近两人感情和相处方式慢慢恢复到以往平常的日子,田甜对此也没有抗拒,直接同意了。

温热的风从耳边拂过,湿漉漉的头发逐渐变得柔顺,田甜原本坐直的腰板也渐渐变得弯曲。

腰一直挺着有点痛,她悄咪咪往后靠了靠,又靠了靠。

“干嘛呢。”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叶尘手上动作没停,依旧来回在她发间穿梭着。

既然被发现了,田甜也不再偷偷摸摸,干脆直接舒舒服服侧躺着把身子靠在叶尘身上,还惬意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叶尘目睹她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哭笑不得:“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吹啊。”

田甜指了指自己露出来一半的头发:“先吹这边一会我翻身你再吹那边不就行了吗。”

叶尘有时候真的会被她奇怪的想法给戳中笑点。

他耐心的给她吹着头发,田甜配合着翻转了两次身子,头发渐渐被吹干。

服务周到的叶尘给头发吹干后关掉吹风机,又抹好护发精油,才温声提醒她:“吹好了老婆,躺好睡觉吧。”

“嗯...?”

“嗯~”

随意应付两声,困到快要睁不开眼的田甜也没想起来往最里面躺,而是顺势直接往里滚了一下躺在一旁,早已睡着的叶笑笑睡姿不老实,此时正在贴紧墙壁“练功”,按照这样的睡觉顺序,叶尘终于如愿以偿能紧贴着自己老婆睡了。

可是就是夏季太热,屋内开的空调温度仅限于各自安好着睡觉,不能紧贴。

再一次被田甜嘟囔着“好热”推开后,叶尘起身把空调直接又往下调了四度,给母女俩盖好了被子,这才没被推醒。

清晨。

叶尘的闹钟响起,第一个被吵醒的是田甜。

她还没睁眼就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东西,动也动不了。

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小麦色的皮肤,正随着呼吸起伏,随着闹钟持续响起,平稳的呼吸幅度被打断,逐渐有了苏醒的意识。

叶尘被闹钟吵醒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一个人,低头看去,刚好对上她看来的目光。

“把你吵醒了?”

他哑声问道。

两人的姿势太亲密,跟他许久没有这样亲密过的田甜稍微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小声应道:“嗯。”

“抱歉。”叶尘低低笑了声,举止自然,把闹钟关掉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说着:“你快睡吧,我去上班了。”

“好。”

虽然这么回应,可还是很困的田甜闭上眼后听着他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根本睡不着,只能几秒后又睁开双眼,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盯着叶尘看。

换好衣服的叶尘转身准备把换下来的睡衣拿到卫生间丢洗衣机里,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了田甜半睁不睁的双目。

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让叶尘心里一软,弯腰轻声跟她说:“老婆,我走了。”

“走吧走吧~”田甜没什么感情的应付着他。

倏然,她唇上一软,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困意消散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叶尘退去的身影。

他嘴角上扬,表情里还带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算是昨晚的工钱。”

叶尘厚着脸皮说,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拎着自己的睡衣就出了卧室。

田甜看见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许久才轻轻扬起唇角,笑骂了一句“不要脸”。

今天偷得一个香吻的叶尘心情无比美妙,连坐公交车上班的路上都不困了,精神无比的刷着手机。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到他刚一走进大楼,刚吃完早餐迎面碰上的乔老头就立马拉住了他,并且带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我昨天就说我看见你老婆觉得很眼熟吧,晚上回去我想了想,你老婆不就是之前那个“丰腾”培训机构的员工吗。”

“丰腾”培训机构就是叶尘出事的那家机构,田甜和他最开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叶尘嘴角的笑意收回,目光中隐藏着一丝警惕看着乔老头。

他没有否认:“对,我老婆之前是在那上班的。”

乔老头表情不可思议:“她是你老婆的话....,嘶—那你岂不是就是当时出事的那个教练?”

“对。”叶尘依旧没有否认。

一个谎言的诞生就需要成千上百个谎言来掩盖,更何况他不觉得这种情况撒谎会比较好,而且也不需要撒谎。

“原来真是你啊!”乔老头还在感慨着,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厌恶”他的样子。

叶尘反问:“你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你啊!”乔老头听完这句话表情顿时变得夸张:“我家大儿子乔宇希当时就是报的你的小班课。”

“乔宇希?”

叶尘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位曾经的小学员,可惜并没有想起来他的长相。

按照当时培训机构的晋升规则,他带小班的事情是发生在晋升为小组长之后。

小班收费更贵,一次只会教3—5名学员,而他刚带小班一个月多点,就出事了。

后来过的浑浑噩噩,那短暂的记忆也被他一并遗忘,勉强只能回忆起来一两名学员的脸,其中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名去世的孩子。

乔老头见他想的困难,无所谓摆摆手说:“哎呀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都没关系,我今天跟你说这个事也不是说嫌弃你的意思,我是好奇你们当时这个事是怎么解决的,那个什么姓付的教练人家家属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吗?”

叶尘眉间挂上不解:“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吗?”乔老头更加不理解他一个当事人居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

看着叶尘疑惑的表情,乔老头咂咂嘴,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他看向叶尘的眼神也变得怜悯起来,想起他这段时间认真负责的指导他们锻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起了他知道的一些事。

“就那个姓付的,当时跟你一块不都是篮球老师吗,出事的那天我听我儿子说你有事先走了,后来姓付的来代课,把几个小孩子都狠狠罚了一遍。”

这倒是叶尘真的不知道的事实。

小班的课为了给小学员和家长们更好的上课体验,连训练场地都是单独的,叶尘当时因为家里发生急事在还剩十几分钟就要下课时,拜托了当时只有空闲时间的付兴伟来替他上这十几分钟,而且为此提出直接给他分这节课一半的课时费。

付兴伟一向爱钱如命,一听这话,原本兴致缺缺的模样立马就变了。

一节课是一个小时,不算中间休息的十分钟,更何况当时是叶尘亲自上了这节课一大半的时间,所以出事后,他根本就没有往付兴伟身上想。

乔老头接着跟他偷偷摸摸的说:“后来那个小孩的家属不是来闹吗,我们剩下这几个家长知道后也怕啊,第二天就带着孩子一块去那个机构让他们退钱,直接闹到了老板那,当时我没发现不对劲,还是回家后孩子才跟我说,在老板屋坐着的另外一个男人也是昨天晚上给他们上过课的教练,姓付。”

“孩子说那个教练不但特别凶,还老爱因为姿势不规范什么的惩罚他们,那天晚上就那个去世的孩子被罚的最狠了。”

叶尘听到这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他之前之所以怀疑付兴伟,第一是出事后张晋锋几人替他打探到了一些事情,第二是他本人的反应也很不对劲,第三就是培训机构当时的处理方式也很不对。

出事之后,培训机构一直在劝他与家属之间私聊,还总是推脱着拒绝让家属去看当晚的监控视频。

机构的负责人丝毫没有提起当晚给孩子们上课的实际有两名教练,而是在中间和稀泥,两面充当好人。

至于张晋锋几人打听到是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就是,付兴伟他是那家培训机构老板的外甥。

在付兴伟本人听说张晋锋几人总是在机构内向别的老师打听那一天的事情之后,他们中间起了无数次纠纷,最后更是被机构直接开除,哪怕需要赔偿他们N+1的工资机构也愿意。

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心了。

叶尘眼里泛过冷光,脑中思索该如何找到当初的证据。

“所以我才想问你,当时那个姓付的这么惩罚孩子那件事肯定跟他也脱不了关系,那个孩子的家属肯定也要追究他的责任。”

乔老头就像一个吃瓜没吃完的群众,站在叶尘旁不断追问着。

毕竟这件事闹的还挺大,都上当地的新闻了,后来还一度掀起了各个部门对市内培训机构的严厉检查,只是他因为后怕再也没让自己孩子去过那个机构。

就连小儿子,现在每次过来训练都得让人在外面陪着。

叶尘语气嘲讽:“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还好端端的。”

“啊?”乔老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就不担一点责任吗?”

“这责任全让你担了,合着你是个冤大头?”

叶尘有一瞬间感觉有点被冒犯到了。

眼看快要到热身时间了,叶尘顺势转移话题:“先去上课吧,还有什么一会再说。”

“行吧。”乔老头摇摇头一脸替叶尘感到愤恨的表情。

这一整天的训练课叶尘都上的有点心不在焉,等到好不容易下课后,乔老头还想跟在他身边仔细讨论讨论那件事。

主要是他这段时间上叶尘的课感觉他人挺负责的,再加上听自己孩子当初说的那段话,他感觉那件事的主要责任不应该让叶尘一个人来负责才对。

不过还没等他说上两句,另一边刚好下班的张晋锋走了过来,问了叶尘一句:“下班了吧?一块走?”

叶尘点点头。

乔老头原先在那个培训机构没见过张晋锋,这会还生怕因为自己再多嘴暴露些什么害得叶尘丢了工作,只能紧闭上嘴眼睁睁看着叶尘跟他打完招呼后跟人走了。

车上,叶尘简言跟张晋锋说了一遍乔老头跟他说的事。

张晋锋听后气的直接狠狠敲打了下方向盘,怒骂道:“这付兴伟干的每一件事真tm就不配是个人。”

这句话的意思可不简单。

叶尘追问:“怎么,他还干了些别的事?”

“别提了。”张晋锋拧紧眉头沉声说:“你出事后没多久,他带的一个小班听说孩子脚骨折了,具体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因为没隔几天我们就被辞退了,但是按照你现在这么说的话,孩子脚骨折肯定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看来是个惯犯啊。”叶尘沉思,指尖敲打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