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馆。
燕飞玉扑在床榻上,激动的翻滚着,浑身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息。
甚至还能听到细细的笑声传出来,可见她是如何的开心。
红翡却是无奈的耸耸肩,明明那么骄傲的公主,怎么遇到一个男人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很是不理解。
随即就出去给公主准备热水沐浴了,刚出门就看到了茶水房的小宫女桃儿正在门口徘徊,不由得走了过去。
红翡:“你在这里乱转悠做什么?”
桃儿早在看到红翡的时候就缩着脖子不敢动弹了,这会儿听到红翡问话立马老实回答。
“我看到公主回来了,不知公主要不要喝茶,我又不敢过去询问……”
所以,就只能在茶水房门口转悠了。
红翡立马道:“去吧,给公主沏上最喜欢的茶,公主今日高兴。”
桃儿当即高兴的笑道:“是,我这就去。”
只是,转过身的桃儿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变成了平静无波的样子了。
桃儿来到茶水房,烧水,沏茶动作顺畅没有丝毫停顿。
然后一壶散发着淡淡茶香的茶水就好了,放在托盘上,转身就走了出去。
哪怕是茶水房其他的小宫女也没有发现,在放茶壶盖儿的时候,一粒药丸就被桃儿给放了进。
然后托着茶壶底部轻轻晃动了几下,这才面色如常的出了茶水房。
此时的红翡已经回到了正殿,桃儿垂眸一路轻快来到正殿门口。
像她这样的小宫女是没有资格进入殿内伺候的。
所以,桃儿刚到正殿门口,就有一个二等宫女出来把托盘接了过去。
桃儿没有迟疑直接把托盘递了出去,然后转身离开。
正殿内,燕飞玉已经沐浴完毕,一身清爽的坐在那里。
红翡谄媚的赶紧给倒了一杯茶,“公主,喝些茶水解解渴吧,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奴婢就好。”
燕飞玉接过茶盏,先试了试温度,正好,这才三口两口把茶水喝完。
红翡立马又倒了一盏茶,这次燕飞玉是慢悠悠的喝了。
“还是你有眼色,不想绿翠沉默寡言,性子有些不讨喜。”
燕飞玉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绿翠,意有所指的对红翡道。
绿翠是贵妃的人,燕飞玉自然是不喜欢的,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监视自己的人。
可惜,燕飞玉也知道,她只能接受。要不然没了绿翠还是青翠或者其他宫女。
反正这在煕贵妃看来,是关心女儿的表现,是不允许燕飞玉拒绝的。
绿翠沉默不语,好似没有听到燕飞玉的话一般。
她的余光却是一直在注意着燕飞玉喝茶的动作,直到她看到燕飞玉差不多喝完了半壶茶,这才嘴角微微勾起。
对于燕对自己的不满,绿翠早就习惯,不过就是言语上的一些欺负,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惜,燕飞玉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心情不好,就直接鞭打身边伺候的宫人,甚至还不让人给上药。
就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活活疼死。
而,她的亲妹妹,就是死在了两年前。
以前她没有能力报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能够让燕飞玉生不如死,绿翠觉得哪怕赔上自己一条命也值得的。
就是不知道这药丸的效果如何,怎么才能让燕飞玉得到报应呢!
既然燕飞玉不把人命当人命,那么别人也可以不把她当个人来看待。
这很公平,不是吗?
就这样,第一粒药丸是桃儿放进茶水里的,第二粒药丸却是绿翠放在粥里的。
一个月后,突然望月馆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直接就惊动了宫里所有的人。
慈宁宫。
周太后揉揉发涨的额头,“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的不休息,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望月馆离着慈宁宫有一段距离,可耐不住望月馆里的动静不小啊。
别看周太后年岁大了,但是耳力却不差,自然也就给惊动了。
木槿姑姑进来,神色有些凝重的解释道:“回禀太后娘娘,是二公主出事了。”
周太后精神一阵振:“怎么回事儿?”
木槿姑姑:“奴婢刚才已经差人去查看了,说是二公主好像是毁容了,正在望月馆用鞭子抽人,所以动静有些大。”
周太后:“毁容了,怎么可能?严重吗?可是请了御医过去?
不行,你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总是要查清楚的。”
木槿姑姑应是,刚出了正殿,就看到了带着人走过来的南依。
“奴婢见过县主。”
南依笑着抬手:“木槿姑姑这是要去哪里?”
木槿姑姑:“奴婢要去望月馆,县主也是要过去?”
南依点头:“我听说二表姐出了意外,就想过去看看。”
木槿姑姑点头:“那咱们就一起吧。”
很快几人就到了望月馆,刚靠近还能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哀嚎声。
不过显然事情已经被控制住了,所以可以说是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过,煕贵妃,皇上也已经到了,甚至皇后还有其他娘娘们也到了。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少人还是想要探索清楚的,总不能好好的就突然毁容了吧?
不过,显然事情有些严重,因此木槿姑姑因为代表着太后娘娘,所以留了下来。
像南依这样的都被请了出来。
大公主燕飞瑶面露忧心之色,看到南依面上扯出来一个笑容。
“福柔表妹,有没有时间去御花园坐坐?”
南依笑道:“飞瑶表姐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于是,南依又跟着大公主去了御花园,已经要有人准备好了花果茶点,两人就坐在凉亭里说话。
燕飞瑶满眼的后怕之色,声音还有着紧张:“表妹去的晚,没有看到二妹妹的惨样,我觉得哪怕是再好的神药,也没办法把二妹妹的脸给恢复好了。”
说着还把燕飞玉的样子描述了一遍,把南依主仆几人吓的轻声惊呼。
“怎么会这么严重?”
南依伸手捂住小嘴,惶恐不安的询问。
白溪瞥了一眼自家县主,心想是什么原因,难道主子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只是,光是听着大公主描述就感觉到了恐怖,这见到的人还不得夜里做噩梦?
啧啧,也不知道县主哪里来的这些毒药,效果竟然这么的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