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遥掏出一张隔音符,将其点燃。
陆知远见状吃了一惊,捂着嘴巴凑到她跟前,小声开口:“这么神秘吗?”
陆知遥见状无奈道:“可以大声说话。”
“嗷。”
“不过我下面要说的,你要记得,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见妹妹表情严肃,陆知远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他认真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
陆知遥将口袋里的坤鲁扳指拿出,在他面前摊开了手心。
陆知远这才看清了方才吓了他一大跳的东西。
“这……这是……”陆知远的目光在那金玉扳指和陆知遥脸上来回转换,“坤鲁扳指?!”
“嗯。”陆知遥点头。
“他怎么会在你这里?”陆知远惊讶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
陆知遥将在崇吾山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陆知远。
陆知远听着她这一路的遭遇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在为梁阿姨的不幸痛心疾首的同时,又庆幸妹妹劫后余生。
陆知遥将其中利害剖析清楚后,看着陆知远认真道:“所以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你放心!”陆知远伸着脖子突然凑近,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梁鲁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
“唉。”
听到脑海里传出的叹气声,陆知远连忙伸着手指改了口:“第四个。”
“嗯。”陆知遥点头,强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给你。”陆知远从自己口袋中拿出陆知遥的储存法器。
既然换回来了,储存法器也该换回来。
陆知遥接过,又将他的递了回去。
她低头,暗自思索着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知遥抬头,眼中带了一分请求,“哥哥,你的手机可不可以给我?我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陆知远有些奇怪,“你要我的手机干嘛?”
“呵呵,还用问?”梁鲁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肯定是为了那个姓叶的小子。她这几天可是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还打了通电话。”
“啧啧啧,可惜电话打不通,消息人家一个都没回。”
“什么?”陆知远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梁鲁前辈说的是那个你在崇吾山认识的新朋友叶嘉树?”
“嗯。”陆知遥点头,表情肉眼可见失落起来。
“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也是正常。”陆知遥自我安慰道。
“那也不能一条消息也不回啊!”陆知远愤愤不平。“他不会是把你给拉……”
陆知远嘴比脑子快,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见妹妹真的有些伤心,陆知远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也许他还没恢复,没时间看手机。”
陆知遥抬头强扯出一个笑意,“也许吧……”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两条相交线,短暂的有过交集之后就越走越远。”
她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部手机。
也许是想留个念想吧。毕竟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会执着于这抓不住的东西。她可以将这份感情留作纪念,但绝不会在此停留。
“打住。”陆知远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手机塞到她手中,“什么相交线平行线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陆知遥露出一个笑容,朝他张开怀抱,“哥哥,谢谢你。”
陆知远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嘴角骄傲地扬起。
多么有担当又有魄力的一句话啊!
我真是个好哥哥!
“哥哥,下午我陪你去挑部新手机吧。”
好哥哥陆知远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的零用钱都给我买游戏机了吧,还有钱吗?还是我自己买吧。”
“不对!”善解人意的好哥哥猛然惊醒。
“我们两个刚换回来,之前你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我手里,你用的是谁的钱?!”
陆知遥无奈叹气,将手机又还给他,“你自己看看,你的钱有没有少。”
“哈哈。”陆知远尴尬笑笑,妹妹这意思不就是没动他的钱吗。
“不用不用。”他将手机推了回去,好奇道:“那你哪儿来这么多的钱?是藏了私房钱?”
陆知遥摇了摇手指,“你忘了吗?父亲给了我们一张卡,让我们有什么想要的就直接买,我就用里面的钱给你买了游戏机。现在还剩点钱,够给你买一部手机了。”
“哦!”陆知远抱拳,“感谢老爹的馈赠!”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陆知远搓搓手激动道。
陆知遥看了眼时间,“我要先去趟孤儿院。”
……
“事情就是这样。”陆知遥道。
“所以冉冉,我们不是要故意瞒着你,实在是形势所迫。”陆知远看向梁初冉解释道。
“我明白。”梁初冉拍了拍他的手,“你们是为了保护我。”
她看向陆知遥眼中满是感激,“阿遥,谢谢你。”
陆知遥只是笑着冲她摇了摇头。
“阿遥,我没有拉黑你,我的手机在空幽谷被八尾狐击碎了,后来我又换了新的手机和电话号码,所以才一直没有收到你的消息。”
叶嘉树牵起她的手放到胸口的位置,眼神真挚,“我们不是相交线,是霍普夫链环,穿过彼此的中心,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世界吗?”
“我……”陆知遥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真挚又直白的感情,竟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我的世界?
可我的世界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阳光,是半明半暗的灰调,如果他知道了真实的我,还会想要靠近吗?
见陆知遥一直沉默,叶嘉树不免紧张起来。
“那三个字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陆知远抱着手臂盯着他。
这话倒是点醒了叶嘉树,“是我太心急了。”
“阿遥,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