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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坐在前排的梁初冉见她醒了,干脆跪坐在凳子上,扒着座椅查看她的情况。

盛宁老师坐在梁初冉身旁,也跟着转过头来。坐在她身后的父亲不由得凑近了些,就连坐在过道另一侧的盛校长也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她。

众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绷带和纱布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证明。

“我没事。”陆知遥直起身子,离开叶嘉树的怀抱,靠在了椅背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就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头有点疼。”

“头痛?”叶嘉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头痛可大可小,不一定是做梦引起的,不能马虎。更何况你吸了那‘货车’的气,那东西这么诡异,说不准会对身体有影响。”他抬头看向梁初冉,视线落到她大拇指的金玉扳指上,“梁学姐,能不能把梁鲁前辈请出来,再替她检查一番。”

梁初冉刚要开口,那金玉扳指已经射出金光。

下一瞬,金光化为实质,那黄金铠甲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过道处。

“我说叶小子,我刚刚不是已经替陆丫头检查过身体了?还帮她把没消化的气吸出来了,你还不放心?”

梁鲁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凑近了些,将手放在陆知遥的头上,凝聚灵力检查她的身体。

众人的神经也随之紧绷,车内一片寂静,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会打扰梁鲁的判断。

“那些脏东西都被她消化的差不多了。”梁鲁收回手,“身体没问题,你们可以放心了。”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

“阿遥,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吸食气体的术法,是梁鲁前辈教你的?你们什么时候有的交集?”陆重山依旧是平常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说实话,他是有些生气的,进阶之事不告诉他也就罢了,这种事居然也瞒着他?他不知道女儿究竟瞒了他多少事,却明白了自己不是她完全信任的对象。

面对父亲的质问,陆知遥不免心虚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下意识想躲过他的视线。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根本没时间想好要怎么跟父亲解释。

身旁的叶嘉树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绞尽脑汁帮她想着说辞。

“咳咳……”梁鲁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此时它已经随便找个了离众人近的位置坐下。

“陆丫头,这我得批评批评你了。”

叶嘉树心头一紧,梁鲁前辈这是要跟着责怪阿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肚子吞?这么浑浊的气,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也不怕消化不了?”梁鲁嗔怪道。

陆知遥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解释:“您的告诫我当然谨记,可这不是事急从权嘛。那个空间安静得诡异,人在里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了,若不出手我怕我们都会发疯。”

“至于那些气,吸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陆知遥越说越心虚,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还不等梁鲁开口,叶嘉树状似好奇道:“所以那些气究竟是什么?”

他看出来梁鲁前辈不是真的在责怪阿遥,而是在帮她转移话题。所以他才会装作好奇的样子,把大家的注意力暂时吸引过来,让这个话题继续。

“我看到了一些画面,是那些生命死前的样子。”陆知遥眉头微蹙,回忆起随着气息钻入脑海的那骇人又让人心生怜悯的景象。

“有妖怪、修士、普通精怪甚至是普通人。九凤戳瞎它们的双眼、割了耳朵和舌头,让它们看不见、听不到也发不出声音,完全陷入无声的世界和对未知的恐惧中。九凤却不将它们直接杀掉,而是圈养起来,任由那怨气一点一滴积累,到最后连带着尸骨一同提取,造成了这个叫幽障的怪物。”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饶是见多识广的梁鲁也吃了一惊,“杀生不虐生。九凤这个老东西真是变态至极!”

梁初冉将椅背拍得啪啪响,“害死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它一定会遭报应的!”

一直沉默的盛天临此刻开了口:“所以绝不能让它解除禁制离开妖界。”

他一脸严肃,眼神却有意无意往陆知遥的方向瞟。

原本要说些什么的陆重山,察觉到他的视线,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向窗外看去。

与众人的愤愤不平相比,叶嘉树在思考着另外一件事,“听闻九凤的灵魂被下了禁制不能离开妖界,可它仍旧可以依靠精鸦或是别的妖怪为祸人间。有没有能将它完全消灭的方法?”

梁鲁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小子倒是有志气,竟想着除妖王了?”

陆知遥轻笑一声,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里射出同样的光,“有何不可?”

“就是就是,妖王也是妖,再厉害也会有弱点的。”梁初冉同样是志气满满,跟着附和道。

梁鲁闻言随意靠在椅背上,“初生牛犊不怕虎。”

盛宁看着斗志昂扬的学生们,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朝气蓬勃。”

她的视线放在陆知遥身上,“不过你说的幽障倒是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陆知遥好奇道。

盛宁和父亲对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她缓缓说出了那个令众人意想不到的名字————“射工。”

“射工?”陆知遥和叶嘉树同时开口,二人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它不是已经死了吗?”陆知遥奇怪道。

梁鲁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是啊,陆丫头都已经将它吸干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看向盛宁,开口问道:“听你的意思,是见到它了?可就算活着妖气也所剩无几,怎么可能在一年之内恢复如初?”

盛宁深深叹息,“算是活着吧,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