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诺也随之起身,想要跟上。
文瑶示意他坐下,“没事,我去去就来。”
赫拉诺不敢违逆文瑶的话,站在原地没有动,只目送着她的离去。
波比刚拉着文瑶,走到无人的楼梯拐角处,文瑶就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真正的波比呢?”
假波比手僵在原处,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所以,你认出我了?
那你刚刚还……”
还装作不认识他,还晾着他。
男人摘下了小白兔的面具,一脸受伤地看着地面。
文瑶扶了扶额,一脸无语,“拜托,你下次如果伪装成别人。
除了戴面具掩面外,至少也要变个音吧。
还有,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吗?”
即便不说声音了,光是那通身的气质,也几乎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
文瑶见过的那么多雄性中,除了哈尔墨,很少有人能将西装穿出霸气与矜贵并存的感觉。
哈尔墨抬头望向文瑶,主人刚刚说了什么?
声音很有辨识度?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主人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就能认出他,这是不是也说明其实主人非常在意他。
哈尔墨唇角微微扬起:“知道了,以后会记得变声。”
“现在是在说变声的事吗?”文瑶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问你波比呢?”
“波比,波比!”
哈尔墨心里的无名火又蹭地冒了出来,“如果今天我没有顶替他,是不是现在和你在这儿的,甚至,甚至等一下侍奉你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我?”
哈尔墨一时上头,赌气道,“还有,你死心吧,我已经杀了他!”
文瑶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哈尔墨一时心里没底。
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主人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更为冷酷、更为心狠,甚至还有些邪气。
但是,哈尔墨知道,自己依然爱她,甚至是更爱她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主人有了更多的新欢,抛弃了他,他该怎么办。
比如这个波比,真的挺不错的,哈尔墨之所以选择打晕对方,顶替对方,一是因为对方与他身材上差不多,二是出于……情敌的直觉。
但是常年身处高位,又对雌性不感兴趣的哈尔墨,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文瑶,但他的嘴巴却比死鸭子还硬。
“你想看‘扫尾舞’是吗,我也会!”他放缓语气,“我跳行么。”
“啪!”
回应他的,是文瑶甩过来的巴掌,“我再问一遍,真正的波比呢?”
哈尔墨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字一顿道,“没死。”
“人呢?”
“我打晕了他,随手把他绑在了一处储物间里。”
哈尔墨没有提蒙特洛用魔力帮他控制波比的事。
毕竟,这是雄性间的相互合作,他不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去出卖合作伙伴。
“哦,是吗?”文瑶似笑非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没完全说真话。”
哈尔墨垂眸不语,文瑶转身就走。
“主人,你要去哪儿?”哈尔墨拽住她的手,声音微颤。
文瑶转过身,拂开了哈尔墨的手,一把扯过对方的西装领,低声道,“你逾越了!
自己滚去寝殿,反省!”
太不像话了!
骄傲的小狗总是不听话,那今晚,就要狠狠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