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的安政委和肖部长,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并非他们怀疑苏铭在吹嘘,而是这个大块头刚刚轻描淡写说出的经历,实在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畴,堪称天方夜谭!
从那种程度的爆炸和湖底绝境中逃生暂且不提,光是仅凭一个不知真假的坐标,就敢拖着如此重伤的身体,在危机四伏的亚马逊雨林中,几天内急行军五百公里!
这简直是疯子才会有的想法!
要知道就是精锐士兵在身体最佳状态下于平坦大道上地急行军五百公里,也足以累到吐血三升!
更何况苏铭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是在行军难度陡增十倍不止的亚马逊丛林?
那里不仅没有道路,更是遍布着毒虫猛兽、沼泽陷阱和致命的疾病!
一时间,三位首长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屏幕中那个肃立脸上还带着憨笑的苏铭身上。
他们的视线掠过他赤膊上身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严重感染的缝合处以及遍布各处的青紫淤痕。
想到他就是拖着这样一具破败的身躯,完成了这场不可能的千里奔袭,只为了将战友从魔窟中救出,只为了不负国家赋予的使命……
三位身经百战、见惯风浪的首长,眼眶瞬间红了,虎眼之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千里负伤,孤身奔袭,只为袍泽,只为使命!
苏铭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英勇。
这是一种足以撼动任何军人灵魂的极致忠诚与担当!
看着苏铭还未放下仍处于敬礼状态的姿势。
王副军长深吸一口气,将手机稳稳地靠在桌上后。
三位首长不约而同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神情变得无比庄重和认真。
他们隔着万里之遥,对着屏幕中肃立的苏铭,齐齐抬起了手臂,敬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苏铭!”为首的王副军长的声音带着沙哑,却异常坚定,“你是好样的!你是我们龙国军人的骄傲!”
“辛苦了,孩子!”安政委的声音同样沙哑。
肖部长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的泪水已经忍不住滑落,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害的苏铭这么惨的原因,便让他无法再开口。
最终,这位国安部长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苏铭一眼,将其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刻在了心里。
什么都不用说,但肖部长心里明白。
苏铭是为了给他们国安擦屁股才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
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而看着首长们如此郑重认真的目光和夸奖,苏铭感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也太尬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苏铭急忙扭头,冲着镜头外大声呼喊,试图转移首长们的注意力:“炮哥!炮哥!你快来!首长要了解情况!快!”
很快,身上同样遍体鳞伤的大炮出现在了镜头里。
当几位首长看到大炮身上那除了少量枪伤外,更多是明显属于残酷战场审讯留下的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尽管首长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亲眼看到了他们的战士在被俘后,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心中的杀意还是腾然而起。
王副军长的声音透过电脑扬声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然:“大炮,苏铭说整个营区敌军已全被击溃。我现在再问你一遍,这是否属实?”
大炮忍着浑身剧痛挺直腰板,对着手机镜头敬了个军礼:“报告王军长!苏铭同志汇报完全属实!”他指着窗外说道,“我刚才在二楼观察过,营区里到处都是敌人尸体,我观察了一阵,未发现有任何敌人活动的情况!”
大炮当然知道首长为何问出这个问题。
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苦笑着摸了摸自己肋间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首长,说实话,要不是这身伤疼得厉害,我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苏铭他...确实是一个人端掉了整个据点内的敌军,打进了研究所内。”
视频那头突然陷入沉默,只能听到几位首长粗重的呼吸声。
王副军长对着手机屏幕,深深地、连续地吸了好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激动与震撼。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控制的微颤,求证般地问道:
“好!好!干得好!那…那你们确定了没有,这座营地内,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埃博拉病毒研究所?!”
大炮在镜头前,忍着伤痛,努力挺直身体,神情无比认真地点头确认,向首长们汇报道:
“报告王军长、各位首长!这里就是我们所苦苦寻找的最终目标,那该死的病毒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