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就天天躲着他,尤其是她妈妈值夜班的时候。她总是趁着妈妈还在家的时候,快速吃完晚饭上完厕所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挡住门口锁上窗户,不管妈妈怎么骂她神经,她也不敢吭声。半夜里被尿憋的肚子疼,她也不敢去上厕所,生怕她一打开屋门,摄影师就过来糟蹋她。
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有一天晚上妈妈没有去值夜班,她睡觉只是锁了门,天热就没有关窗户。睡到半夜,她忽然觉得有人压在她身上,她以为是做梦。自从上次遇到那种事情之后,她半夜经常做噩梦,梦到有人压在她身上。直到听到那人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她才彻底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她死劲儿的挣扎,喊着求妈妈救她,可是任她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喊来妈妈。直到那个禽兽离开,妈妈才进来搂着她哭,说她也没有办法,要是不同意,那个人就要和她离婚。她都四十多的人了,要是离婚,就找不到那么体面的人了。还说女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儿,只要不怀孕,他不说自己也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影响她结婚生孩子。
自从事情挑明,他也无所顾忌了,只要她妈妈值夜班,她就得睡在她妈妈的床上。就这样,白天他们表现出一副父慈子孝,到了晚上她就成了他的床伴。直到她去县城上了初中高中,每到星期天放假,不管她妈妈值不夜班,她都要跟他睡在她妈妈的床上。后来,为了掌控她,摄影师更是偷拍了她的裸体照片,她稍有反抗,他就威胁她说要把她的照片公布给她的老师同学看。
今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她了,没想到他硬要送她上大学。看到宿舍里还没有来人,他就硬抱着她在宿舍里胡来,被三姑和安然进来,他才收了手。中午把她带出宿舍,开了个宾馆,一直到开班会才把她放出来。
国庆节放假,她没有回家,九月三十号下午他就坐车赶来了。因为宿舍里没有人,他就强行住在宿舍里,一住就是两天。今天上午被三姑撞见,三姑拔腿跑了,她一时紧张,身体一下子收缩。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一直到了中午,祁虹进来了,她的尖叫声引来了一宿舍的人。闹得全校师生人尽皆知,估计她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涯,也要到头了。
沈玉珠趴在床上,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三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安然更是义愤填膺,看着沈玉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那个禽兽都那样了,你还喊他爸爸,你都不觉得恶心吗?再说了有妇联有公安局,你怎么就不去举报他告他呢?他这样的玩意儿,只要你去告,一告一个准儿,保准叫他去吃花生米。”
“我妈说,他进了我们家,就是我的爸爸,我不能不听他的话。要是知道他把我害成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听妈妈的话,哪怕要饭吃,我也不住在那个家里。”沈玉珠可怜巴巴地擦着眼泪。
“你妈妈也是个奇葩,都知道了还不护着你,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但害了你,也害了别人,她都不内疚啊?”苏玉莲也插话道。
“我妈妈比那个人大了十几岁,结婚的时候,那个人说是二十五,我妈都三十大几快四十岁的人了,和一个没有结过婚的小伙子结婚,都说她捡了个便宜。这两年我妈明显显老了,他还年轻,要不是打扮的老气,他和我妈更不般配。我妈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生怕他不开心了,和她离婚。”说起她妈妈,沈玉珠第一次表现出愤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