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且停寺林立的石碑中,现存完好的多为元明清时期的碑刻。它们分别是元皇庆元年(1312年)《敕赐梵云寺碑记》石碑,明万历八年(1580年)《且停山新建新建慈云桥碑记》石碑,明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重修且停山梵云寺记》石碑,明万历三十年(1602年)《且停山梵云寺重修佛殿记》石碑,清康熙十五年(1676年)《且停山梵云寺重修前殿记》石碑,清乾隆十年(1745年)《且停山梵云寺重修碑记》石碑,清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重修且停山登云桥碑记》石碑,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重修且停山梵云寺前大殿碑记》石碑,清光绪九年(1883年)《重修且停寺庙碑记》石碑。另据传说,在明宣德年间,由军师刘伯温之子刘琦三次监工,重修且停寺,曾留下“万岁碑”一块,现已下落不明。
站在马跑泉边,看着参差林立雕刻精美的汉白玉石碑石柱,矗立于且停寺遗迹之上的凄凄荒草中。使人恍若走进了北京的“圆明园”,不由遥想且停寺当年的宏伟气势,不禁唏嘘。
“宋文丽,来,你和刘清素站在树下,我给你们拍个照。”张洋招呼宋文丽和三姑拍照。
“不用了,你去给银杏树拍照吧,多拍几张,说不定过几年,这古树连树根都没有了。”宋文丽推辞,又凑近了三姑,“别在寺庙里合影留念,谁说也不能听他的。”
“为什么?”三姑疑惑。
“那样不好。”宋文丽回答。
“有什么不好,这里又没有规定不能拍照。”三姑仍是不解。
“不是,是我听邻居的奶奶说,在寺庙里拍照,寺庙里的神像会把人留在那里的。”宋文丽说的一本正经。
“是她亲口告诉你的?”
三姑看着宋文丽,十分的不解。我们村周围也有庙,也有很多讲究,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荒唐的说法。
“不是,是她给她孙子说的,那次她孙子要去大佛寺里拍照,她给她孙子说的。让她孙子去公园里拍照,不要去寺里,否则就会被寺里的佛像留下。”宋文丽一脸的认真。
“哧…咳咳……宋文丽,你……咳咳……太可爱了,哄孩子的话你……咳咳……你也相信?你都那么容易相信人的吗?”三姑笑的岔了气,一边咳一边指着宋文丽笑。
“不会吧?邻居奶奶怎么会骗自己的亲孙子。”宋文丽仍不相信。
“要是小孩子硬吵着要去,不听家里人劝,做奶奶的也只好编个瞎话糊弄了。她小孙子骗没骗到不知道,反而你这个已经成年的大学生,倒是对这糊弄小孩子的话深信不疑。”三姑指着宋文丽,乐的不行。
且停寺属于寺庙的地方不是很大,很快就转完,并拍好了照片。冬日的且停寺,周围的山坡上,除了白茫茫的茅草,只有一些不很高大的乔木灌木。也没有可以游玩的地方,现在已经快到了中午,再去别的地方游玩,已经来不及了一行人就坐着大巴车回了市里。在回市里的路上,三姑看到宋文丽在她的日记本上,写下了几句诗。
且停莫再停,慈云得祥瑞;
白果已失去,仍留一地碑;
悠悠圣灵地,人文底蕴集;
何日再辉煌,翘首待佳期。
“宋文丽,你还会写诗?”
“写着玩儿呢?平时没事儿就写着解闷儿。”宋文丽写完,合上了本子。
回程路上,由于国道上的来往车辆较多,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太阳落山,天已经擦黑了。三姑和宋文丽一人背了一个大书包,里面装了满满的特色小吃,摇摇晃晃的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从昨天早上五点到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她们不是在车上就是在路上,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机会。现在回来了,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疲惫不堪的信息。
“刘清素,你回来了。”
身后传来 一个欢快的声音,三姑一个激灵,回身看去。
她的目光和于斌磊在黄昏中相撞,三姑一下子就精神了,高兴的话都说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