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诚继续说道:“当时赵青松就发现了异常,将夏侯云抓了个正着。之后,我便把夏侯舞也抓了,当做筹码捏在手里,驱使夏侯云做我的棋子。”
南宫珠闻言,对夏侯云多少能理解一点。不过,她的脸还是很难看。
陆九诚继续说道:“讲到这里,你是不是应该能想到,夏侯云姐妹为何能在金楼一战中存活下来吧!”
南宫珠此时才发现这个漏洞,心里暗骂自己粗心。她回道:“确实,若非如此,夏侯云作为知情人,你是不会留着活口,让她们将实情透露出去的。”
陆九诚有些得意:“你终于开窍了。”
南宫珠又道:“怪不得,在把张少侠救出来之后,你总是能找到我们,直到我们和夏侯云分开,你才没有再出现。你在她身上种了梅花烙?”
“你确实很聪明。”
“所以,阿芙颂的身份也是夏侯云告诉你的喽!”
“显而易见。”
“我能见一见夏侯云吗?”
“你想杀她?”
“我就想问问,她如此恩将仇报,以后如何面对张少侠?”
“你觉得我还会留着她吗?”
南宫珠惊讶:“你杀了她?”
“当然还没有,不然之前你演戏的时候,我又岂能没有第一时间识破?不过,她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让我见见她。”
话音刚落,一个人就被从院外抛了进来,跌落在院子中。南宫珠仔细一看,正是夏侯云。她心口淌着血,气已经断了。
接着,屋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要见,这便见到了。”
南宫珠一看,屋顶站着一个人,却是邱淳华。对方一副黑色男装打扮,风采依旧。
南宫珠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就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邱淳华回道:“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我就是陆盟主,陆盟主就是我。我们有一样的手段,也有一样的想法,我当然可以帮他动手。”
“对你们而言,夏侯云难道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她说自己立了这一功,有资格带走夏侯舞。一个想要挣脱掌控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她?”
南宫珠无语。
陆九诚插嘴道:“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秘籍能告诉我在哪了吗?”
“急什么?我还有问题没问完。邱教主,你不呆在西域,跑来中原干什么?”
邱淳华回道:“我听说你复活了,张少侠还重铸了身体,我很好奇,想来一睹风采。”
“得了,你一来总没好事,是听说了奥米斯达斯的秘籍在我手里吧!”
“这两者有矛盾吗?”
“所以,你也想要秘籍。奥米斯达斯生前没有抄写一份给你吗?”
“你觉得可能吗?”
“那也是,你们互相提防,互相利用,他确实不会给你。既然他不会给你,你觉得陆盟主会给你吗?”
邱淳华一听,面露疑惑,跳下屋顶,看了一下陆九诚,又看着南宫珠的幻象,神情复杂。
陆九诚说道:“南宫珠,你给我的可是假货,休想在这里挑拨离间!”
南宫珠回道:“非也非也,虽然我删减了一小部分,但剩下的可全都是真的。”
陆九诚哼了一声:“既然被你删减了,我也炼不通,那和假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现在你的伏魔明月掌至少有六成功力吧?虽然你炼不上去,但六成的功力就很强了,不是吗?”
邱淳华听着,虽然脸色平静,但心里已经波涛汹涌。陆九诚估计看出了端倪,纳戒一闪,一本小册子出现在手上。
他随手一扔,邱淳华便接在手里,正是南宫珠给他的那本《伏魔明月掌》。
陆九诚说道:“南宫珠,你再继续挑拨我们的关系也没用,正如邱教主所言,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如何破?”
南宫珠有些失望,看了一眼冼宗主,言归正传:“就算如此,秘籍原件只有我知道,你们若拿不到,终究练不成完整的。放了冼宗主,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邱淳华笑道:“你如今还在意冼宗主干什么?药炼不成了,他对你并没有多少意义。”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我走了。”
南宫珠说着,作势要走,却听邱淳华急道:“南宫姑娘稍等,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什么话?”
“现在大势已定,张纯风的修为是不可能恢复了,你们奈何不了我们,何不考虑加入我们?”
“你们先把冼宗主放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我再考虑考虑。”
“现在是我们向你伸出橄榄枝,你得明白这点。难道你就那么想张纯风东躲西藏,战战兢兢过一辈子?”
南宫珠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邱淳华继续说道:“你如此优秀,倘若愿意,可以来我新月教当副教主。当然,如果你想留在中原,陆盟主应该也能给你留个副盟主的位置。”
陆九诚附和:“只要南宫姑娘愿意,我可以将整个仙师盟的事务交给你打理。”
南宫珠表示怀疑:“陆盟主,你曾杀过我一次,你会信任我?不怕我趁机报复?”
陆九诚闪烁其词,邱淳华赶紧答道:“南宫姑娘,一切往前看,过去的事没必要纠结。你我结盟,这天下就在我们手中;你我结怨,好处就可能被旁人拿去了。这利弊你应该能分清楚。”
“你说得有道理。”
“那你是要跟我去西域,还是留在中原?”
“先放了冼宗主,我们再来谈其他的。”
“为何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
“你们不愿意吗?”
陆九诚说道:“留着他还有用。你若想加入我们,过几天我还得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当众杀了他,祭奠韩诚。”
冼宗主一听,大惊失色,急道:“韩特使不是我杀的,为什么向我报仇?”
南宫珠也疑惑:“我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并没有杀他,他怎么就死了?”
陆九诚回道:“他生不如死,我帮他了结的。”
“那向冼宗主报仇,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
“我只是想借冼宗主的头颅,给大家一个警告,谁敢反抗,谁就得死。”
冼宗主一听,凄然而笑:“陆九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毒辣和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