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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可惜,可惜啊......”

深红色带着浓郁茶香的水流从正倾斜的瓷壶中潺潺流出,注入了圣骑士团新上任的副团长面前的瓷杯中,绵延的白色蒸汽悄无声息地撞碎了弥漫空中的寒雾。

杯中水波微晃,映照着周围昏暗潮湿如深井的环境,以及魏铭那闪着微光而后忽然泛起笑意的眼睛。

旁边,一名骑士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摇头发笑的新顶头上司,挠了挠头,“团长,您可惜什么?”

魏铭从前方亮闪着的光幕上收回视线,瞥了一眼发问的骑士。

咆哮如滚滚的雷音由远及近地从光幕中传出,一道紫色的电蛇撕裂墨色与浓雾,将惨白的光越过空间宣泄在了他们所处的这口“深井”当中。

“诺,瞧见了吗?”

魏铭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然后指向光幕这时候呈现出的画面——

活过来的大地露出獠牙狠狠咬合在雷齐的腰间,将他的下半个身子都吞入了口中。碎萤石的幽光被晶雾里席卷的疾风压得低矮愈发黯淡,旋即更是被骤然跃起的紫色电光彻底夺去光辉。

晶雾极速涡旋,将传导增幅过后的雷龙填充满整片空间后尽皆灌注向了画面中心处的人影,声响仿佛虎啸山林,激荡起的灰烟瞬间便把画面里的一切遮挡得不留下丝毫缝隙。

不过等到烟尘散尽,被笼罩其中的身影非但仍旧挺拔站立着,还已然挣脱开了地面的啃食,而代价只不过是一头花白头发根根竖起,以及像是因为被电得有些发麻而微微打颤而已。

随后,雷齐三两把扯下残破到无甚作用反而妨碍行动的上身甲,赤裸着上身暴露出山川般起伏雄伟的肌肉,先前被大地撕咬的腰间只是微微破开了点皮地渗出零星血液。

他不显眼地哆嗦着捶了下腰,缓过被电击的劲后,抬起骑士剑,双臂肌肉高高隆起着,其上青色血管如躁动的狂蛇般跳着。

他踏步,跃起,视重力场和空间裂隙如无物,旋转,翻身,挥剑,进退自如于神明的滔天怒火下,纵横斩切,快到极致的剑影宛若银色的巨鹰翱翔击空,面庞坚毅而冷静仿佛刚刚淬过火的精铁。

没有任何言语,这头人形凶兽直截了当地激荡着眼中的狠厉,剑拳腿脚齐齐调用,正面与那位史前的龙皇进行着纯粹的力量上的角斗、厮杀!

......

“这下你明白了吗?”魏铭淡淡说。

“明、明白什么?”先前那位出声询问的骑士迟迟没有将视线收回,注视着光幕中那角着气力的二者,眼角微微抽搐着艰涩道。

多年征战下来的骑士生涯,无论在哪儿都该受人敬仰的他此刻竟然觉得如果把自己放在那两头“巨龙”面前,那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新兵蛋子......不,没准比那更惨,应该只能算是个瘦弱无力的幼儿。

魏铭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觉得若是自己去与他们中的一个交手,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我......我打他俩?”骑士艰难移开视线,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

虽然见识过前不久那个【零】接连释放的与现在碰撞差不多威力的魔法轰炸,不过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去与【零】交手。

毕竟那个他起码还能看明白些行道,而此刻这种接近于最原始最野蛮的战斗方式,对于他这位脆皮法师来说,带给他的冲击力属实是要比各种绚烂到刺眼的超大威力魔法的对轰还要大上不少。

“......正面对碰吗?”

“嗯。因为你也看到了,其中有位似乎并不精通魔法之道。”

得到回答之后,骑士的思考不过一秒就已然作结,既然不能用魔法逃跑......周旋,那结果便是相当显而易见的了。

“双方都全力以赴的话,我哪怕咬咬牙玩命,单凭我自己难以撑过三招——主要是因为攻击几乎无效,只能选择防御,但他们的进攻节奏远超我施法防守的速度,三招后只怕就完全跟不上了......”

骑士尴尬道,说是成三招其实就是坚持不到一秒而已,他生平第一次发觉魔法竟是如此不便之物。

“那看来你是已经知晓自己以后该主要训练补足什么了?要知道,刚刚那些人里面可是有好几位都能做到近乎瞬发禁咒啊......”

“......团长您教训的是。”

“那,现在明白我可惜什么了?”

魏铭像是举起权杖分开海面那样,猛地高举起手中的瓷杯,红褐的液体在其中剧烈起伏荡漾,但却没能将一滴洒落在他绣着绿色曼陀罗花纹的衣衫上。

“瞧,单论这群人,如果在我们没做足准备的情况下正面与他们交战,那恐怕我们当真难以匹敌。更何况,那里面还一明一暗地藏着两个、简直可以说成是无敌于禁咒的家伙。”

副团长的目光先后在许星彦和艾芙莉娅的身上停留一刹,声音变低了些,

“而且这还不够,他们除却诈出与我们达成协议的‘卧底’之外,居然还藏着位仅凭肉身力量与强度就足以与伟岸的神明抗衡的强者,哪怕神明虚弱不堪,哪怕只是暂时的抗衡......”

他停顿片刻,幽幽一叹,“各位,我们真的还是教皇冕下手中那号称无坚不摧的利刃、战无不胜的圣骑士团吗?”

“当然!”一位老资格骑士揪着山羊胡,“就算你是副团长,也不能这样诋毁圣骑!”

“可事实却是,哪怕排除里面藏着的那三位破格的存在,人家三两天拉出来的一支队伍在硬实力上可能就要强于我们。”

魏铭眯了眯眼,“你可以说,他们都是各地赶来的精锐,可参与这次行动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团里的精锐呢?”

老资格顿时噎住,涨红了脸。

“教皇冕下精心养着圣骑,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现在看来......”

副团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似的顿住话语,心中却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冷笑,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之后,忽然重新露出轻松的微笑,打破愈发沉闷的气氛,说道:

“不过好在因为意外情况,他们显然是为了防着我们的底牌被率先给掀了出来,而剩下的那些......以逸待劳,再加上我们事先做好的准备,完全足够压制,以便我们夺取那样东西。”

“可是我们的牌也被诈出了张啊......”最初询问的骑士小声嘟囔道。

对此,副团长只是听而不闻地笑了笑。而就在这时,那个老资格缓过了神,紧锁着眉,用力拽着山羊胡自言自语说:

“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啊?”

“谁?”魏铭笑意微敛,神情认真些许。

“就是这个正在跟猊古汀交战的家伙,”老资格回忆道,“我好像......在钢之骑士团里遇到过他来着?”

“呵......我看你是因为看见人家战斗方式跟钢之骑士那般粗鄙......咳咳,直来直去,这才产生了错觉吧?”

副团长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钢团的家伙怎么可能把力量练到这种程度?现如今也就他们的老团长能勉勉强强跟一名普通的禁咒较量一番而已。”

“大、大概就是这样吧?”

本就不确定的老资格这下更不自信了。

“好了不说这个,”魏铭放下手中瓷杯,重新将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光幕中的画面上,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就让我们来看一看他们那一直念叨着的法阵的威力吧。”

他的后半句话被淹没在了轰鸣声里。

光幕中,一道白得纯粹的火柱仿佛是从太阳那里升起,整个地窟都是夺目的灿银!

空间在嗡嗡震荡,于骑士们的耳中就像是有上万个虔诚的修女在齐声吟唱,像是有千万个雷霆在墨色的云端上翻滚着爆炸。

神明的躯体被这道火柱贯穿,金色滚烫的龙血在伤口处喷射又被转瞬蒸发成血腥的雾气。

通体玄金的伟岸造物在这一刻隐约有了向着白灰色转变的迹象。

祂在痛吼,祂在哀嚎,祂在咒骂着虫豸们的忤逆,祂的金瞳里真正填满了疯狂!

“尔等,该死——!!!”

——————

pS:发烧,不过最初虽然头疼但思路却异常的清晰,感觉写作状态意外地很不错,只是到后面就开始逐渐犯迷糊了。

所以刚写完就去量了量体温,果不其然地发现烧高了,这会儿迷迷瞪瞪的了已经。看来光凭吃药抗不过去,等缓会劲后还是得去医疗室看看,如果要输液的话希望还留有空床位让我躺一躺,现在好晕好困......

服了,估计是因为昨夜下雨温度骤降,但我电扇没定时的原因,唉......明明白天还三十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