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出现扰乱了我的生活,凭什么你毁了我本该所拥有的一切。
那我也要毁掉你的。
你在意的亲情也好,爱情也好,甚至是友情,她都要通通毁掉。
她不好过,她绝对也不会让岑轻轻好过。
只是可惜了,本来赵毅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也可以,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的却是一个处心积虑接近而心怀不轨的人,确实足够伤人的心。
唯一可惜的就是岑轻轻身边的李舒阳。
不过没有关系,她有的是办法来收拾她。
半梦半醒之间,岑晚吟心里却又觉得不太对劲,甚至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后悔,她何尝不知道岑轻轻是无辜的,何尝不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自己在迁怒罢了。
但她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
否则她要疯了。
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又睡不着了。
她有些茫然,脑子里面也是乱七八糟的念想,好半天,才叹息了一声,转了个身,手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了一样。
咦?
什么东西?
她怎么不记得她床上放了什么东西。
她用手摸了一下,摸着形状是一个布娃娃一样的东西,她在黑暗中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柜的灯,下一秒,对上那个丑娃娃那逼真的眼睛时,吓的差点尖叫了起来,她一瞬间将手中的娃娃给扔了出去。
这是谁放在自己床上来的?
她怎么记得睡觉之前都没有这个东西的?
突然床上落了一张纸条,像是刚刚从那个布娃娃神色落下来的,她捡起来,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笔记本的纸而已,上面印着几个字:赠送给最亲爱的你的礼物。
她心里这才松口气,猜测应该是家里谁送的。
不过这个娃娃实在是太丑了,看着就别扭,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吓人,就算是丢在地上,也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让人毛骨悚然。
岑晚吟强忍着心里的不悦,起身下床捡起了那个丑娃娃,将娃娃放在了最外面门口的位置,想着明天让人给收起来好了。
不管是谁送的,她都不想摆在家里。
本来就睡不着,被这个丑娃娃吓了一下后,就更加的睡不着了,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岑晚吟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爬了起来。
她精神不太好的起床,不过很快又用化妆品遮掩了下来。
到了餐桌旁边,家里人都在了,她才问:“爸妈哥哥,还有行宇,你们谁送了我一个布娃娃啊,还偷偷放在我床上,昨天晚上吓我一跳。”
审美也太丑了吧?
餐桌上的几个人一愣,布娃娃?什么布娃娃?
杨其玉将牛奶放在她面前,“什么布娃娃?都这么大的人了,谁会送布娃娃给你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岑行宇率先否认:“不是我,我是男子汉,再说了,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怎么可能送你这个东西啊。”
而且大哥安排的人将他看看的牢牢的,他除了学校和家里,哪儿都去不了,哪儿有功夫去买什么布娃娃啊。
岑行简用纸巾擦了擦手,“也不是我。”
岑晚吟看向爸爸,总不可能是爸爸送的吧?
岑健笑了笑,“我哪儿懂你们女孩子的什么布娃娃啊,是不是你妈送的?”
杨其玉笑着否认:“我也没有送啊。”
“那是谁送的?昨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很丑的布娃娃,那眼睛倒是做的很逼真。”
几个人面面相觑,纷纷否认。
岑晚吟以为是送布娃娃的人不愿意承认,或者是故意吓唬自己,其实她心里更倾向是行宇送的,毕竟行宇年纪小,幼稚。
”你们等着,我上去拿给你们看。“
她几步上了楼,打开房间门看了半天,却没有再看到那个布娃娃,奇怪了,她昨天晚上明明仍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她身影突然僵住了,她怎么记得,今天早上她开门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那个布娃娃了啊?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屋子里的气温无端的降了一些,她连忙叫住外面正准备打扫卫生的佣人,“你早上进我房间了吗?有没有看到我放在这里的布娃娃?”
佣人不明所以,老老实实的说:“小姐,我还没有进你房间打扫,每天打扫房间是九点以后。”
岑晚吟皱眉:“那有没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佣人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岑晚吟下楼,问管家:“今天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管家摇头:“小姐,佣人只有打扫卫生的时候才会进入你的房间。”
“不对,那我屋子里那个布娃娃呢?”
管家不明所以,“什么布娃娃?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所以你的房间一直都没有放过这些东西。”
别看晚吟小姐长的美艳动人,但她一直都不喜欢这些女孩子喜欢的布娃娃玩偶之类的,所以她的房间一直就没有摆放过这些东西。
岑晚吟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烦躁。
杨其玉起身:“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啊?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谁也不会送你这个啊,再说了,昨天我一直都在家里,他们回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啊?”
岑晚吟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难道真的是她没有睡好,做梦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自从家里的事情闹大了以后,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一样。
或许真的是没有睡好,所以做噩梦了。
杨其玉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带着几分心疼。
她上前一步,握住女儿的手:“晚吟,妈知道这些日子你的压力很大,也受了很多的委屈,你放心,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一切都会好的。”
岑晚吟只是低垂头,轻声的应下了。
晚上岑晚吟睡觉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昨天晚上那个丑娃娃仿佛是幻觉一样。
她叹息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