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驹一愣,刚震惊于阿兄速度之快,却在一转身恰撞上折回来的虎兽。
“你干什么?!”雌性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轻驹满心怀疑,醒过来的这玩意儿真是她阿兄?怎么一脸阴森森的表情瞪着人,跟个鬼似的。
“以后离小猫远点。”斩厌神色严肃,不知道还真会以为他说的是什么事关部落存亡的大事。
“……”
不是,我忙来忙去累了半天把你救出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
轻驹眉一蹙一压,屏息提气,蓄力怒骂。
“斩厌你个%&@&%@#@,我@%#&迟早把阿嫂抢走!”
就不就不!!!
轻驹下定决心,回去变成大老虎,啊呜一口把小嫂子含嘴里,让阿兄找遍全世界都找不着,急死他个忘恩负义的!
骂了个空气,人家回来通知了她那一句后,瞬间再次不见影了。
斩厌刚走到房门口,就被族人包围了,关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王,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神使好厉害,竟然真的完全治愈了,就跟跟兽神祈福的效果一样诶!”
勇士们忍不住惊叹。
更多的,是对兽王的羡慕。
神使对王可真好,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救王。
骨熊路过斩厌时忍不住呸了一声。
“没用。”虽说他遇到自己的命定雌性并且进展良好,但雄兽依旧记恨着当初的事儿呢。
“……”
“我没事了,都一边忙去!”
斩厌颇为头疼的穿过人群,进屋看见床边围着的一堆兽人,又是一阵心烦。
这些烦人精在对着他的小猫叽叽歪歪什么呢?没见过雌性吗?!自己家没有雌性吗?!
“都在这儿干什么?!走开走开。”
被重拳推开的勇士们委屈死了,不知道兽王发的什么疯。
“孔羽族女王的尸体消失了,女王怕神使会有危险,命我们保护神使。”不然他们万不敢进桑念的房间的。
兽人们不知道什么叫做侵犯隐私,但他们很清楚小神使跟其他雌性不一样,她的领地意识特别强,最不喜欢别人擅闯她的地盘了。
甚至自己家里属于她的那个浴室也是绝对不让兽王进的,大家又不是没看过斩厌半夜在门口罚站,谁敢触桑念眉头。
“哦。”斩厌脸色一沉,他听见声音了,小驹和念念下手很准很快,一人一招那女王就没动静了。
不,应该说念念一招就解决了那只孔雀,按小驹的性子,她喜欢朝敌人的尸体补刀以防万一。
骨骼碎裂血肉碾烂的声音他很熟悉,绝不可能听错,孔羽女王必死无疑,不然她们也不会放任重伤的他和上月幽共处一室,等勇士们去抬。
“再去找找,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斩厌搂着自家小姑娘,他一百多天没见,他都快想死了。
小猫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还生着气不想理他呢,却把他身上的伤尽数治愈了。
“小猫……”刷不刷牙的无所谓,兽人糙蛮的往人小脸上吧唧一亲,动作极温柔的给人洗漱。
猫猫有洁癖,不洗漱不会上床的,等会洗完正好带念念换个大床。
经此一遭斩厌确实被吓到了,兽人草木皆兵,接触桑念伺候她的活儿全权包揽,任谁都不许靠近,包括轻驹。
给轻驹气的差点没站他门口骂一夜。
小姑娘面色红润,看着没有任何异样,泡完澡后小脸更红了,睡着了也美美哒。
斩厌的一切动作都放轻放缓,生怕自己动静大了会吵到她。
他有预感,小家伙醒了还得闹他,但是也确实怪他,没想到念念会着急到忘了印记,竟真以为他死了吓到了。
闹他也是因为在乎他,斩厌美滋滋的一手搂着小伴侣,一手压着心口失而复得的印记。
可耗能过度已经虚脱的小姑娘并不是那么容易吵醒的,第二天晨起,斩厌喊人时才发现不对劲。
任他怎么喊人都不醒,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召乱说了,估计起码得睡个两天吧,你别跟个蚊子似的搁那烦人,我要是念念绝对给你一巴掌。”吵死了。
吵得轻驹都看不下去了。
“她可能是把自己的力量全用来救你了,这才累坏了。”
路过的骨熊听到轻驹的话,脚步一顿,没忍住。
“呸!”
没等虎兽反应过来,熊兽立马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疾步离开。
“……”
别说斩厌了,轻驹瞧着都无语。
“什么毛病。”斩厌蹙眉,这头熊从昨晚开始就很不对劲。
“哦,有人猜你对上月幽动心了才被祸祸成这样,连累了神使,好好反省吧,大伙儿心里憋着气呢。”
“我没有。”
“管你有没有,反正以后小心着点,这次太吓人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天知道她心底有多慌,好在大家都还平安。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还有个事儿。”轻驹忽然想起来桑念这段时间的经历。
“念念说是有个和你长得一样的人把她带走了,我还以为是有人学老兽王那一套抢了你的身体能。”
“自己注意着点,别被人顶替了。”
轻驹语重心长地提醒她那令人放心不下的阿兄,对于假斩厌这事儿,她其实不是很担心。
既然念念能认得出真假,她不会上当就比什么都好。
“放心。”
“桑念呢?”汐芹看着匆匆追来的几人,视线在他们身后寻找,并没看见那雌性的身影。
海巫女顿时眉心皱成丑橘皮,王子不是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能成功吗?怎么不仅没带回来人,自己还伤成了这样子。
“让她跑了,”华添拄着一根粗树枝,身体伤重快要走不动路。
他们第二天早上追上了灵猫族,但是桑念不在,那个灵猫族长的力量出乎意料的恐怖,将他们几人打成了重伤。
“你明明保证好的呢?怎么那么没用?!早知道我就去了。”
汐芹气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你怎么了?”华添不明白,他喜欢的人跑了,这只雌性怎么看起来比他更激动?
海巫女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脚底下的土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