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下意识的就想打回去,老子这脸又不是皮球,容得他拍一下你拍一下的,真是给你脸了。
但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让他压制住了冲动。
“金钏,你胡说什么,我在边关这些年,都是为了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啊!”
“好日子,你把爹娘小妾儿子全都扔给我,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
刘金钏掏出一个发簪还有两个金锁,展示在罗松面前,
“好日子就是你拿了我辛苦赚钱买的金簪,送去讨好你的外室!偷女儿们的金锁去哄你外室生的孩子!亏我以为你在边关过得苦,还用我的体己补贴你,没想到全都补贴给别人了!”
罗松面色慌乱,不是,刘金钏怎么会发现他养外室的事情?!这贴身的东西都被拿回来了,那他的那个她和她生的孩子还活着吗?!
冷月嫦也站出来,“我们亲眼所见,你那外室称自己是将军夫人,她是将军夫人,姐姐算什么?!”
“有你什么事儿?!”
罗松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加上心中着急外室的性命却不好问,情绪一对冲,实在是忍不了了,蒲扇一般大的巴掌眼看就要拍到冷月嫦的脸上,灵犀扔了个小石子儿过去,罗松被惯性摔了个狗啃屎。
刘金钏拉着冷月嫦往后退了几步,从怀中拿出早已经写好的放妾书,
“她轮不到你来管教,我早已经给了她放妾文书,如今,她只是萧家买来的奴隶,不是你罗松的小妾!”
周围的百姓有人抓住了重点:“萧家的奴隶?他们不都是流放的吗?怎么流放的还分主仆了?”
冷月嫦鼓足勇气,现在有鬼将在附近,还有萧家人撑腰,她不怕罗松,对,她不怕。
“乡亲们还不知道吧,我们罗家是罪奴,萧家世代功勋贬为庶民,按理说,我们几个是要被拉去做军妓的,是萧家几位夫人不忍心,将我们买走,救我们一命。
而口口声声说为我们好,在路上就已经和我们相认的的罗大将军,却连买走我们的钱都没给!就是为了能让我们跟着萧家,监视萧家,方便告诉他萧家人每天都做了什么!!”
罗松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辩解,却发现鼻子下流了两条鲜红的鼻血,门牙也松动的不行。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
“这也太缺德了,让别人养着自家老婆孩子,他倒是潇洒了。”
“就是,萧家都过成什么样子了,听说前段时间为了给萧二爷买药,连家里的小孩子都出去帮工。”
“是啊,这样的人还当将军,可别上去就投敌了吧。”
“还拿正头娘子的钱去养别的女人,真没品,呸!”
.....
现在的鎏金城,因为鬼医义诊,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人,这下全天下都知道罗松不忠不孝,背叛别人。
萧家做这些,就是要让他承受别人的骂名,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从心理上折磨他,让他每时每刻都想要发怒却无法辩解才是。
他不是想要功名利禄吗,当一切近在眼前却往相反的方向发展,现实比地狱更加恐怖。
刘金钏又拿出两封书信扔给罗松:“鎏金城的诸位见证,今日我刘金钏带着女儿,和罗松一刀两断,他无情无义,我们母女却不想做他狼心狗肺的奸细,这是断亲书,这是和离书,往日种种,就当我瞎了眼!”
她扔下书信,拉着两个女儿转身就走,冷月嫦随即跟上。
老夫人宁云芝也带着萧家人离开,“我们还是不要拦着别人的青云路了,回家。”
当罗松反应过来,只剩下了他自己和一圈儿看热闹的人。
“他这样的坏人是不是得赶出城去啊?”
“你这话说的,要是坏人就该赶出去,那鎏金城还有人吗?”
“忘了,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忘了我们都坏人来着,那他这样还有脸在这里?”
“人家不用在这里,人家要出去奔高枝儿当将军了,你想啥呢?”
“一时间热闹太多,我这不是没记住嘛。”
“....”
对了,地上还有那个来送信但是被抓住打肿的猪头。
罗松这下真的是满身火气,但是一点儿没处撒,只能冲着周围的人群:“滚!都滚!!!”
热闹看完了,不用喊也会走的。
罗松捡起地上的密信,又把猪头拎进了房间。
“你是怎么被抓的?!”
猪头嗯嗯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口水流了一脖子。
罗松这才发现,对方的下巴被卸下来了,两个胳膊也被拽脱臼,怪不得方才在外面那么老实。
他咔嚓给猪头按上下巴,又把胳膊正位,“能说话了吗?”
猪头擦擦口水:“之前给你送信的信鸽一直没有回来,在约定的地点也没有见到你,上面这才派来来找你。可鎏金城太大了,我找不到你只能先打听萧家,本想跟在萧家孩子身后,没想到那几个孩子警惕性那么高,然后就被那带着面具的人抓了,身上的密信也被搜走。”
信鸽当然回不去啦,被灵犀抓住,让大伯母油炸了。
太瘦了,不好吃。
果然,跟着皇帝干活的,都吃不饱饭。
罗松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了,虽然也不知道他到底经营了个啥,但是他就是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简称无能狂怒。
当天晚上,罗松带着猪头收拾东西灰溜溜的出了城。
他一走,萧璟辰就把罗松没带走的小木屋放了一把火,哎呀,干净了,呼吸都顺畅了呢~~
城内纵火是大罪,但是城是萧家的,也没人看到,所以,就当是罗松自己烧的。
萧家帐篷里,老夫人宁云芝把刘金钏几人叫到面前,拿了一个盒子给刘金钏。
刘金钏打开一看,里面是之前给萧家的银票。
“老夫人,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