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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

朱圣治踌躇满志,有一丝骄傲在滋生,他很想跑到街头,带着瓜皮帽,喷口水大声问:“还有谁?”

等兵力到手,天下我有!

秦王朱圣治深谙为君之道,特别是忍之一事上,更是有君子之度,所以,他没有冲动,古井无波的脸上高深莫测。

所以,他没有着急推出年号,而是比太子推后一天;也没有着急给他爹上尊号,也推迟了一天。

这是一种感官上的示弱,就是迷惑对面苏睿集团的人。

“皇上,您今天翻牌子吗?”郭寻低头托着簸箕,小声问道。

朱圣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郭寻。

“国丧期间!”声音从牙缝里窜出来,夹杂着冷意。

郭寻老老实实收起牌子,心里腹诽,那你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在干啥?这里就知根知底的几个人,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袁妃和丽妃差人来问圣上的起居情况…”

看着还在强行解释的郭寻,朱圣治心里别扭,想不明白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变蠢了呢?

没有接茬,朱圣治一挥手,说道:“别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把最新最重要的情报,说一说吧。”

咽了咽唾沫,老实拿出情报汇报。

“皇上,大同兵团岳福通行至宣化镇被宣化令蒙正所阻,不敢发生冲突。他为了尽快进京,选择绕路紫荆关。”新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工郭寻汇报最新的情报。

“乱臣贼子!看朕以后怎么收拾他们!”朱圣治一身孝服,背脊挺直,目光炯炯。

除了在男女问题上乱七八糟外,朱圣治有着贤明睿智君主的一切素养。

“皇上,诸位大臣谏言,礼者,时为大,顺为本。古之守孝三年,乃太平之世的常礼;今时局多艰,礼制当因时损益。《礼记》有云‘礼从宜,使从俗’,昔孔子赞子夏‘吾与点也’,盖重权变之智。陛下天性至孝,不必拘泥于形式;若能以帝王之孝,安百姓、固江山,便是对先帝最大的告慰。诸位大臣恳请陛下参考前朝故事,将守孝期限减为二十一天,既全孝心,又安国事,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刘不宽拿着一沓奏折走了进来,汇报重要事项。

刘不宽睿智耿直,且处理政务多年,是个老道的政客。

“诸位爱卿有心了。”

算是答应了下来,毕竟皇上都是这样,没有真老老实实守孝三年的。

“刘掌印辅弼政事辛苦了。”

“不辛苦!陛下言重了,毕竟…咳”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毕竟…毕竟啥?

没啥政务!

在双方分出胜负之前,所有的政务都往后站。

郭寻看了眼刘不宽,满脸不屑。

这二臣竟然爬到自己头上了。

眼睛骨碌碌转一下,郭寻斜眼看着刘不宽,说道:“皇上,奴婢有霍乱贼子的情报,虽然他们言语大孽不道,但奴婢为皇上死而后已的心,不允许再做隐瞒。”

刘不宽眉头急跳,不明白郭寻对自己的敌意来源。

现在的司礼监就他们两个人,他不明白郭寻还闹些什么?

当然是争宠了!还要固宠!

郭寻心里嘀咕,开口道:“市井有流言说先帝本来要传位给随王,不知怎么…”

“哐当~”

皇上把桌子上的笔架子砸了出去。

郭寻吓了一跳,立马跪下请罪。

“奴婢该死,皇上息怒!”

“放屁!混蛋!苏贼!我与你势不两立!特么的,哪些王八蛋传的?”朱圣治目眦尽裂,恨不能立马把苏睿吞了!

他不孝,给先帝戴绿帽子,甚至强戴绿帽子的名声早就有所流传,尤其是他与后宫嫔妃之间的风流韵事更是传的大街小巷都是。

他本以为秽乱后宫是迷惑苏睿,苏睿不至于把后宫那点事传出去。但他高看苏睿的素质了。苏睿不仅传,还到处传,尤其是传他与赵王母妃袁妃间的故事,那叫一个精彩。

朱圣治在皇家,没有父子,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兄弟,那就是赵王朱圣福。

但这事儿一传,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完了。

关键是,传的是真的。

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他一个男的,待在后宫,想干啥干啥,吃穿用度不曾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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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

朱圣福却受不了,没有跟他这个哥哥亲近,而是跑去追随太子了。

这让朱圣治恨苏睿恨到祖坟上了。

“继续说!”平稳一会儿,皇上开口说道。

刘不宽欣慰地看向皇上,皇上还是有圣君之姿的,没有藏着掖着,而是让自己参与进来,共同参与情报。

同时对于郭寻,也没有了刚刚的记恨,他就是个没种的小人,偷摸吓唬人的玩意儿罢了!

郭寻答应一声,站起身,拿出情报,继续说道:“坊间以,“传位于随王,传位于秦王?”作为幌子,说先皇大行前,亲口说,他之后是随王(吾后,随也)。所以,有不少无知民众信了。”

“噗嗤,卧槽,甄姬爸能编啊!”

人无语的时候会笑一下,朱圣治笑了,无语的笑了。

任谁也否认不了“吾后,随也”这句话是先皇说的,因为听到这话的人太多了。

但,先帝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咬牙,这脏水还洗不干净呢。

三国归于晋与三国归于禁,能一样吗?

“皇上无须忧虑。大魏朝廷万万没有传给外人的道理。智者只会嗤之以鼻!”

“唔,不错!”皇上点头,忍住怒意,接着问道:“李舫说苏贼的父亲在水家派过来的好手里,已经练成行尸,成了高手。能否操作?”

“不可!皇上您已经是皇上了!先皇也已经大行,不可能再让先皇活过来继位了。”

“呵…呵”朱圣治再次无语的笑了,眼睛快喷出火来了。

郭寻跪在地上,脑门冒汗,他理解错了?

“派苏父去甲丙胡同试试,看看对方的反应。”

到底刘不宽沉稳,没有笑出声,只是出列提出建议。

“苏睿去了南方,一时间回不来,我们正好让过不来的青州军截住他。”

诡异的平衡在继续,事情的发展却朝着不利于苏睿的方向发展,而此时的苏睿还在为“大魏”建功立业。